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沈念用绑定身份证的账号购买了张飞往法国的机票,又麻烦热心大哥送她去火车站。
买飞机票是为了扰乱傅景淮,他明天醒来后发现她不在,肯定会勃然大怒疯似的找她,她必须做两手准备。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火车站入口处停下。
沈念抱着安安下车,大哥从后备箱拿了行李箱递给她,又担心问:“妹子,你身上装着钱没,要不我给你拿几个?”
话说完,他手就往裤兜里伸要拿钱包。
..
“不用,我有钱,刚才出来的时候我拿了不少,您送我过来我已经很感谢了,别破费。”沈念立即阻止。
见她不像作假,大哥叹了口气:“行,那妹子你保重。”
沈念点头,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站在原地目送大哥车子离开。
她心中有阵阵暖流划过,这个社会上还是好心人更多,真好啊。
收拾好心情,沈念拖着行李箱,抱着孩子来到买票口,买了去南京的慢车票。
火车在两个小时后到站,沈念来到候车厅稍作休息。
不远处,几个穿着便服保镖安拿着手机,打开照片核对有没有认错人。
照片上,沈念身着浅色长裙,发丝被风吹的微扬,脸上带着甜蜜幸福的笑容,像被泡在蜜罐里的公主。
“是不是她?”
“肯定是,长得一样,就是表情不一样。”
“那走,咱们赶紧把她带回去。”
确认后,几名保镖慢慢靠近,与此同时沈念陡然察觉不对,头猛地往后看。
被抓了个正形,保镖们当机立断冲上前。
安安被其中一人抱在怀里,沈念连出声呐喊都没来得及,就被这几人拖着走了出去。
现在已是深夜,候车厅内旅客们大都睡着,没睡的看到保镖们生猛的样子也不敢阻止。
现在社会太乱,杀人的事比比皆是,现在上去阻止他们被弄死怎么办?
车上。
沈念双目猩红看着安安被保镖带上另一辆车,声嘶力竭拍打车的玻璃,打的手心又疼又麻。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谁!”
“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孩子。”坐在副驾驶的保镖解释道。
沈念看向他,目光警惕:“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车子发动,保镖吐出句:“回南苑别墅。”
顿时,沈念脑中天塌地陷,想到了这些保镖是谁的人,是傅景淮!
她呜咽着哭出声,苍白小脸上泛着令人心疼的脆弱,泪水如水晶般从脸颊滑落。
自由本近在咫尺,却又瞬间距她千里之外。
她满心疮痍,哆哆嗦嗦掏出手机给傅承泽拨打电话,她想见怀深,想听听他的声音。
他,是她唯一的安慰。
可电话刚拨打过去就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rry......”
沈念神情呆愣,任由泪水大滴滑落,手上手机因脱力重重摔在脚下,屏幕碎裂炸开。
病房。
“念念!”
傅承泽猛地从床上弹射坐起,他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刚才做了场噩梦。
他梦到,念念一个人荒凉无助站在孤岛上,害怕的喊着他的名字求助,哭泣。
他想救她,可却似被困在透明墙外,任凭他怎样捶打都破不开那层禁锢。
清醒后的傅承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要去找沈念,他疯魔般不管不顾扯下手腕上的输液预留针,血珠顿时猛地冒出。
但他根本感受不到肉体上的疼痛,念念还在等着他救!
傅承泽跌跌撞撞跑出病房,直接跟上完小号回来的闻元朗撞在一起,虚弱的身体撑不住被撞倒在地。
“你怎么出来了!赶紧回去!”
“啊,怎么这么多血!”
闻元朗慌张搀扶傅承泽起身,担忧想将他送进病房里,却被一把推开。
“不行,我得去找念念。”
“带我去找念念,她需要我。”傅承泽眼含泪水着急喃喃着。
闻元朗被他气得拉下脸,直接用力将他扯回病房,按响床头呼叫铃。
期间傅承泽挣扎剧烈,手上血窜的更欢腾了。
鲜红血珠滴在洁白床单上,血迹晕染成一片红,令闻元朗心咚咚惊慌跳动。
傅承泽现在情绪太不对,像是......疯了。
护士和医生匆匆赶来病房,见到这番惨状都嘶了声,医生当机立断打安定控制患者情绪,护士则再去拿药挂水。
处理完一切,傅承泽在安定作用下沉沉睡去,但即便在梦中他也紧皱眉头,像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医院叹了口气,脸色为难:“病人情绪再这么激动下去不是办法,很有可能要被...”
他没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