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十几年,鲁斯卡特的贵族们对红林党又怕又恨,又因成员基本都是平民,红林党在贵族们的口中又被称作为——贱民党。
按理说,布莱克应该跟红林党划清界限,而他却背道而驰,当起了红林党的送信员。
不过,布莱克正是因为接手了这份工作,家族才兴旺起来。
否则,凭他的资质,如何能在短短的十年的时间从子爵爬到公爵的位置上。
这让姜小米想起了网络上的一个段子,有个富豪以前干过一些不法勾当,后来悬崖勒马,开始从事正经生意。
隔了数十年,有个记者采访他,问他发家致富的秘诀是什么。
富豪说,他当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后来遇到国家惩治黑暗势力,他一看通缉令,基本都认识,于是就靠这个赚取了第一桶金。
布莱克发家致富的秘诀跟这位富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姜小米用了五个多小时才把这些东西看完。然后她的三观被颠覆的不像个样子。
贵族们的丑闻一个比一个惊悚,最让姜小米惊诧的是,他们连女王都没有放过。
“你们红将军连女王都敢查?”
李小甲道:“自保的东西当然得有点分量才行啊。”
姜小米想起布莱克当时给女王下毒,女王非但没有追究,反而叫她赦免的事情,恐怕不单单是为了平衡势力那么简单,毕竟那会儿红林党还没有解散,如果对布莱克赶尽杀绝,难保布莱克不会跟女王来个鱼死网破。
而红将军逃到了银三角的时候,女王还愿意源源不断的提供解药,恐怕也是跟红将军所掌握的这些东西有关系。
除了这些,最叫姜小米无法接受的是,外派刺杀这种活儿他们也干。
姜小米问:“早几年,清水湾也是你们炸的吧?”
李小甲道:“是啊,我炸的。当时东亚是不是很震惊?对哦,少奶奶你是狗仔,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姜小米点着资料,气不打一出来:“当时老娘也在里面,你差点把我炸了。”
李小甲并没有慌乱,而是冷静的问道:“您在朴世勋的清水湾干什么?那个时候你好像结婚了吧?”
姜小米被问得一愣:“关你屁事!”
李小甲连忙住口,不敢再往下问了。
姜小米感叹:“不过你们要不炸清水湾,朴世勋也不会跟亚瑟联手多兵权了,布莱克这叫什么,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小甲跟着说道:“这是不是说明,布莱克其实也并非真的想为朴世勋争夺兵权?”
姜小米:“这还看不出来?布莱克是拿朴世勋当幌子,其实他才是想要兵权的那个人,不过,我很好奇,他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掌握朴世勋呢?他就不怕朴世勋拿到兵权,忽然翻脸不认人?”
李小甲:“那就要看布莱克手里有没有让朴世勋乖乖听话的本钱了。”
……
就在姜小米对布莱克的自信发出质疑的期间,布莱克从冷冻箱里拿出冒着冷气的试管。
朴世勋瞬间认出了这东西。
艾美拉。
“这是什么?”他故作不解。
布莱克解释道:“这是一种慢性病毒,不过别担心,我手里有用不完的抑制剂。”
朴世勋看着布莱克,忽然笑了:“你想把这个病毒注入到我身上?”
布莱克道:“坦白的说,我对您的了解并不深刻,我需要给自己找到一些保障。”
朴世勋冷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的保障又由什么来负责呢?我说句难听的话,你说你有用不完的抑制剂,可如果哪天,你不给我,我该怎么办呢?”
布莱克道:“您放心,我会在这之前,给足您所需要的全部抑制剂,一年十二根,十年一百二十根,我相信十年的时间,您应该能够看清楚我对您的忠诚吧。”
朴世勋摇摇手:“太不现实了,首先,我无法确认您给我的抑制剂是否有效,其次,抑制剂是否能保存十年也是个问题。我不会答应的。如果你们觉得,扶持我很冒险,那不如,你们换一个人吧。我想,那个人应该很乐意。”
布莱克没料到朴世勋会拒绝的这么干脆,现在所有人都在想办法为朴世勋造势,突然停止的话,那么之前所做的一且都白费了。
哪怕他们手里捏着亚瑟的家眷,恐怕也抵挡不住亚瑟的报复。
布莱克不得不选择退步:“那么,我该做点什么,才能向您证实我的诚意呢?”
“这样,我们一起注射怎么样?这是个很不错的办法,远比写在纸上的合约还要有力度。”
布莱克布满褶皱的脸孔上全是震惊。
朴世勋又继续道:“在我们双方都注射过病毒之后,我还需要抑制剂一半的配方,这样一来,你也得到了保障,我也不害怕你会中途停止抑制剂的供应,很公平不是嘛。”
布莱克迅速拧眉,这话虽然不假,但可谁又愿意在自己身上注射这么个玩意儿呢?
除了布莱克,周围还坐着其他的贵族们,在朴世勋身上注射病毒的提议是他们商量之后的结果。不光布莱克担心朴世勋会中途反水,他们也很担心。
可就在刚刚,大家的风向突然都转了,在这场对峙的谈判中,布莱克却成为了筹码。
因为朴世勋提出的条件,对他们没有任何损害,所以,大家理所当然的将所有期待都投放在了布莱克的身上。
布莱克被周遭的眼神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心里想要拒绝,可又不能直接宣之于口。
朴世勋没有给布莱克任何反驳的机会,他说道:“我是生意人,见过太多出尔反尔的例子,哪怕白纸黑子,也有不可控的风险存在,你们单方面要求我,自己却一点都不付出,这对我来讲,这已经算是很冒险的事了,在生意上冒险,损失的金钱,但此刻的冒险,损失是不可估量的。”
朴世勋阐述完自己的观点之后,他拍了一下沙发的扶手:“如果你不能答应我的要求,那么我们的合作也就仅此而已,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