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墨跟着冬梅一起回了大湾子,就没再多管了,乡下人,除了真没钱是难事,其他地真没什么事。
  吃苦受累,谁都是这么过来的,大家早都习惯了。
  路上,杨墨还好一顿安慰冬梅,然后对刚子说:“刚子哥,我这和李阳那都有自行车,等下你和爱党送东西,过来推车,能快一些。”
  刚子也没说话,就是对着杨墨点点头。
  爱党也没说啥,有点蔫蔫的。
  要是早一天,让他知道能骑自行车,得一蹦三尺高。
  现在,真没心情考虑这个。
  到大湾子的时候,杨墨直接把车子留给了刚子,自己慢慢地走了回去。
  回到家,杨墨躺在炕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就不愿意动弹了。
  第二天,刚子在晚上给送自行车的时候,杨墨打听了一下。原来刚子跟着去了县里一趟。
  刚子:“都安置好了,医生说在县里住院治疗一个星期,就能恢复。”
  天气变的越来越冷,入冬后,果树场就开始了轮值。
  轮值就是每天按职务安排的值班人员,从场部到技术员到工人,都是这样安排,大多数人都在家闲了下来。
  轮值期间会少发一半的工资,这个是场子特色,也是这边的非硬性的潜在规则,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很多人都不开心了,因为就指着这份工资呢。
  所以,所剩无几的几个值班名额成了香饽饽,大家都盯着。
  但是你盯着没用,这个是必须轮值的,不能破例,除非谁不愿意值班。
  大家都想,这每天值班轻轻松松的,还能挣工资,哪会有人不愿意。
  可没想到,还真就有。
  李阳和方晨盈几个,还有杨墨,这下都不想值班了。
  杨墨想的是,在家呆着还给发一半工资,还有这好事。
  她也就是有系统财大气粗,不然,一半工资买口粮都不够。
  杨墨也不墨迹,直接找到爱国,看他的值班日期,然后把几个人的日期对照,给爱国排的满满的。
  他娘已经在家养着了,县里说了,只需要养上三个月就没事,不过恢复后先别干重活。
  杨墨给爱国安排活一是照顾,二是张家人靠谱,有钱了就会还她点。
  杨墨不差这点钱,但张家的态度让她欣慰,打交道就得找这样的人家。
  爱国看杨墨把几个人的值班都给了他,也是高兴,这样一来,他不仅满班,甚至还能有几天加班。
  这样挣得比上班时候还能多个一两块,简直太让他高兴了。
  值班是啥,就是在果树场转一圈,剩下的就是呆着,偶尔睡一觉都没人管你。
  所以,除了谢谢,他激动地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杨墨把工作交代出去,回去的时候,没想到刘立军带着孙敏在李阳他们小院闹呢。
  “大家都是知青,一起来的,你们不想值班,怎么能把名额让给别人,这太不应该了······”
  离得很远,杨墨就听到孙敏的大嗓门。
  她都懒得过去,直接开门进院子了,还不忘把院子门插上。
  离得近就这点不好,即使在院子里也能听到小院的吵吵声。
  孙敏有些蛮不讲理:“知青本就该团结起来,抱团取暖,可是你们,打造小团体,这是山头主义,你们还不知道照顾自己人······”
  李阳:“孙敏同志,既然下乡到这里,我们就都是这里的一份子,大家都是大集团,我们这值班名额给谁都是一样的。”
  “给我,我替班时给你们补一块钱。”
  这话差点给李阳逗笑,我是差这一块钱的人,给出去还能捞个名声,拿了你这一块钱,连个好名声都捞不着。
  他不给。
  孙敏有些气急败坏:“你们这不想劳动,是走资,我要去举报。”
  苏阳不想搭理他了:“那你快去,场子都同意替班的,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李阳直接把小院门关上了,这要是在京市,看我不大嘴巴子抽她丫的。
  孙敏这一顿把李阳这个二代给烦够呛,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
  李阳这时候憋屈,不愿他们几个都躲在屋里不出来,这是都猜到了啥情况,就把自己推上前了。
  杨墨听着孙敏骂骂咧咧的走了,刘立军一声不发,摇摇头。
  这俩人还真是绝配,刘立军是个坏主意多又爱维持自己正面形象,一个有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孙敏完全就是一根搅屎棍,俩人这一结合,还真是杀伤力倍增。
  杨墨把晾好的腊肉都收起来,然后又挂上一些。
  一次性晾太多,招人惦记。
  她这院子要不是院墙高,再加上小黄和小黑给力,还有一个报警器,绝对少不了梁上君子光顾。
  反正杨墨查看过记录,报警器就启动过一次。
  杨墨过去看了,一个人许是想翻墙头,报警器响了,那人吓得跑了。
  杨墨在外墙下捡到一个简易梯子,就是一根木头,两边凿眼,插入木橛子。
  杨墨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无所谓,杨墨有把握,即使她不在,人进来她也能找出来是谁。
  待着没事,杨墨就把系统包裹梳理了一遍,然后该卖的卖一些给系统,现在水产空间也都快三级了,她养的好东西不少。
  梳理完空间,杨墨又看了下系统的生活空间,她考虑着真该在这里盖个简易房子了,现在就一个帐篷,外边是不少的咸菜缸和坛坛罐罐的,看着真不雅观。
  杨墨就去找老木匠了。
  “叔,我想在后院做一个木屋,你能帮我做吗?”
  老木匠疑惑,大砖房住着不好吗,何必做木屋。
  就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木屋。”
  杨墨:“就是像家具一样,用木板做的,平顶的也行,不过要有三个房间······”
  杨墨把要求一说,老木匠摆手:“丫头,先不说你这木屋叔我做不出来,就是能做出来,你这房子也没法住,大风一吹,那就是个冰窖。”
  杨墨:“我不住,就是做个结实的外壳。”
  老木匠不解:“不住你盖这个木屋干啥玩意儿,不是浪费钱吗。”
  杨墨实在解释不清了,就让老木匠给做了一个大床和一个浴桶,其他的还是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