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做什么了?”周越深嗓音沉冷。
司念忽然提起这个人,说明这个人让她印象深刻。
想到李明军在外的花花盛名,周越深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之前听说过李明军在村里很受欢迎。
司念也特意问他.....
司念道:“他对我倒是没做什么,但是他说话让人不喜,日后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自己去拿,不用让他过来。”
周越深听到这话,脸色稍稍沉了沉,那李明军平时见到女人便爱调戏,但不是所有女的都能忍受他的轻浮。
工作上,他会开货车,对路线很熟悉,用起来确实方便,所以当初妹妹推荐来的时候,见确实是能做,周越深也就没管。
别人的私事他也管不着。
没想到居然会引起了司念的不适。
但更让周越深疑惑的是,这两次送肉,他都是让别人送的,为什么会落到了李明军手里。
巧合?
还是有意?
“司念,我没让他来,让你感到不适,很抱歉,明天我去问问情况,给你一个交代,日后不会让他过来。”
周越深有些歉意,遂开口解释。
所以说这两次都是那个李明军自导自演?
想到这种可能,司念顿时一阵反胃。
“那麻烦你了。”
她当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让周越深把对方辞退。
毕竟这年头,一个方便的货车司机不好找。
但可以提醒周越深,
他那么聪明,肯定很快便能察觉到了不对。
司念是这样想,但是她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翌日,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周越东周越寒眼里包着两团泪跑来找司念,“你,你可不可以去看看我爸爸,他和人打架了呜呜呜.....”
最近周越深一有时间就去接他们上下课,两个孩子轻松极了,每天提前一个多小时到家,今儿个路过养殖场的时候,爸爸忽然说有点事要进去。
于是两个孩子就在外面等。
结果人没等着,就听见大家说打架了。
进去一看,爸爸正在揍人,血飞的到处都是,两个孩子吓懵了,六神无主,没见过这样的情况。
爸爸在他们眼里一直沉稳冷静的人。
他们从没看他这样过。
不知道怎么办,下意识就跑回来找司念了。
因为家里除了爸爸,就只有她一个大人。
爸爸对她也好......
司念听到这话也险些没反应过来,擦了擦手,“什么?”
周越寒指了指猪场的方向,鼻涕眼泪掉下来:“真的,流了好多血呜呜呜......”
司念丢下手中的帕子,跑了出去。
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和昨晚上自己和周越深说李明军的事情有关。
但怎么会打起来呢。
她就是担心说的太直接,怕到时候闹太大。
周越深一时之间不好找货车司机,所以才会委婉。
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飞奔一般地跑周家的养殖场,刚进去就看到很多人围着,她看见地上流着一滩血,到处都是,吓懵了。
怎么这么多血,周越深那么稳重的人,不会杀人吧!
司念心里慌得很,随手抓了个人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问清楚情况之后,她脸色越发难看,赶忙转身朝着周越深的办公室走去,一把推开门。
扑鼻的血腥味涌入鼻腔,办公室不大的床边,男人正光着膀子坐着,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迹,一旁坐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正给他包扎手上的伤口。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药油的味道,刺鼻而浓烈。
司念吓的半天没动脚。
直到男人漆黑的眸朝她看过来。
似乎也微微顿了顿,似是没想到她过来。
一旁的于东也愣住了,做错事一般的站了起来,唤了一声:“嫂子。”
要不是昨儿个自己被李明军那混账东西所忽悠,把肉给了他,嫂子也不会被他骚扰。
今儿个居然敢趁着老大不在养殖场,
和一些人说起了嫂子的闲话。
说什么嫂子勾引他等等,反正十分难听。
谁料正巧就被回来的周越深撞上了。
最后虽然被教训了一顿,但于东还是自责,感觉不解气。
“你,你没事吧。”司念点了点头算是应声,随即看向周越深,张了张嘴,总算是问出口。
周越深摇头:“无事,不必担心。”
虽然他这样说,但是这满身的血,还是很难让人不多想。
于东深怕司念误会,赶忙解释说:“嫂子,你别怪老大,这件事跟老大没关系,都怪我被李明军那臭小子忽悠了,给了他机会,真的很抱歉。”
司念也知道了,大概就是本来是周越深让别人去给她送肉,结果被李明军知道了,想借机接近她,所以才主动去帮忙。
结果被自己三番两次的拒绝之后,恼羞成怒,开始背后污蔑她,好巧不巧的被周越深听见,也就发生了今天的打架事件.....
司念点了点头。
于东很识相的给了两人相处的空间,忙找了借口走了出去。
这下办公室只剩下了两人,空气寂静的可怕。
司念站了半响,这才主动走了过去,拿过一旁桌上放着的药油,随看向随着自己动作而移动的男人:“哪里受伤,我帮你上药。”
事情因为自己而起,她也不能置身事外。
周越深抬手挡住她,淡淡的说:“不用,我身上脏,等会儿弄你身上了。”
他也不过是揍人的时候,被石头刮了一下手,没什么事。
司念听到他这冷淡的语气,有些生气。
什么叫弄脏她?
她都要嫁给他了,还能嫌弃这个吗?
倒是显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司念生气的一把抓过他的手,纤细的手指猛地按了按他的伤口处。
男人立即皱眉,就听司念略生气的说:“疼?疼就好,看你人那么沉稳,没想到你也会打架!犯得着?”
把人开除就好了,滚得远远的,打了别人算了,伤了自己多不值得?
周越深凌厉的眉头皱着,黑眸紧盯着她,喉结滚动,嗓音有些嘶哑:“他该。”
“那你也不能打成这样,闹出人命如何是好?难道你想坐牢吗!”
司念心情沉重,知道周越深是因为自己才动手,可另一方面也很担心。这么多血,要真有个好歹,该怎么办。
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她更担心了,忙道:“给我看看,还有哪里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