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局”
晓律抿了抿唇,继续看了下去,但是,因为内容有些艰深,她只囫囵地看了几页,就十分累了,于是随手合上了书,准备休息,旁边,秦一城提醒道,“怎么,不做个书签”
“书签不是你用了吗”
因为生词太多,晓律来已经不想再看这书了,但是,男人这样问,她不好意思心里话。
但是,秦一城却很认真,“把我的书签拿了吧,我能记住偿”
能记住吗
晓律认真地看了看他夹书签的地方,那么厚的位置,他真能记住吗于是,不相信似地问了一句,“秦一城,你真能记住页码撄”
“嗯”他的回答十分肯定。
“那你,你看到多少页了”
“二百三十六页”
晓律看他得这么肯定,悄悄地掀开书,瞄了一眼,果然是236自己倒觉得没意思了,下意识地抽了书签,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看到哪一页了天哪,她早就忘了
握着书签的手犹豫了,秦一城看得仔细,看出了端倪,心头一动,来了兴致。
“晓律,你是不是忘记你看到哪一页了”
“我我才没忘记呢”
“一听就在撒谎”
对于撒谎这个词,晓律十分地敏感,不由得争辩道,“我没有”
男人的眸子闪了闪,露出了狡黠的光芒,“好,那你告诉我,你看到几页了哦,等等,如果错了,要接受处罚哟”
晓律语塞了,想了想,把手里的书签轻轻地放到了第八、九页之间
秦一城瞅了一眼,呵呵地笑起来,女人恼了,“你笑什么”
“我笑,你放错页数了”
“你怎么知道我放错了”
是啊,如果连她人都不清楚看到哪一页了,他这个局外人怎么知道呢不想,秦一城还真出道理来了,“你刚才问我全局那个词的时候,我看到是第十页,后来你又翻过了一页,就不看了,所以,书签应该放到第十二页到第十三页之间”
晓律听了,自己默默地对照了一下,果然如此
想到男人刚才,错了要处罚她,晓律立刻委屈地团起了脸,“秦一城,你这么优秀,我怎么能比得过你呢书上那么多生僻词,我看不懂已经够难过了,你还要处罚我”
着,把手里的书啪得撂在了男人的怀里,自己扭身躺下,不理他了。
“哈哈”
秦一城看了看怀里的书,大笑起来,被她这样一闹,他都不好意思处罚她了
不过,看起来,她这样爱撒谎的女孩儿脾气,也是不好改了
“晓律,你看,你都我优秀了,听了这样的赞美,我哪还有心思处罚你啊”男人凑到她耳边哄着,声音轻柔,她还能感觉到他唇齿间的热气。
这样的情形,让她心里放松了不少。
他朝着她拱了拱,温存地道,“晓律,不如,我展示一下我的优秀,好不好”
展示优秀
“秦一城,你什么书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你还要展示啊”没想到,男人竟然在她话的时候,袭击她
“秦一城,你你把手拿开”
手没有拿开,反而更加地放肆了
晓律一忍,再忍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
听到自己那不正常的声音,晓律羞红了脸,男人从上面看到她脸上漂亮的颜色,仿佛受到了鼓舞,哪哪都精神起来女人不敢看他,他这样优秀,她真有些受不了
最后,只好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恍惚中,幸福就像被风吹鼓的帆,胀得满满的而那绵绵不绝的爱像无声流淌的水,一点一点地聚集,直到把人淹没其中,不能自拔
因为晓律出车祸住院的时候停了钢琴课,所以,现在身体好了之后,周六周日一连补了两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她已经能弹简短的曲子了,但是因为间断了练习的时间,所以错音很多。秦一城坐在客厅里几乎要听不下去了。
想离开,但是,又不舍得离开。
而谭青云在她身侧,最近的距离,枯瘦的手指扶在钢琴上,听得专注。
她弹琴的侧影像极了一个人,那是
“谭教授,我好像错了几个音”
谭青云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里,深凹在眼窝里的眼眸呈现出一种迷离的状态,晓律并没有多想,她以为,他一定是被她气得发懵了,于是,再次心翼翼地道,“谭教授,我想我”
“再弹一遍”
“是”
