又觉得真好。
若是回来得更早些就好了,但现在也不迟。
我就像三年前刚见他那时,恭敬地叫他:世子。
我们和离吧。
赵恒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了很久才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们的亲事,本就门不当户不对,你心中另有所爱,我也不愿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侯府,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过一辈子。所以,我们和离。
心里话和盘托出,我只觉得心口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
平心而论,我对赵恒是有怨的,但无关仇恨。
我本是一介孤女,承蒙侯府庇护,吃喝不愁。
可上辈子的事儿,也是实打实发生过的。
我没办法做到丝毫不介怀。
赵恒再次怔在原地。
许久之后才说:可我答应过父亲。
老侯爷当初只说不得休妻,并未说不能和离。
我说出准备好的说辞,可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一口答应。
他猛地起身:容我想想。
我点了点头,知道不能急于一时。
赵恒走后,我把春桃唤了回来。
她知道我识破了她的真面目,不再和我演戏。
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了一般。
你也真是奇怪,这三年,我待你不薄,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把我当成仇人。我慢悠悠道。
春桃冷嗤一声:谁让你没用,留不住世子!
她明晃晃地说出自己的野心。
我也不恼:刚刚我给你争取机会了,你也看见了,是世子不同意。
我把道理掰碎了讲给她听,可她一根筋,只觉得是我的错。
我叹了一口气:既然你觉得是我这个主子不行,不若试试李姑娘那边。
她是世子的心上人,你若是能留在她身边,说不定能寻着机会。
她没说话,垂着眸子思考。
我知道,凡事点到为止,又挥挥手,让她回去。
我不恨赵恒,但我可没说要放过李姝瑶。
我死那日,恰好是赵恒和李姝瑶独子的生辰。
整个侯府张灯结彩,往来宾客,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我那时被关在偏院。
临近傍晚,下了好大的雪。
目光所及之处,仿佛都被包裹在厚厚的棉花里面。
那大概是我最平静的时候。
我想到儿时在乡下的生活,想到第一次见到赵恒时的怦然心动,想到我那未曾出世的孩子。
我和赵恒曾有过一个孩子。
就在他带着李姝瑶回来后不久。
我意外有孕,算算日子,应该是他出门前的那一次。
我知晓赵恒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