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披着傅景淮身上的西装,一步一步走进烟雨湾!
她看着这座富丽堂皇像宫殿城堡一般的房子。
要是别人一定会而争先恐后而来。
但是对于沈念来说,这是一座囚牢。
就算死,她也不要被关进牢笼里。
她被关了整整六年,用了半条命,才出来。
她不要再进去…
忽然沈念转头,发疯了似得朝身后的大海跑去。
“沈小姐!总裁,不好!她要寻死!”
沈念跑得很快,就连顾江风都没来得及抓住她。
..
沈念跑的跌跌撞撞,被石头绊住脚,忽然整个人摔倒在柔软的沙子上。
傅景淮毫不费力的追了上她,此刻愤怒填满了的胸腔,一把地上的人拽了起来,“你就连死?都不愿意跟我回去?”
沈念眼神无光,“我被你关了一次,绝不会再被你关第二次。”
傅景淮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为了自由,为了离开暗无天日的牢笼,我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
在监狱的滋味,真的太痛苦了!
她不要再被关起来!
傅景淮心头狠狠的一跳,他掌控帝都这么多年以来,他能随意将任何人拿捏在手里,可是这一次,他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无力。
面前的女人逆着海风,吹着她瘦弱的身躯,长发飘动,身上带着一股死寂。
这风似乎好像随时都能将她给吹走,从他手中逃离。
“我不想在牢笼里,再被人一次次践踏,一次次折磨…”沈念不停的往后退,“我不要再承受这样的痛苦了。”
六年,两千多个日夜,回想那些场景又跟地狱有什么区别。
“好啊!你再敢往后退一步,我就让你儿子跟着你一起陪葬!”
沈念忽然浑身发冷。
他没什么事,做不出来!
在她失去痛觉的那天起,沈念就想好安安以后的退路。
死亡对她来说就是个未知数,可能她明天就不在了,又或许还能垂死挣扎活着几年。
安安往后的一切。
沈念也早就想好了,她死后,组织会给她一笔钱。
这笔钱足以让他安然无忧地长大,直到他结婚生子。
只是她死后不能被安葬,而是永远泡在永远不会腐烂的福尔马林中,用来完成他们的实验…
沈念放弃了挣扎抵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听着海浪扑打的声音。
她答应过江云,不会让安安有任何意外,平安让他长大。
傅景淮上前将她横抱而起,朝烟雨湾走去。
坐上电梯,上了六楼这是他的主卧,床头上挂着一块黑色的布,像是在有意遮挡什么。
“去把医疗车推过来。”
“是,总裁。”
傅景淮坐在床边看着她无名指上翻开的指甲盖,任由血留在价值不菲的金丝蚕被上,顾江风将医疗车推开,拿出要用的医疗工具。
用指甲剪剪掉其余的指甲,哪怕知道沈念失去了痛觉,却还会处理得小心翼翼。
镊子夹着酒精棉擦拭着她的伤口消毒,然后用纱布包扎了起来。
其余伤口处理好,手腕上的伤疤也已经愈合,不过周围还有些发红,傅景淮还是给她上了药。
“闭眼装死这一套,对我来说没用。这几天给我老实一点。”
傅景淮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找个人给她换身衣服,随时盯着。”
“是!”
傅景淮离开房间后,一前一后走在走廊上,墙上随处可见都是他与魏时烟的婚纱照,眉宇紧凝,“照片谁挂的?”
“是当初夫人亲手设计的。总裁…你要跟夫人离婚,认真的嘛?”
傅景淮冷眸:“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顾江风立马低下头:“不敢,我这就联系公司律师团,去拟协议。”
“下次我不想看见照片还在这里!”
“是!”
他何时跟她拍过婚纱照?
我嘞个大天。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总裁真的要与那位离婚。
好好的一门婚事,全都被魏家那个人给作没了。
本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
…
三个小时后。
魏家。
魏昌盛一巴掌狠狠落在了魏母脸上,“臭贱人,你看你干的好事!”
魏母捂着脸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眼泪簌簌,“我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狠心,竟然想跟时烟离婚。”
在医院的视频都发到他手机上了,现在魏家能有今天,靠的全都跟傅家合作。
还拉拢了不少合作商企业,公司正在临近上市,现在倒好,全都被眼前这个贱人给作没了。
“你真是好大的本事,真以为傅景淮娶了时烟,就把你当岳母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还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教训他?你不知道他什么人嘛?”
帝都市商业龙头,就算整个帝都市的企业全都倒台了,他傅景淮都能活得好好的。
魏母哭啼啼地说:“我有什么错!时烟还躺在床上,他还跟其他女人纠缠不清,我也不过说他几句而已。”
“说几句?那是天王老子,连我都给供着!你算什么东西!”魏国昌拿着手中的皮带,用力在她身上抽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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