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让我觉得有别的意思,仿佛我是因为楚风冷而着急才连衣服都忘了多穿。我难受极了,只能低声解释,“刚刚送晰晰上学,所以……”
“楚先生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可以了,我太太不能受凉。”他点点头,特意加重了我太太三个字,楚风冷的唇角用力扯了一扯,最终还是松了手。
我狼狈不堪,却又不能离开,担心他们两个发生什么。我用祈求的目光去看楚风冷,希望他别再闹出什么事来。
他狠瞪了我一眼,还是摇了头,“事情都讲完了,就不用再跟你讲了。”说完,扭身上了车。
腰间一紧,代炎彬的手挽上了我的腰,带着几份蛮横将我推进了屋子。到了屋里后,他便松开了我,兀自去扯领带,倒水喝。晨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出来的只有冷硬。
我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无力。我多想他能解释一下彻底不归的理由,他却懒得开口,上了楼。
“代炎彬!”我忍不住叫他。
他没有回头,“有什么事晚点再说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可我不想等了,我不喜欢这种气氛。
“我和楚风冷真的没有什么的,赵秘书拍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照片!”
他没有回应,抬步就走。我无比失落地坐下,抱紧了自己。我明白他沉默的意思,只是想给我留一份面子,既然赵秘书没有拍见不得人的照片,我又何必派人去打她?
这种话,他若亲口问出,我怕是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头,更痛了。
那天,我感冒了。全身着火似地烧,头痛欲裂,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是保姆发现了我,然后给代炎彬打了电话。我只记得代炎彬将我抱起,告诉我去医院,我回搂着他想跟他说话却怎么都张不开嘴,最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只看到保姆,代炎彬抱我时那焦急的表情都似乎变成了一场梦。
“太太,您可总算醒了。”保姆操着带有浓重口音的普通话跟我说话,一副松了气的样子。我茫然地看着四周,确定这里是医院,代炎彬呢?
保姆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忙道,“代先生去忙工作了,不过他对你很上心的咧,都打过好几次电话了。”她的眼神闪躲,不知是真是假。但在我醒着的时间里,代炎彬并没有出现,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
倒是信息不断传来,不是代炎彬发的,而是另一个号码。那里头传来的是一张张的照片,都是代炎彬去看赵秘书时不知道谁拍的。
虽然那些画面不足以暧昧,但对于病中的我来说,足以称得上打击。当晚上,代炎彬终于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彻底崩溃,像个孩子似地哇哇哭了起来。我哭得莫名其妙,保姆一时手足找措,“白天还好好的咧,我照顾得很尽心的。”
代炎彬挥了挥手,“跟你没关系,下班吧。”保姆走后,他走过来,把我揽在怀里。我抱紧他,哭得更大声了,“我跟楚风冷真的没什么事,赵秘书拍到的只是我喂他吃东西的照片,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代炎彬,你真的要对我这么冷淡吗?真的要一直生气下去吗?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真的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
“我可以信任你,但你真的一点都没有骗我吗?”他问,声音清冷,直接钻进了我的耳膜。我难堪地捏紧了指头,“如果真要说骗,我唯一骗你的只有打赵秘书这件事。人不是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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