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只有她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代炎彬吧。她的高贵和优雅衬出了我的平凡与自不量力,所以,我害怕见到她。
“我知道你不是,你叫余朵。”她竟精准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登时僵在那里,发现自己又导演了一场可笑的闹剧。
“抱歉,我借她几分钟。”苏沫已经对上了我的同事,可爱地眨了眨眼。同事点头,离去。我逃无可逃,只能机械地跟在她身后,进了咖啡厅。
“喜欢喝什么?”她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让我不得不佩服。我忍不住想,她知道了我的名字,是否也知道了我和代炎彬之间的事?
“炎彬的事,谢谢你。”果然,搅着咖啡的时候,她再次开了口。
“哪……哪里。”我慌得不知所措,把咖啡搅出了一大半。她优雅地笑了笑,让人过来帮我擦干净。
“真的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忙,他不会这么快就报血雪恨。这多么年来,我最清楚他内心里的痛苦,也知道他有多渴望让那些人得到惩罚。”说这话时,她垂下了长长的睫毛,情绪低落起来。
我嫉妒她。
不论笑或不笑,她都那么美丽优雅高端,不像我,平凡得就跟一棵小草似的。
“因为知道他的恨,所以,我支持他做任何事,包括……跟你结婚。”
我叭地打掉了手中的勺子,整个儿怔愣在那儿,不知道做如何反应,却有一种被人无声拍了巴掌的感觉。
她轻轻握住了我的手,“余朵,我是发自真心感谢你的。这些,炎彬都没有隐瞒我,我会有些难过,但不会生气,因为我爱他。”
我无地自容,被她的手握着,仿佛被烙铁烫着。
我咬着唇,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微微扬起了唇角,“我和炎彬的感情很深厚,他对我真的很好,有求必应。我们在一起很多很多年了,可以说毫无猜忌。”
好多好多年,感情深厚,有求必应……
她用的这些词突然让我想起了很久以前我和代炎彬的一次对话,他……曾提过这样一个人。不过,他没有说他们的结果,而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和我一样,遭遇了女版的方子俊。
她不仅不是方子俊,而且还在明知道代炎彬会和我结婚的情况下默默支撑着他,直到他成功。
现实,再次狠拍了我一巴掌。原来我跟代炎彬有那么那么多的不同,我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
“对不起,我得走了!”
我再也呆不下去,哗一下子站了起来,几乎跌跌撞撞地出了咖啡厅。
那天,我终于意识到,有件事,一定要办了。
我调出了许久未打过的号码,给代炎彬打了电话,“代炎彬,我们离婚吧。”
代炎彬在电话里沉思了许久,最后道:“好,什么时候办手续。”
“就周一吧。”
“好。”
挂断电话,我低头看着手掌中摊着的那个红色本本,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没有主动向代炎彬提出离婚的事,其实不是没有奢望的。但在苏沫回来后,我的奢望彻底缜没,最后便等着他给我提离婚。
只是,代炎彬一直没有行动。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打这个电话,却知道,不能再死皮赖脸占着别人的位置了。
周一,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见面了。这是自上次表白后,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依然俊美,意气风发,而我,也一身档次不低的裙装裹身,典型的都市白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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