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安见胖俊来了,笑着用法眼打量了对方一眼,点点头。
  胖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李平安道,“我和老牛想在你这儿多待几日,不知可否?”
  “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还巴不得先生多留一些时日呢。”
  “哞!”
  老牛叫了一声。
  胖俊嘿嘿一笑,“还有牛哥,我也想多留牛哥。”
  老牛这才露出开心的笑容。
  几日后的一个清晨。
  “先生,先生吃早饭了。”
  宣若在道观寻了一圈,没有找到李平安的身影。
  原以为李平安是下山溜达去了,谁曾想忽然观中最北边的一间屋子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
  +
  “.....”
  是山中的野兽?
  宣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是宣若吗。”屋内传来平和的声音。
  “先生?”宣若满是好奇,先生在这儿做什么。
  最北边的一间屋子,她记得屋子内有一个炉子,听师父说是用来炼丹用的。
  只不过那炉子显然已经是许久没用了,上面布满了灰尘。
  “先生,我能进去吗?”
  “嗯,进来吧。”
  宣若推门走进去。
  就见屋内烟气缭绕,火炉烧得通红。
  “走水了!?”宣若愣了一下。
  李平安解释道:“不是走水,是在炼丹。”
  “炼...炼丹?”
  宣若发现李平安和老牛都是灰头土脸的,活像是两个大烟鬼。
  “老牛,可以开窗户了,”
  “哞!”
  宣若捂着口鼻,眉头微蹙。
  “这口炉子可真够老的了。”李平安道。
  “先生,饭好了,您忙完了就可以去吃了。”
  宣若说完,便准备退出去。
  她知道这些高人炼丹,多半要避着一些人。
  “不急着走,进来看看,算了里面的味道太难闻了你去外面等我吧。”
  “好。”
  不一会儿,李平安和老牛走了出来。
  “先生,这是什么?”
  李平安将手里的布盖卷摊开,露出两颗丹药。
  “这个就是驻颜丹。”
  “啊?”
  宣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睛一亮,激动的嘴唇似都在发抖。
  “驻...驻颜丹....”
  “也有叫养颜丹的,没想到这玩应儿这么难做。”李平安自顾自地道。
  最关键的是由于“注灵并转换”这一步骤的存在,炼丹必须有灵气来源。
  李平安在通天峰炼丹,便用的是引灵阵。
  丹炉需部署在灵地之上,用“引灵阵”将灵脉的灵气引入丹炉。
  灵脉级别越高部署的丹炉就可以越多或越高级
  另一种方法便是用聚灵阵,无须引入灵脉,采用“聚灵阵”供应灵气。
  最后一种由灵石供能,供能速度快。
  但是灵石成本也是最高的。
  所以这一次炼丹,李平安用的是自己的灵石。
  “你试一试。”李平安将两颗驻颜丹交给宣若。
  “......先先生,给我的?”
  “嗯,不是你要的吗?”李平安疑惑。
  “(⊙o⊙)…”
  宣若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当时自己只是随口一说,便让先生惦记了这么久。
  “多谢先生!”
  宣若郑重地鞠了一躬。
  “不用谢,正好我也许久没炼丹了,也想试一试该如何炼制驻颜丹。”
  “吃了这个便能容颜永驻吗?”
  “容颜永驻谈不上,倒是能帮你维持个十几年的容貌。”李平安道。
  十几年已经足够了,宣若迫不及待地一口服下。
  李平安愣了楞,“哎,谁让你一口吃下去的。”
  “嗯?难道还要用水服?”
  “我的意思是这个药不能一口气吃下去,要分五次十日服下。”
  宣若面色骤然一变,莫不是药性过大,会有什么副作用?
  不用太过担心。”李平安淡淡道,“顶多就是腹泻几日。”
  “........腹泻?”
  咕咚咕咚~
  不多时,宣若的肚子就传来了声音。
  “快去茅房吧。”李平安善意地提醒道。
  老牛在一旁憋着笑。
  宣若夹着腿,羞红了脸。
  “先生..我我我...”
  一句话没说完,便小碎步跑了。
  哒哒哒~
  李平安笑着摇了摇头。
  老牛则在一旁记着笔记,总结这一次炼制驻颜丹的经验。
  ..............
  朝泷观没有井,平日里取水都是要去山下的
  老井在一棵大柳树下,树干比水桶还要粗。
  柳树枝繁叶茂,微风吹拂,柳枝婀娜。
  温若海攥着一根用弯榆木做成的摇把,另一端连着水桶。
  今儿比平时都要快上许多,他可不想在这种事情多浪费时间。
  赶快打好了水,好回道观中,要是能获得李先生的青睐,即使是指点一二。
  对于自己也是受益无穷的。
  那可是师父的先生,有大本事的人。
  “小道士,你可是这朝泷观的道士?”有一个年轻道人从身后走过来。
  温若海转过头,见对方年纪不大,当即有些不满。
  “喂!你管谁叫小道士呢?”
  “那叫你什么?”
  “叫道长!”
  年轻道长哈哈一笑,“好好!那敢问道长可是朝泷观的道士?”
  “正是,怎么了?”温若海挺起了胸膛。
  “朝泷观,想来已有四百多年了。”年轻道长喃喃了一句,“不知现在这个朝泷观是哪位观主坐镇?”
  “当然是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就是我师父。”
  “你这个小道士......罢了罢了。”年轻道长坐在井边,掐指似是在推算。
  片刻后,他忽然疑了一声,脸色冷了下来。
  “呵,想不到如今竟让一个儒家的穷书生窃据了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