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若仔细的检查过了死者,死者死状特别狰狞。
“死者眼结膜有点状出血、指甲发绀、四肢僵硬,死前发生过抽搐、呕吐等症状,初步判断是中毒身亡
尤飞看了看这大厅,有个打碎的杯子,从里面洒落出来了咖啡,但时间过长,在地上的咖啡已经干涸了。
崔良源很小心的将这个打碎的杯子装进了物证袋。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金毓慧,女,56岁,惠众电子科技的董事,早年丧夫,女儿远嫁国外,常年独居崔良源汇报道。
尤飞又带着人在这别墅里勘察了一遍,也是不禁感叹,这别墅真是大。
“是你报的警?”
“……是被问话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她是这家的保姆,现在她身体发抖,声音也在颤,“昨晚上我去定制的礼服店询问礼服做的情况,晚上不在家,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就发现夫人已经……”
“这么大一座别墅,就你一个保姆?”
“是,夫人不喜欢家里太多人,每天都会有保洁过来打扫卫生,打扫完了就走,白天夫人去公司,就我自己在家
“昨晚你说你去定制的礼服店,去了多长时间?”
“四个小时左右吧
“礼服店在哪里?距离这里有多远?为什么需要去那么长时间?”
“礼服店不算远,但夫人要得急,一定要我去盯着做,保证是纯手工,要我等到礼服做完了然后再拿回来,所以时间就久了
尤飞刚又要问什么,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哭喊声:“妈,妈……”
确定了她是受害者的女儿,警察才放她进来,虽穿的一身名牌,但衣衫不整,头发也乱乱的,还有明确的身上一股酒精味儿。
她哭成这样子也没办法问话,尤飞对崔良源吩咐道:“死亡时间就是在昨晚上,去调监控,昨晚上这里来过什么人,一查就知道了
“是
崔良源去忙了,现场里外都仔细勘察过,尸体也该带回去解剖了,结果尸体已经被抬到院子里,受害者女儿好像才反应过来,一路追出去。
“你们要把我妈带去哪儿?”
现在就在院子里,院外围观看热闹的人本来就多,一下子看到尸体了,看热闹的也是一片哗然。
陈茉也努力地挤到了最前面,看到那尸体,虽然盖着白布,她也是浑身发毛,再往里看,就见萧天若走了出来。
“你母亲的尸体要带回局里去做尸检萧天若回答了受害者女儿。
“谁允许你做尸检了?你知不知道我妈是知名的企业家,纵然是死了也得要体面,我不同意尸检,谁也别想解剖我妈的遗体,放下,把我妈的遗体给我放下!”
她就是逼着抬尸体的工作人员将尸体放下,工作人员没肯,她就开始动手。
“你作为受害者的直系家属是有权利不同意尸检,但你这种行为是在扰乱我们工作,你再胡搅蛮缠,我们有权拘留你萧天若对她厉声警告。
“拘留我?”听后她笑了,“我的国籍都不在国了,你们国的警察有什么权利拘留我?你们要是敢动我……”
她甚是嚣张,很轻蔑的对着萧天若指指点点,但她的话刚说到这里,萧天若一个扫腿,然后擒住她的手臂,很轻松的一个过肩摔。
尤飞也是眼疾手快的上前就将她的双手用手铐拷上了。
“刚才已经对你警告过了,不管你是哪国国籍,只要在国境内犯事就归我们国警察管,押回去!”
“你们暴力执法,我要把你们告上国际法庭,别动我妈的遗体,不能把我妈的遗体带走……”
此刻她就像是疯了一样,被押上警车的路上还一直喊。
“警察办案,都散了,散了
将尸体抬出去的时候,崔良源对看热闹的民众喊了一句。
看热闹的民众们各个化身侦探,都对这个案子分析着什么,他们都散了,但陈茉连忙凑了上来。
“萧法医,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你休病假不会来,你这是上班了?”
又看到陈茉,萧天若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嗯
“你们局里不会就你一个法医吧?怎么都是你出现场?”
“这好像跟陈小姐无关
“这个是跟我无关,但上次你找的那几个娘家人把我骂的狗血淋头,害我回来胃疼了好几天,这事跟你有关吧?”
一旦被这个女人缠上,就像是贴上了狗皮膏药,可是不好甩掉。
“首先,我的亲戚并不是我找来要对付你的;其次,是你受邀后自己要去的;最后你理亏被骂到胃疼是你自己的身体问题,这些与我何干?”
“有了底气说话都跟之前不一样了说完陈茉又一个冷哼,很轻蔑的说道,“战家是很厉害,但你这攀亲攀的实在是牵强,而且我也知道,上次那个嘴毒的已经回南城去了。
给我的感觉,他们不像是为你出气,不过是彰显吹嘘一下自己的身份罢了,要不然当军长的当军长,当厅长的当厅长,各个手握大权,怎么不提拔你起来,还让你做一个被受害者家属指着鼻子骂的小法医呢?”
“我还要工作,没时间跟你扯说着萧天若要走,陈茉立马又挡住了她的路。
“萧天若,其实到现在我也是感激你的,在我生命受威胁的时候是你帮了我,我不想恩将仇报,我也不是在恩将仇报。
战家那些拐了十八道弯的亲戚你压根就靠不上,关系你都靠不上,更别说钱了,他们再有钱也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不是标榜自己是独立女性吗?你没有男人也可以的,但我不行,我这么有钱,惦记我的男人太多了,他们千方百计的勾引我想得到我的钱。
我刚才在看热闹的时候听其他人说,今日死掉的那个富婆好像也一直交往着一个男朋友,她八成就是被她男朋友杀的。
我现在有钱了,我不想孤独终老,我想找个可靠的男人,没有歪心思,又可以保护我的正直的男人,有了邢涛那次教训,我不想再玩火了。
这些年我见过太多男人了,穷的想当富贵男,有钱的又花心,要不然就跟娘炮一样弱不禁风,对邵修我真的是太满意了。
以我现在的身价,我接触的那些男人,不可能再有一个像他这样纯粹的,只要你放手,我有信心让他爱上我,十亿你觉得不够的话,你随便开价,只要你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