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安胎药里添了很多安抚平和的药材。
可是单单这些,还不足以保住胎儿。
苏沐茶每日要泡三次药浴,药浴浓重的药味儿让言行初闻了直皱眉。
可是他知道,为了保住苏沐茶,只能这样。
每次苏沐茶泡完药浴,都会昏迷几个时辰。其后更是要服用大量苦涩难闻的药物。
整个人都像是变成了行走的药人。
言行初看了心里直滴血,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还是无法忍受苏沐茶为了一个孩子让自己变成这副模样。
苏沐茶每天喝的药都由孙渺亲自熬制,要想从这里面动手脚,显然是不可能的。
言行初只能从别的方面想办法。
时机是等待出来的,言行初很快就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孙渺住处的药物消耗地很快,而有些药物,凭借药童的本事无法采集到,只能由孙渺亲自外出采药。
可是孙渺外出,由他亲自盯着的安胎药就没了人管,言行初自告奋勇,揽在了自己身上。
言行初是自己人,对苏沐茶最为上心,交给他孙渺也放心。
于是孙渺背着药篓进了山。
多日等待终于没有辜负,言行初看着架在火上的药壶,神色复杂。
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药包,掀开壶盖倒了进去。
为了苏沐茶,他只能对不起那个孩子了……
言行初端着安胎药进了房门。
苏沐茶正倚靠在床头翻看言行初从外面带进来的话本。
见言行初进来,有些诧异:“今日的药是你煎的?”
言行初可是身出名门的贵公子,苏沐茶没想到他居然会干这种活计。
随即,苏沐茶就想到了言行初这般是为了谁。
她心下苦涩。
“孙先生今日进山采药,所以由我负责给你煎药。”言行初温和道,“我可是按着孙先生的吩咐,分毫不敢出差错。”
走近了,苏沐茶才看清他脸上蹭的几道烟灰。
灰头土脸的,竟有些像药谷里调皮的小猫。
苏沐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言行初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当是自己又做了些什么惹她开心的事情,心情也好了不少。
“好了,我扶你起来喝药。这药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