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一边说着话,腮帮还塞满了东西,像是小仓鼠一样,一下下嚼着。
苏皎皎看呆了,“你不是发烧了吗?怎么还在吃东西?”
那琴懵了,努力想了下,点点头,“哦,我好像是发烧了,不过这和吃水果没关系吧?哎呀呀,中原的果子是真好吃啊!好甜,好脆!”
牛淮文嫌弃地哼了一声,“出息!”
那琴看到牛淮文,立刻开始告状,“王妃,你要给我做主!这小子把我丢进了井里,我这才发烧的!都怨他!”
苏皎皎不敢置信地看向牛淮文,在她的印象里,牛淮文一直是个温柔细致又绅士的男孩子,他怎么会将那琴推进井里?
“牛大人……”
牛淮文满脸的无措和单纯,“王妃,我不是故意的,没发现她站在我身后,不小心将她碰进去的
那自责的语气,那纯真的眼神,谁看了都会觉得牛淮文被冤枉了。
就连那琴都看呆了。
草了!牛淮文还有这种骚操作,这么会演戏?
“根本不是……”
牛淮文连忙抢先了说,“众多侍卫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那琴:……
苏皎皎本来也对于这种类似小孩子打闹的事情不太当真,点着头,“既然不是故意的,那就多照顾一下那琴。还有你啊那琴,发烧了少吃点东西,多喝点水,今晚早点休息
苏皎皎说完,拍了拍那琴的肩膀,就走了出去。
牛淮文跟在苏皎皎身后,临出门前扭过脸来,送给那琴一抹轻蔑的冷笑。
那琴:!!!
几乎抓狂,“果然先生说得对,这世上唯男子与小人难养也!牛淮文,你个小人!我咒你哪里都小!”
已经走出屋的牛淮文,用他的内力将那琴的嘶吼都听到了耳朵里,当听到“都小”时,脸色一僵,差点栽倒。
牛淮文送苏皎皎去她的住处,一边走,牛淮文一边疯狂想着美男计。
江南王不在跟前,此刻不勾搭,更待何时?
牛淮文一边走,一边悄悄脱下了外衫,还将仅剩的上衣也剥开,露着精健的胸膛。
苏皎皎在前头走着,根本不知道后头发生了什么。
“好了,我到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苏皎皎说着,转身的瞬间,被牛淮文的打扮给惊得目瞪口呆。
这小子竟然衣襟敞开,露着秀美的六块腹肌,随着他有力的呼吸,那腹肌一起一伏。
“你、你怎么脱成这样?”
牛淮文胳膊猛地杵到苏皎皎身侧的墙上,来了个壁咚,低头看着女人,低沉地说:
“我有点热,身上还有些痒,不知道是不是也水土不服了,王妃,你帮我看看后背行吗?”
要看就得扒衣裳。
苏皎皎微微张开小嘴,心里闪过一句卧槽。
想不到牛淮文还有如此骚的一面,没把他拐去娱乐城真是白瞎了个人才。
突然,班春带着一队侍卫来了,班春皮笑肉不笑地说,“牛大人,天色很晚了,你和王妃毕竟男女有别,请注意下分寸
牛淮文暗暗咬牙,呵呵,侍卫出现得未免太及时了些,行,袁青麟你很行,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苏皎皎看向班春,交代,“班大人,他有点水土不服,给他找个太医瞧瞧
班春一面上前,亲自将衣服给牛淮文遮盖上,一面假笑着说,“王妃放心吧,交给下官了,下官定为牛大人找一个得力的太医!”
苏皎皎点点头,进屋关门。
女人一消失,班春不装了,笑容尽收,满眼的冷酷。
压低声音,“牛大人,咱们皇上可说了,让你老实点。走吧,牛大人,去让太医瞧瞧,千万别病死了
牛淮文也不装了,也不壁咚了,自己将衣服胡乱一裹,转身就走。
走着走着,就察觉不对劲,牛淮文猛然回头,喝问道,“谁?”
柱子后面冒出来那琴的小脑袋,她笑得龇牙咧嘴的,“哈哈哈,牛淮文,你的美男计失败了。真是大快人心!”
“你!”
牛淮文本来就无比恼火,现在几乎想锤死那琴,那琴一看他满脸的杀气,察觉到危险,立刻像是小老鼠一样嗖嗖地跑走了,一边跑一边叫着,
“牛淮文你个白斩鸡,肚皮那么白,我咒你哪儿哪儿都小!”
暗处传来几声皇家暗卫的偷笑声。
牛淮文气得咬牙切齿的。
次日,后宫突然就传出惊悚的消息。
江南王的儿子死了!
皇上也快要不行了!
裴夫人听到这个消息,深一脚浅一脚地跑进院子里。
“雨桐,我的好女儿!你听到那个吓人的消息了吗?难道这是你做的?”
裴雨桐这几天其实有点郁闷,因为她得到消息,任务失败,这几天她都郁郁寡欢的,就连看孩子都提不起兴致。
“什么消息?”
“你还不知道呢?江南王的儿子死了!皇上也要不行了!听说皇上撑不到明天了!”
“什么!”
裴雨桐两眼放射出奇异的光泽,嘴唇一点点咧开,最终变成了不受控制的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太好了!这简直是老天开眼了啊!哈哈哈!”
笑得有点渗人,就像是疯子一样,看得裴夫人都毛骨悚然的。
等到裴雨桐笑够了,兴奋地转圈子,“快,洗漱,换衣裳!咱们都打扮一下,对了,伏儿呢?快点找他回来,给他打扮得精精神神的!”
裴夫人皱着脸不解地问,“咱们有什么好收拾的啊?”
“你不懂!皇上如果薨了,他唯一的继承人只有咱们伏儿!伏儿是名正言顺的新皇!”
裴夫人目瞪口呆,半晌才明白过来,也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这时候,苏皎皎走了进来,她哭哭啼啼,显得几分落魄。
“裴雨桐!这是不是你搞的鬼?”
苏皎皎凄厉地叫着,却哭得很悲伤。
“我的儿子啊,才几个月大,就这么走了。还有皇上,年纪轻轻怎么就留不住命……呜呜,我好难过啊!那些狗屁肱骨大臣,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却说要立你的儿子为新皇,凭什么?凭什么啊!”
裴雨桐的表情快速变化着,随着苏皎皎的哭诉,她越发确定了一件事:她的儿子已经被大臣们确定为新皇了!
木已成舟,她就是皇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