晓律提了提神,在弹奏前把琴谱默记了一遍,果然这一次弹得效果好多了。
也就在这时,谭青云慢慢恢复了常态,她和她相差太远了
“嗯,有进步,不过,这几个音,你看一下,你弹不出来,这跟你手指的灵活性有关,现在把手指摆好,只弹这几个音嗯,这样能弹好,整首的就一定能弹好注意手指的关节不塌陷,要自然垂下来,我弹一遍,你听一下”
晓律让开了位置,谭青云示意她坐在旁边的琴凳上看着他弹。
男人的手指落在琴键,目光并不看琴键,而是看向了前方,不,是看向了遥远的意念中的某个地方,晓律虽然无法进入他的感情世界,但是,还是被他弹奏的曲子感染了。
“谭教授,这么短的曲子您都能弹得这么精致优美,真是太了不起了”
秦一城远远地听到自己女人的恭维话,唇角浮起了一抹笑意。
琴弹得不动人,话得动人,也不错
这也是一种事
果然,谭青云听了,心情大好,又尽心尽力地指点了她一番,授课结束后,晓律精神放松,主动倒茶,拿水果,起来,谭青云的年纪已经是她爷爷一辈的人了,她的年轻和他的苍老都洋溢着一种岁月的美。
“我告辞了,下周见”
谭青云并不多呆,他头发很长,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衫,细窄的收腿裤,完全像一个随时准备上台表演的艺术家,在离开的时候也是利落得不带一点留恋,就像他在琴键上抬手指一样果断。
“谭教授,我送您”
外面,秦一城安排了车送谭青云,临近中午,阳光晒得院子里的路面干燥而明亮。
“晓律,你今年多大”
“哦,二十岁”
“二十岁”谭青云深锁在浓眉下的眼睛多了一些思的颜色,沉吟良久,欲言又止,最后,只简单地了几个字,“嗯,很好,很好”
很好
晓律想不出他得很好是什么意思。
但是,回到厅里,看到桌上摆着的蓝苺,她立刻明白了,很好的意思那就是,带着清凉气息的蓝苺很好,很好拿起一个正要剥了皮吃,想到秦一城还坐在对过,连忙止住,“老公,你要不要吃”
秦一城瞭了她一眼,明明让他吃,她自己却快要流口水了,于是,淡然地回道,“不”
晓律这才放心地吃到了自己的嘴里。
看她吃得嘴角似乎都有了汁水,男人盯着她问道,“甜吗”
“甜”晓律已经吃过三个了,听到他这样问,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好像是她疏忽了他一样,连忙剥开一个,送到了他面前,“你尝尝”
秦一城撂开手里的iad,揽住了她的肩,意味深长地,“我要尝你嘴里那个”
“你唔”
不等晓律反应过来,男人已经箍着她的头,紧紧地吻住,又心地深入
她手里的蓝苺拿不住了,滚落在地毯上,手被他拨弄着,无措中挂在了他肩上。
他似乎是真得想品尝她的甜美,慢慢地试探着,缠绕,包容,爱抚把她的味道悉数尝尽,又把自己的甘美献给她
“啊”终于松开,男人的脸色红艳,而晓律大口地呵着气。
“秦一城,你我”
她是怎么想的呢
还真不出来
偏偏这时,秦一城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嗡嗡地振动声经过桌面的吸收传送后,更加沉闷。晓律看他坐着不动,乖巧地拿了手机,递到了他的手边。
秦一城调整了一下情绪,接过,看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微怔。
“伯父”
自从他和苏静欣离婚后,就对苏静欣的父亲苏慕盛恢复了原来的称呼。
不叫岳父,改为了伯父。
电话里,苏慕盛的声音浑厚,“一城啊,最近在忙什么明天啊,是我生日,你过来吧我们只是家庭宴会,总算我们也是翁婿一场,坐在一起叙叙旧”
男人的眼神凝住,答应了,“伯父,既然是家宴,那我就带夫人一起过去吧,她还不认识您呢”
“”
“伯父,您不希望见到她吗”
“好吧,带她一起过来吧”
“嗯”
晓律模糊地听了他的电话,但是,并不确定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
“明天下午,我去接你,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晓律有些迟疑,“秦一城,我想我还是不去了”美女 "xinwu" 微鑫公众号,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