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代炎彬有这样的自信。那可是顶级学府,交一个月的钱比普通人几年的学费还高,多少政贾商人的孩子都放在那里,若是轻易就能被拉走,学校还可能存在吗?
“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见识过楚风冷的手段,又知道他的无所顾忌之后,我有些不放心代炎彬。他笑了笑,“放心吧,他此来的目的只是为苏沫抱不平,还不至于伤我的命。”
话虽如此,但那混蛋玩起人来不当人命玩,我还真怕了他。
代炎彬虽然从那之后没有再跟我说起楚风冷来,但家里正偷偷地发生着变化,他加强了别墅的安保系统,还调派了几个信得过的保镖过来,二十四小时轮流巡逻,俨然一副连苍蝇也别想飞进来的架式。
自从发生了这些事,我要么闭门不出,要么跟着代炎彬寸步不离,到了公司,也不会离开代炎彬太久,以至于蒋小渔都开始向我抱怨,说见我一次比登天还难。
我只能苦笑一下,没办法告诉她,我正经受着怎样的威胁。
“对了,你对你表姐很熟吗?”我问,想要更多地透过她了解一下楚风冷这个人。比如说,他跟苏沫到底什么关系,会因为她而管闲事管到国外来。
蒋小渔摇摇头,“她其实是后来才跟我们相认的。小时候她被我舅妈和舅舅给抛弃了,原因是家里生了太多女孩,养不活。后来听说她被人带去了美国,在那边学了大提琴,生活质量也比这边好。后来我舅舅他们条件好一点了又去丢掉她的福利院找,才找到了她的地址,偶尔联系,也不多。直到五年前她才找到我舅舅他们,说有回来住的打算,还把户口也迁到了我舅舅他们那里。”
“她会拉大提琴,我自然是崇拜的,所以经常会去找她,她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但被我缠烦了也会跟我说说话。她告诉我,之所以把户口迁回来,是因为她喜欢的一个人是她叔叔的干儿子,若是户口不迁出来,结婚会有诸多不便。”
所以,在五年前她把我弄走后,便下定了决心要和代炎彬结婚了。
从蒋小渔这里再问不到什么来,我便只能做罢。离开时我问她和蒋正国交往得怎么样,她摇了摇头,一脸的颓败。我和蒋正国的关系尴尬,所以没有亲自出面将蒋小渔介绍给他,而是拖了一个跟他熟的同事做媒人。
之后也没有再过问,如今看蒋小渔这样子,八成蒋正国没有看上她了。我只能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晚上,小家伙吵着要一家人出去吃饭。代炎彬略为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我们一家三口手牵手走进高级餐厅,小家伙鼓着个大眼睛,左看右看,看得最多的还是我们交握的手。
他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所以直到走到餐厅里都不肯松开。我们这手牵手的样子,不知道赢来多少羡慕的眼光,代炎彬的眉间染着柔柔的光束,看看我看看小家伙,唇畔间全是满足。
这份和谐一直维持着,直到——碰到了楚风冷。
他大概也是来吃饭的,臂间挽着一个女子,不是上次那个,但也美丽稚嫩,我注意到,那女孩眉眼间有苏沫的影子。
看到我们,他的唇角歪起了讽刺的弧度,目光转回了代炎彬脸上,“此时沫沫正躺在美国的医院里,孤苦零丁一个人,你去带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吃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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