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跑到他的病房外时,差点与护工撞上。
“于小姐怎么了?这么急匆匆的?”她拉住我问。
“程枫呢?”我几乎哭起来,“他有没有事?代炎彬有没有把他怎么样?”
“程先生很好,什么事让您急成了这样?”
“代炎彬……代炎彬不是来过了吗?”我抓着脑袋,不知道如何跟她解释代炎彬跟我们的恩怨,“他没有对程枫怎么样吗?”
“哦,一个姓代的先生的确来过,不过放心吧,他不可能知道什么的。程先生的脸还用纱布蒙着,而且名字也不是原来的。”
“名字也不是原来的?”我咀嚼着她的话。她拉着我进了房,“程先生还在休息,不要打扰到他。”
我连呼吸都放轻了跟着她进去。这么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可以近距离看到他。他的脸上身上依然缠满了纱布,看不出来恢复得怎么样。他闭着眼,被子半掩着,更加无法辨认本来面目。
如果这么看,的确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的心里泛起了酸,因为他的伤。难怪他不让我见他,那纱布掩盖下,显然是最难看的伤,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恢复。
程枫长得也是极好看的,我知道,好看的人都在意自己的外貌。没敢打扰到他,我捂着嘴极力将哽咽往肚子里咽。
护工推了推我,从床脚把那张病人卡拿起来给我看,我看到了上头一个陌生的名字:姜小涛。
看完后,她又拉着我出来,“如果那位代先生问起你,你一定要记住,你男朋友的名字叫姜小涛。”我惊讶地看着护工,因为她连这些事情都会交待。护工不都是拿钱办事的吗?
“不要有过多的惊讶,我也只是拿了钱帮人办事,程先生人好,帮他这个小忙并不为过。”她似看透了我的心思,解释道。
我轻轻点头,又忍不住去拍自己的胸脯,刚刚,把我吓坏了。
“代炎彬……他来做了什么?”我轻问。
“他给程先生请了几个专家为他看诊。”护工如实回答,和代炎彬的话一样。
“哦。”
只要他没有认出程枫来就好。
“程先生还在恢复中,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于小姐,你回去吧。”护工热情地道。我这才缓缓走出去,到达走廊尽头时依然忍不住回头去看程枫的病房。其实,我真的很想留下来陪陪他,和他说说话。他受伤的这段日子来,我最是无助,仿佛断了线的风筝都不知道该飘到哪里去。
才走出没多远程枫的电话就过来了。
“听护工说,你来过了?”
“嗯。因为听代炎彬说来看过你,怕你出事,所以……”我如实回应。
“放心吧,我把名字改了,他不会不知道的。”这些我早就听护工说过,此时依然紧握着话筒不肯挂电话,只是期盼他能说一声,让我去看他。可他没有。
“代炎彬能为了你做到这一步,说明你已经走到他心里了,这很好。继续努力,争取能呆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好。”我的心里泛起一团酸涩。
“然然,不要忘记我们曾经受的那些污辱。等到把代炎彬打垮,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活下去,我会和你结婚。”
他再次在我面前竖起了海市蜃楼,我却想到自己的身体已经……
“程枫,现在的我还配得上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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