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了吗?
门,叭一声被推开,马上有人打开灯并关闭了电视。
“小朵,你醒了?”那人道。
我抬头,看向他,认出他来,竟是秦坊。
“我这是……”我轻声问,发现自己的喉咙又痛又哑。
秦坊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
“我……怎么了?”初醒的我根本理不清思绪,只能傻愣愣地问。秦坊却一把将我抱住,“傻女孩,怎么能做那样的傻事?你不是要把我们给吓死吗?”
我都做了什么?
不一会儿,有医生进来,给我做了全面检查。后来,就是秦坊跟他们低声说话,从他们的话里,我听到什么“悬崖”,“已经算不错了”,“情况基本稳定”之类的话。我恍恍惚惚的,总觉得这些跟我有关,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久,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我的。
秦坊走过来,坐在床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再休息一会儿吧。”
我点点头,因为感觉到了来自体内强烈的疲乏感。我闭了眼。
再醒来时,已经是白天。屋里没有人,几个护士正站在门口聊天。
“这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彪悍,竟敢跟人同归于尽,你们没看到行车记录仪吧,当时她蒙着别人的眼睛一副求死之心,太惊险太刺激了。”
“五十米的悬崖,再加上坠海,她能活着回来已经算不错了。”
“还好,只是腿部骨折。”
我动了动自己的腿,这才意识到上头有重重的石膏。昨晚因为初醒竟没有注意到。他们说的是我罗?
我眯了眼,努力回忆,记忆终于一点一点回来。程枫要带我离开,我破坏了刹车并且在最后时刻跟他同归于尽。
“那个……”
听到我的声音,护士们停止了议论,脸色微变。很快,有一个快步走来,声音温柔得紧:“余小姐,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其实,她哪里都疼。从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能有命回来已经不错了,根本不指望自己好好的。
“那个……跟我一起的那个男的呢?”
护士脸上立刻露出复杂的神情,“那个……余小姐还是好好养伤吧。”她虽然不清楚余朵跟那个男人的身份,但也害怕把真话说出来会刺激到她。虽然她有心跟别人同归于尽,可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想知道,那个男人怎么样了,是死是活,你直接说吧。”我索性干脆地表态。护士惊讶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回答,“死了。”
“那就好。”我长长松了一口气,眼泪却叭叭地掉了下来。我这眼泪不是为程枫掉的,而是代炎彬。程枫虽然死了,我复了仇,代炎彬却再也活不过来了。
护士先前我说好,后来又看我哭,一时间被我弄糊涂了,立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怎么回事?”秦坊的声音传来,昨晚就是他陪在我身边的。护士抓着后颈不安地把刚刚的事说了一遍,“对不起,我不知道……病人可能被刺激到了。”
秦坊摆了摆手,示意她离开。护士这才如临大赦,快速离开。
“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宜情绪激动。”秦坊走过来,轻声道。看着他,我的眼泪却愈发不能控制,滚得越发急切。
秦坊被我弄得没有办法,只能手忙脚乱地抹眼泪,边抹边劝慰,“好不容易死而复生,这种好运气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啊。小朵,既然上天让你活着,你就好好活下来,别作践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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