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赌局看似是卞越跟卞杰,可实际上,背后的操控手一直是蒋旭东。
卞杰的‘观人像’放到现在就是心理学。
在此之前,蒋旭东曾详细的研究过卞杰跟卞越父亲对阵的视频,他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分析,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卞杰的厉害之处并非他的赌技,而是他可以通过对手的微表情以及一些小动作看穿对方手里握着的牌是大还是小。
因此,蒋旭东断言,卞杰一定是个心理学高手,要想在他面前瞒天过海绝非易事。
但蒋旭东忽然提出一个大胆地设想。
“卞杰对你防范很重,那么换一个不相干的人呢?”
“换谁?”卞越问。
“换成对赌术一窍不通,但是,心理承受能力又比较强的。”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何怜惜。
姜小米不行,她比较惜命,没有何怜惜能豁得出去。
人选是有了,接下来就是如何让卞杰心甘情愿的入套,在筹划的过程中,蒋旭东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了卞越的认知,甚至颠覆了他的三观。
常言道:没有射出去的箭,最危险;让人看不出真面目的人,最可怕。
为了突破卞杰的心理防线,蒋旭东跟卞越这才合伙导演了一场‘苦肉计’。
因为,只有卞杰亲眼看见卞越倒下,他才会真的放松警惕。
卞越不禁好奇,以蒋旭东的能力,挽回何怜惜是分分钟的事,为何拖到现在还不见任何效果。
蒋旭东是这样说的:“当初在一起就是有图谋的,我不想故技重施,重蹈覆辙。”
……
有句话说的好,得知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何怜惜起伏着胸膛,怒瞪了一眼两人:“我讨厌你们!”
说完后,何怜惜赤着脚跑了。
她说的是:你们。
卞越忽然跳起来:“愣着干什么,追啊!”
蒋旭东拨开长腿,紧随其后:“怜惜,怜惜你听我说!”
卞越走到那群记者面前:“刚才那段掐了知道吗?”
记者一个个面面相觑,他说什么呀?
卞越一拍脑袋,连忙用英文道:“掐了,把刚才我挨打这段掐了。”
国外记者心照不宣,脑袋在点,心里却在盘算回去以后一定要把这段单独剪出来,专门做个特辑播放。
等所有人都散去以后,姜小米忽然朝四周看了看:“王浩呢?”
之前一直关注着牌局,所以没有注意身边竟然少了一个人。
“少奶奶,我在这里……”虚弱的声音角落里传出来。
姜小米定睛一看,我滴神,王浩脑袋上全是血。
“怎么搞成这样?”她急切的跑过去扶住王浩。
王浩满脸丧气道:“别提了,说出来全是眼泪。”
没错,他就是‘暗算’卞越的凶手,至于受伤的原因——玻璃太厚。
在没有行动之前,王浩提前去洗手间勘察现场,他发现洗手间唯一可以供他逃走的地方就是那扇玻璃窗。
敲定了逃生出口,王浩便在洗手间静静等待。
“……谁想的那个窗户居然那么结实。”王浩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干掉’卞越后,我发现根本出不去……迫不得已才用头去撞……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卞越那厮身上的血,其实都是他贡献的。
姜小米心疼的要死,连忙让人拿药棉跟绷带过来。
娄天钦开口道:“晚上你就不要跟着了,回去休息吧。”
王浩嗯了一声,扶着脑袋跟着工作人员离去。
姜小米狐疑不已的问道:“晚上还有活动?”
娄天钦道:“是啊,跟朴总一起去宵夜。”
姜小米立刻垮下脸,表示兴趣不大:“算了吧,我不想去,这一天给我累得,我回去休息了。”
娄爷表示有点不相信。
他附耳轻轻道:“以前不是上赶着跟人家朴世勋吃饭吗,今儿给你一次光明正大的机会,怎么不去了?”
“你管我!哼……”小米同学傲娇的扭过头,路过朴世勋身边的时候,很是友好的招了招手:“晚上宵夜你们吃的开心啊。”
朴世勋颔首:“好的。”
目送姜小米离开后,朴世勋单手抄蔸:“走吧。”
卞越、娄天钦、朴世勋三人上了车,姜小米则跟王浩一起,坐在另外一辆车上。
蒋旭东跟何怜惜暂时失联,姜小米在车上打了好几个电话,何怜惜都没有接。
“怎么搞得,说好的嘛。”
王浩顶着一脑袋的绷带,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少奶奶?”
姜小米道:“我跟怜惜约好了一块儿去不夜城玩,这家伙怎么不接电话。”
迪艾的不夜城,世界闻名。那是一条永远都不缺乏刺激跟疯狂的街道,从街头到街尾,绵绵不绝的酒吧会所,每一家都有各自的特色,其中最著名的便是脱衣舞。
这里的脱衣舞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它是一门艺术。
之前姜小米就想去过过瘾了,谁想到娄天钦半路上杀了过来,原以为这个计划要泡汤,谁晓得中途娄天钦竟要去吃宵夜。
天赐良机,怎么能错过。
最后一遍的时候,何怜惜接了。
“怎么了?”何怜惜气喘吁吁的问。
她正在跟蒋旭东吵架,吵得天翻地覆,就差点动手,没想到姜小米的电话打来了。
“怜惜,不夜城,不夜城啊!”
“你能去吗?”
“废话,娄天钦去跟朴世勋吃宵夜,估计两个小时吧,咱们现在就出发,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哎,对了,你那边什么情况?”
何怜惜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我这边情况挺好的!就我们两个人吗?”
姜小米看了一眼‘头部受伤严重’的王浩:“就我们两个吧,王浩受伤了,估计去不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浩一把拽下脑袋上的纱布,坚定不移道:“少奶奶,我去的了。”
“你都这样了,还怎么去?”
“不,我能去,少奶奶,相信我,我可以的。”为了让姜小米相信自己,王浩一拳捣在车窗玻璃上。
清脆的咔吧声在车子里响起。
姜小米狂吸了一口冷气,眼睛瞪得老圆。
王浩淡定的收回拳头,侧眸扫了一眼安然无恙的车窗,内心两行宽泪纵横……好疼。
“……浩哥,这是防弹玻璃。”前方负责开车的司机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