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没这大脸!
于铁木这样一说,季启立马就感觉自己的扇子里有一股嗖嗖的冷风,让他自己有些的哆嗦。
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虽然挂在天空中,灿烂光明,可站在于铁木面前,季启其实还是有些怯势的,有些心虚的。
特别还是上次他走的时候,极不光明正大。
“木头兄,我这用扇子其实不是为了扇风,而是附庸风雅,对,附庸风雅。”在于铁木戳破他之前,季启先讪讪的笑着回答了一下。
“季大人,你还真的很会风雅,偌大的京城,你想怎么风雅就怎么风雅。你这跑我们大虞镇这偏僻的地方,这里淳朴人民也不懂。”于铁木极为不待见回季启。
“木头兄,你不要这样说。不被人民理解。我来看看你也好。你看,我们都很长时间没见了。”季启脸皮很厚的道。
作为说客,他拥有着和铜墙铁壁一样的强大的心理素质。
“承蒙季大人看得起。”于铁木脸色颇凉,道,“季大人也见到我了。我任务也完成了,现在要回山里了。你请便。”
说完于铁木迈着长腿就准备走。
季启着急,拉着于铁木,道,“木头兄,你先不要走。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于铁木站着,缓缓的看着他。
季启笑嘻嘻的拉着他坐下,将自己身后的人屏退掉。
夏至则站着,没离开包厢。
季启看了他好几眼,夏至没动,于铁木也没表示。他也不好的要求夏至自己离开。
顿了一下,季启脸上恢复正色,眼眸定定的看着于铁木,道,“木头兄,此次我来大虞镇,其实你应该也能猜到意图。”
于铁木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季启继续道,“我就长话短说。我此次来,是受皇帝陛下的嘱托,他说,只要你愿意出征,可以给你千军万马,你依然是他最威武英名的大将军,给你荣华富贵。”
于铁木眼眸里极为淡漠,轻笑一声,反问道,“一个死掉的人,如何出征,如何指挥千军万马,如何享受荣华富贵。你们给荣光,我于铁木享受不起!”
季启脸色极为尴尬,于铁木和皇帝之间的过节,他其实很清楚。以前不用于铁木的时候,皇帝设计要陷害杀他,现在边关战乱,全朝没一个可以用的人的时候,又来笼络于铁木,这听起来就觉得很不厚道。
可他是说客,也是皇帝的朝臣,做人臣,就得为主子做事,于铁木不乐意,他也得想办法让他乐意。
“木头兄。我来的时候,皇帝陛下也说了,这些日子,他寝食难安,觉得对不起你。只要你能原谅他,他可以亲自出巡,来向你登门道歉。”
于铁木脸色更冷漠,道,“于特木没这么大的脸。受不起。”
过河拆桥,恩将仇报,背信弃义的人,他第一次相信是幼稚,第二次相信那就是愚蠢!
“木头兄,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现在大敌当前,你能不能放下个人恩怨,先护一护国家,你想,现在我们边关的百姓正受匈奴蛮子侵犯,我们国家的边防展现正在被凌.辱,只要是有热血的青年,都会奋起杀敌,咱们不为其他,就为我们的兄弟姐妹,你看行吗?”
于铁木眼眸轻轻的落在季启身上,作为狗皇帝的说客,不得不说,季启这张嘴确实相当厉害。
军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看着自己国家被践踏,他算是摸着了他的软肋。
“我的热血已经冷却了。”于铁木心潮暖流微微涌动了一下后,冰冷的回答道。
“木头兄,这不是你的作风!”季启完全不相信他无动于衷。
“季启,人会变。我现在很享受我的生活,住山里,打猎换银子。生活波澜不惊,没有朝廷的明枪暗箭,没有各种门阀之间暗流急涌,也没有各种勾心斗角,很好。还有,你既然来了,就麻烦将上次在我屋子下面挖走的银子还给我,我爹病了,治病要钱。”于铁木不想继续和他说下去,站起来就走。
“……”季启脸色又尽是尴尬,于铁木果然提了他顺走他银子这事。他在他屋子下面挖走的银子,就那么五两都不到,他竟然这么耿耿于怀,“你先别走,我把银子还给你就是。”
季启追了出来。
可以一出来,他压根就没看到于铁木了。
这厮溜得贼快。
“夏至,你头是去哪了?山里还是他家里?”季启转头问夏至。
夏至冲着他微微一笑了,笑容客气又恭敬,道,“我咋知道?”
“你……”季启恼怒。夏至这是故意不回答。
“季大人,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夏至走之后,季启的随从询问道。
季启眉头皱老高,他好说歹说于铁木都不应话,这是难办。这边皇帝只给他一个月的时间。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季启烦抑的回到。
“……”随从立马噤声。
“准备好马车,我去追于铁木。”季启思量片刻之后,和随从道。
于铁木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说服的人,第一个回合碰了钉子,总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
先去山里找于铁木吧。
只是一想起的山里的毛毛虫,季启浑身都是哆嗦。
可皇命在身,前路艰难,也要视死如归的走上去。
……
于铁木说不来上工,就真的不来上工。
看到于铁木的时候,心里不痛快,没看到的时候,她心里更不痛快。
喻蓁蓁极少这样心里别扭。
不行,她一定要将话和于铁木说清楚,不能让自己这样别扭下去。于铁木要和于彩凤在一起就在一起,总好过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让她极为不痛快。
索性就搬个板凳坐在院子门口,等于铁木从家门口经过。
可她左等右等,脑袋都看累了,脖子望长了,都没看到于铁木来!
越是没看到于铁木,她就越惶惶,越想拖住于铁木好好问问,偏偏怎么等都等不到,喻蓁蓁心犹如被什么挠过一样,越想越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