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于的,你给我听好了,咱这是抗日挺进大队,挺进大队的军事行动一切听从总指挥的指挥调度,你小子不会是想搞分裂跟王总指挥奋勇抗衡吧”江彩蝶显然是针对于文龙的,每一句话都有故意挑事的迹象。
“你”听到江彩蝶的一番话,于文龙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个时候他们最需要的是团结,可这个江彩蝶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不仅跟着他唱反调,甚至还给他扣下这样一顶大帽子,实在是让他难以忍受了。
要不是因为这里是会议室,对方又是个女人的话,恐怕这会他已经开始用拳头说话了。
王四听着江彩蝶和于文龙的争吵,脸色立刻拉了下来,于是只能是坐回到椅子上去,任凭他们两边的争吵了。
这原本是一次探讨队伍后面行动的会议,但现在却弄成了唇枪舌战,两边就差没动手打起来,而他这个时间又不好说什么,生怕自己有偏向哪一边的举动。
江彩蝶这边现在很明显是在支持他的计划,而于文龙那边却在找机会找借口破坏他的决心,这要是自己参插到他们当中去的话,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偏帮着支持自己的人。
因此他思索再三,只能选择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去,什么话也不说,静待他们争吵出个结果来。不过他们的争吵激烈程度多少让他到了难以接受的程度,所以脸色显得很难看。
项文定看到了王四的表情,知道于文龙再继续争执下去讨不到任何的好,反而会让王四对他们这些人产生厌恶。
为了更好的开展和支持王四的工作,为了顾全团结大局,于是他开口说道“其实我觉得王总指挥说的话不无道理”
这话一出来,江彩蝶和于文龙都停止了争执,不约而同的看向项文定这边。
江彩蝶很意外项文定为什么不帮着于文龙继续坚持他们的所谓原则,却要迎合王四的决定,因此他的脸上充满了迷惑和不解,但更多的却是对于项文定这个决定的好奇。
而于文龙此刻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惊诧感,他不明白项文定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和他背道而驰
还知道在挺进大队里面,王四和直属大队那些人属于中立人群,是他们需要拉拢的对象,江彩蝶和唐不屈却是他们对立面的人物,现在最多算是暂时友军,抗战一旦结束,就必然成为他们的敌人,而唯独项文定和他是彻彻底底的自己人,自己的同志,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
所以他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此他只能看着项文定,希望对方能给他一个说法。
“我们的队伍因为战斗是减员不少,队伍疲乏需要休整也是事实,小鬼子当然也会这样判定我们,而我们的王总指挥在这个时候让我们主动进攻,攻打小鬼子做梦也想不到的于洋渡,的确有相当的突然性”项文定没有理会他们两个的眼神,继续说下去道,“而且我们拥有攻城利器,只要在战术上运用得当,一举拿下于洋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就这样办,今天让弟兄们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进攻于洋渡”王四听了项文定的话后立刻起身接着说道,“现在散会”
说完,王四立刻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看来他是不乐意再见到两边人为了这些事情争执下去了,所以他选择了先离开。
在王四和老兵他们几个离开后,江彩蝶等着于文龙,一副得意和看不惯他们的架势说道“两位,请你们记清楚,这里不是八路军,要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事情该干什么事情不该干”
“你们”于文龙瞪着江彩蝶,差点连肺都给气炸掉了,真恨不得上前就给江彩蝶来一记耳光,不然这心里,实在是难受的紧。
项文定一把拽住于文龙,按住他的冲动,眼看着江彩蝶和唐不屈离开会议室,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老项同志,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拦着我”于文龙这个时候一把将项文定给推开,然后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抛下了这样一句话。
“老于同志,你这样会犯错误的”项文定这个时候也坐在了于文龙的身边对着于文龙说道,“别忘了首长交给我们的任务,全力配合王四的工作”
“我在会议上做的难道不是在配合他的工作么你看看,这样一支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队伍,就这样拉出去和鬼子拼,这要是打没了怎么办他这是对抗战使命的不负责任,我不能让他头脑发热”于文龙为自己叫屈,实在是不理解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这些你说的都没错,可是你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抗日挺进大队是王四说了算的,我们只能给他建议,不能帮他做决定,不然就会适得其反,导致他改变对我们和我党的态度,明白么”项文定想起刚才王四的眼神,到现在心里都感到忐忑。
要知道王四出身低微,加上参加的又是国民党的军队,当的是国民党的军官,那些一人说话的习惯和风格已经养成,太多违逆他意思的话会让他厌恶,那样下去,他们在这里的工作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正因为考虑到这些因素,项文定才会在会议上说出那样一番话,没有直接支持于文龙的意见。
“他就是一个军阀嘛搞一言堂,独断专行,根本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听到项文定的话,于文龙将自己的不满在这一刻倾泻出来。
“他现在就是一言堂,可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必须支持他,这是抗战大局”项文定很清楚于文龙说的这些话不是没有道理,可这个事情急不来,“今后你必须改进你工作的方式方法,明白吗”
“是”于文龙尽管不乐意,可也没办法拒绝。
第二天一大早,王四就带着王队长的人,加上只是大队的四个弟兄,以及于文龙和唐不屈他们朝着于洋渡那边开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