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才准备出门时,我已经给爸妈打了电话,刚才我的遭遇,他们肯定已经听见了,这会儿一定来接我了。
我坐在镜子前,自顾自地把头发散开,然后又重新扎起利落的马尾。
换了身便服,顺便换好了运动鞋。
高子睿还没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换衣服?
他讨好地冲我笑:老婆,这都晚上了,你还换什么衣服鞋子?
说着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我看啊,干脆就不用穿了,反正一会儿还得脱,你说是吧?
我冲他笑了一下,在他逐渐放松的表情中,问道: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他眼神闪了闪,摸了摸鼻子,避开了我的视线。
犹豫了好一会儿,开始东拉西扯,一会儿问我累不累?一会儿又说家里规矩就是这样,让我不要跟他爸妈计较,一会儿又说,以后习惯了就好。
说了那么多,就是对我额头上还在流血的伤口视而不见,只字不提,仿佛真的看不见一样。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觉得他这个人细心,对我好。
事实证明,他只是以前装的好。
这是已经结婚了,他料准我是他的人了,就开始原形毕露了。
一家子都是如此,今天算是看透了他们真实的嘴脸。
我心想,还不算迟。
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反正我都要拖延时间,就跟他来了个他问我答,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做出什么毁三关的事情来。
终于,他没得扯了,终于步入正题。
老婆,那个,我家给你的彩礼钱,你带过来了吗?
哦,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现在他说什么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
带着呢,怎么了?
他咳了一声,抓了抓耳朵,声音有些含糊道:那彩礼要不给我吧,我来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