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培养出一个真正的精锐,所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时间绝对是巨大的,可是,这一下子,就被秦朗给毁了二十人
二十人啊
赵明修越想越怒,杀气腾腾瞪着秦朗:“倒是太子爷你,身为储君毫无仁慈之心,下手如此狠辣,这一下毁了这么多人,太子爷是不是太过了外界传说太子爷英明神武、国之栋梁,呵呵,这传言与太子爷怎么不太相符啊难不成是太子爷自己叫人传出去的”
“住口”秦朗几乎气炸了肺,怒视赵明修:“你偷袭在先,手持匕首行刺本太子,反倒有理了这些人,”
他指了指地上打滚呻吟的那些武王府侍卫,“他们胆敢跟本太子动手,死有余辜别说打残他们,就算取他们性命,又有何不可赵明修,本太子今日方知,原来你是如此卑鄙无耻之小人本太子不屑与你这小人多费唇舌,咱们还是皇上面前分说吧堵上他的嘴”
这也就是现在。
现在他当了这东宫太子,行事不得不有所顾忌,不好做什么。这若是从前,赵明修敢如此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他早就上前大耳刮子抽他、大脚踹他了。
东宫众亲卫们听见武王世子如此说辞也一个个早就气愤的不得了。只是身份所限,这儿没他们说话的份儿,敢怒不敢言。
听了太子爷的吩咐,无不心中暗爽,连忙大声答应。有人毫不犹豫割下一块袖子,揉了揉,粗鲁的塞进赵明修的嘴里。
赵明修听秦朗吩咐人堵自己嘴正惊怒愤怒喝斥“你们敢”之类的张狂话,谁知还没喊两句,嘴就被堵上了。
他脸上顿时羞怒得通红,恶狠狠瞪视秦朗,激烈挣扎。
押着他的侍卫趁机下暗手给他点苦头吃,痛得赵明修想叫又叫不出来,额头冷汗涔涔,差点没痛出泪水来。
生怕再被人下暗手,这才不敢动了。
心里却险险气炸。
睦郡王也气炸了,下意识朝自己的父王看去。
面对太子,他根本半分胜算也无。再开口也是自取其辱。
太子爷根本就不会给他面子。
武王心中同样愤怒极了,愤怒的同时又忍不住生出深深的悲凉。
“你老了”
下意识的,太子爷的话又在他耳畔回响,他不得不承认,是啊,自己好像是真的老了
倘若再年轻十年,焉能容他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武王强忍着胸口的剧痛,命人半扶半抬自己朝秦朗走去。
他是真的老了啊,这一旦受伤感觉就特别特别的明显。
即便服用了止痛药,即便简单处理了伤口,却依然有种浑身无力、动一动胸口都撕扯疼痛得厉害的感觉。
这若是放在十年、十几年前,他完全能自行走动。
“太子爷,”武王深深朝秦朗弯腰施礼,脸色苍白颤巍巍道:“老臣、教子无方,这逆子不肖,胆敢对太子爷无礼。太子爷教训他乃是天经地义,老臣也没脸阻拦不许太子爷出这口气。但请太子爷消气之后,看一家骨血份上、看老臣份上,饶了他这次吧老臣,领受太子爷大恩”
睦郡王也连忙施礼。
秦朗眸光敛了敛,心里冷笑,好一个能屈能伸看来赵明修骨子里的不要脸倒也并非没有根源。
瞧瞧他这会儿装的有多可怜,然而就在之前,跟自己交手之前,他眼中不经意流露的杀意可瞒不过他。
他跟赵明修一样,根本就没打算今日放过自己。
当然,他没有赵明修那么好的时机,拔出匕首直接行刺,但是,恐怕也是打着废了自己的主意吧
如今做出这副样子,倒是挺能勾人同情啊
瞧瞧擂台下的那些看客们,大多数都纷纷点头大起同情之心来了。
几位将军见武王开口了,也纷纷再次开口帮着说和。
“是啊太子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便放过武王世子这一次吧”
“您这人也打了,气也出了,怒火想来也消了,何不留点余地呢”
“太子爷素来宽和,武王世子方才也是在气头上,太子爷您便大人大量一次吧”
秦朗捏了捏垂在身侧的拳头,好想一个一拳打爆狗头
当着众人,他强压下心头怒意,面无表情冷冷道:“皇伯父还是先去看太医吧,万一耽误成大症候可就不妥了。皇伯父放心,孤福大命大,遇难成祥,既然没让赵明修行刺得手,又教训了他,自然不会再跟他计较不过,却也不能这么轻易放了他孤要带他进宫,面呈父皇。”
“赵明修行刺一国太子,这不仅仅是私事,更是国事。此事没个震慑,那么今后是不是谁都可以对孤来这么一下子了皇室体统何在大庆朝廷尊严何在还有,他当众痛骂孤是野种,不知皇伯父方才听没听见此事不分说清楚,流言传出,孤这个太子还要不要做人父皇,又颜面何存”
他是野种,那延和帝成了什么头顶一片绿油油没有哪个男人能容忍这个
秦朗本来便是谦王府半道找回来的,这话就更不可能留下一丝一毫有流传出去的可能性了。
他若不挑明了说,难保没有人在背地里趁机兴风作浪。
武王脸色更苍白了,手握成拳捂着嘴一连串的咳嗽,喘着气颤声道:“不、不是这样的太子爷明修他、他只是情急之下”
“皇伯父莫非是糊涂了”秦朗冷冷道:“情急之下便可行刺孤便可张口辱骂孤孤想问问,谁给他的胆子这也是孤福大命大,有副好身手,换做别人,此刻恐怕已经呵呵到时他再像模像样的请罪,就跟皇伯父此刻所言一样,他只是情急之下,是吗”
武王张了张嘴,弱弱分辨,还想挣扎挣扎:“可太子爷您、您这不是还好好的没事吗”
秦朗连连冷笑,无不嘲讽:“孤没事,并非他没有作恶的心,而是孤自己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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