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是两码事,连总千万不要混为一谈。”秦见御解释道,“人对未知的东西总会有那么一点好奇,而每个人根据性格和善恶程度,对好奇的东西也不一样。
就像我老婆孩子,他们好奇的是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更好吃的,更好玩的;而我作为南城警局的编外人员,我没有见到尸源的机会,我只是协助破案,所以久而久之,我就有点好奇想见见尸体。
连总好奇的事跟我们又不一样了,我都不是很明白,你成长路上是受啥刺激了?你好奇的事为什么是想试试能不能完成一场完美犯罪呢?
完美犯罪这种事吧,肯定也有,但一百个案件中出不了一个,概率还是非常低的,连总怎么那么有自信,你就可以制造一场完美犯罪呢?”
听到这段话之后,连隽泰笑了,依旧是很轻蔑的笑了。
“秦大少,我都不知道我跟你有什么仇?从一开始就在诬陷我,到了现在,尸体还没有挖出来,说的话好像尸体已经挖出来了一样,秦大少果然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在众星捧月中长大,在旁人的吹捧中倒是有些迷失自己了。”
“我有没有迷失自己,一会儿把地刨开之后你不就知道了吗?”秦见御说完之后迈步往前走,连隽泰也跟着他往前走。
经过安然无恙的那栋楼时,秦见御又故意的问道:“连总是不是以为我要刨开这栋楼啊?或者说你以为我要将整个南城大厅的这几栋楼全刨了?”
连隽泰不语。
看他说不出话来,秦见御忍不住又笑了,说道:“连总真的是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再有钱我也不能这么造啊。
你也说了,我还有老婆孩子呢,我怎么敢干这么疯狂的事?而且连总你也不想想,我真要干这么疯狂的事,南城政府也不答应啊。
就算我敢百分百的肯定这下面有尸体,这件事情都兹事体大,是我打个申请,上面就会批的吗?真是感谢你啊,把我想成神了。”
连隽泰听到之后一个哼笑,然后问:“所以从一开始你想挖的就不是这栋楼?但却在外面一直营造出一种要将整个行政大厅刨开的假象?”.
“也没有刻意营造吧?我刚才说过了,我理解的南城行政大厅不只是这几栋楼而已,这圈起来的范围内,在我的叫法里,这都叫南城行政大厅。”
听了他的狡辩之后,连隽泰不语。
“不得不承认,连总你真的好聪明啊,其实我在决定做这件事情之前,我真的以为你会把连隽诚的尸体压在这栋楼下面。
因为这栋楼你迟迟都没有动工,好像在等着你哥,把你哥埋在这下面,的确比毁尸灭迹还要完美,因为我就算申请要刨开,政府都不会轻易答应。
只要找不到连隽诚的尸体,在所有人的认知里,他就还是一个在逃犯,或许他已经逃到了海外,或许在哪个深山老林里,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死了。
也真是感谢你把我想的有点太过神通广大了,在你的想法里,我是有办法把这栋楼给刨开的,所以你在误导了我之后,又多想了一步。”
“秦大少,此话怎讲啊?”连隽泰依旧是丝毫都没有慌,口气很悠然的问道。
“我猜的啊,当时连隽诚来这里投奔你之后,你的确在你的下属眼皮底下将你哥埋在了这栋楼的下面,用他做活人祭。
也是迷信又残忍的一种说法,活人祭地基牢,来满足你对这个工程的完美要求,把你哥哥活埋了之后,你的下属们也都离开了。
这时候你再把你哥哥的尸体给挖出来,就算以后事情暴露了,找到了相关人证,他们也会按照他们看到的,说你哥哥的尸体在这栋楼的下面。
然后你把你哥哥的尸体挖出来之后藏到哪里了呢?只有你当时的休息室才安全,整个工地你说了算,没有你的允许没有人敢进你的休息室。
而你的休息室也是在这工地里临时搭起来的,等整个项目结束之后,你这个休息室就会被夷为平地,然后改建成其中一个值班亭。
整个工程的图纸我都已经看过了,整座行政大厅建设的先后顺序,我也已经知道了,因为那几栋楼是大目标,所以所有人都觉得最后那栋楼是你施工的最后一环,其实不然。
把你的休息室推掉,改建成最后一个保安值班亭,这才是你整个工程的最后一环,然后你把你哥哥的尸体埋在那下面,除了你没有人知道,哪怕是你的亲信,他也会认为连隽诚的尸体在最后那栋大楼的下面。”
秦见御说完之后,露出了特别佩服的神情,就看着连隽泰,真的是特别的佩服。
“连总真的是好胆识啊,到底要怎样强大的心理素质,才能做到先把自己的哥哥活埋,然后再把他挖出来,那么长的时间里跟一具尸体共处一室呢?”
听后,连隽泰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看着他说道:“在没听到秦大少这个故事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天才小说家,但是听完秦大少的故事之后,我突然觉得惭愧了。
我觉得秦大少更适合比我写小说,这么离奇又离谱的故事情节,你居然都能杜撰得出来,别说让我做了,就是让我写这样的故事情节,我都想不出来,秦大少真厉害啊,说的绘声绘色,好像自己亲眼看到了一样。”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都是我猜的,你当时都没按监控,我就算是一个大黑客,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呀,我上哪看?纯猜的。”
“全靠猜也能这么有自信,秦大少爷是我见过的第一人了。”
“换做别人,我真没这么自信,但我的对手是你啊,连隽泰,你真是个天才来着,别人算计不到这一步,但你可以。
我为什么会这么自信,也是在看到你迫不及待要让我刨开行政大厅之后,因为你确定那大楼下面没有,所以你很着急的想让我刨开,特别想看我栽跟头吧?
按理说,连隽泰,你不应该啊,以你的高智商,你不应该这么拙劣的,不应该把你的心机露在你的脸上,更不应该那么急的送一个人证给我,你为什么这么急啊?怎么?你得绝症了?活不了几天了,所以如此着急的想看我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