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小歌这才将脚从桌子上放了下来,神色认真了许多:
“你需要我做什么?”
“引容一出来,你应该知道,她成天待在使馆里,我无法下手。”
崔七枭看着那个蔚蓝色的小瓶子,眸光深邃。
一旦她出来,他用这“如你所愿”,就能将她治得服服帖帖!
梵小歌站起身,将药瓶揣进衣袋里。
“好,就这么说定了。”
“明天之内,明天我要容一一无所有,心甘情愿拜服在我身下!”
崔七枭眸底,不断攀腾着黑暗。
明天容一发现自己辛辛苦苦转移的策划案被偷走了,想申请太空总部的资金也失败了,会是什么表情呢?
兴许不需要他用“如你所愿”,她也会自动往他身上贴吧?
梵小歌回到使馆时,梵星辰上前问她:
“你去做什么了?”
“能做什么,你们都向着容一那个贱人,我在这儿还不是碍你们眼。出去瞎走了番而已。”
梵小歌没好气的说着,迈步就往自己的房间走。
梵星辰跟上,道:“我们都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所以担心你会做出什么傻事。
你最好是保持些理智,现在傅深至少把你当朋友,如果你做出什么不为所有人所接受的事,以后只会是敌人。”
梵小歌脚步顿了顿,好一会儿后才说:“我自己心里有数。”
说话,进了电梯,直达顶楼。
往自己房间走时,恰巧在过道处碰到容一和傅深。
她停下脚步,说:
“明天的合约继续进行,只要我没说结束,你们就不能结束!不然,属于违约!”
“梵小歌,你竟然还不肯死心么?”容一有些惊讶的问。
梵小歌冷笑,“死心了以后,看你们两恩恩爱爱么?呵,我才不会做那种啥事!
我现在给你们的资料少又如何,至少也抵得过其他人一个月的研究!
你们在没有征服黑煞之前,最好还是给自己留点后路,就真以为破坏了安控系统,就能进去了?
没有人给你们解决警报系统、物理防御系统,你们照样走不到最后。况且……”
她目光冷幽幽的落在容一身上,“即使傅深不爱我又如何,只要他每天花一个小时待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你表面装得不在乎,心里实则难受得很吧?只要看你们痛苦、看你们两人受煎熬,我心里才会痛快!”
说完,她不再理会两人,径直离开。
容一嘴角抽了抽,这世上怎么有心理这么变态恶心的人?
自己得不到,也要让别人跟着难受么?
她扭头看向傅深:“怎么办?明天还去么?”
“乔森,去转告她,如果明天她能给出关于独眼先生的详细资料,去也无妨。”傅深吩咐。
反正去了那么多天,多一天也不多。
而乔森花了许久的时间,不管怎么查,也没有查到独眼先生的任何资料。
而且,世界上见过他的人,恐怕不超过三人。
梵星耀也帮着攻进全世界的无数监控眼,没有搜索到他的一丁点痕迹和行踪。
也就是说,这个独眼先生几乎很少出门,恐怕常年都在崔家待着。
这么神秘的人如果不解决,肯定是个祸害。
乔森点头:“是。”
容一欣喜的道:“是喔,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嘻嘻,老公你用一个小时去陪陪她,能换来那么重要的资料,也值得。”
“怎么,你这口吻,是不是有更好的东西,你就把我这做老公的卖了?嗯?”
傅深目光微眯,眸底有寒气显露。
容一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开玩笑的嘛,陆青他们还在等着商量明天的事情呢!我们得去了!”
说完,她快速往会议室跑去。
傅深看着她蹦蹦跳跳的小身影,明明现在的生活很艰难,可看到她,他就觉得一切都格外明亮。
会议室里,安如也也来了。
见到他们,她将一份资料递上前:
“这是特地转移出来的资料,我们还制作了布料的样衣。
明天把这个拿到太空总部去申请专利、申请研究资金和一路护航,才能保障我们在年底的科技典礼之前研究出来。”
容一和傅深低头看了看,资料格外的详细,而做出来的成品布料,更是比现在厚重的太空服薄了十倍!
她欣喜的说:“很好,这段时间辛苦你在金城的操劳了。
等这次成功后,一连给了崔家两次的重击,我就不信他们真的丝毫也不考虑好好的何谈。”
“嗯!这份资料得保护好,如果泄露了,崔家的人可能根据这加以演变,连夜赶制出更为好的材料。”安如也叮嘱。
“我马上就带回房间,然后寸步不离的守着。你累了这么久,和陆青也分开这么久,今天可以放假去休息休息。
对了,这边的蓝榭大道很浪漫喔,有不少情侣当街拥吻呢,建议你们去逛逛。”容一拿起资料,挽着傅深的手迈步准备离开。
傅深也没再久留,把空间留给两人。
安如也脸微微泛红,嘀咕了句,“谁会和他去那种地方,又不是情侣。”
陆青干咳了两句,问:
“那什么,你长途跋涉的肯定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或者,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安如也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陆青拧眉,他是说错什么了么?
而容一回到房间后,真的就抱着那些资料,静静的躺在床上,寸步不离。
傅深失笑:“不必那么紧张,能闯入使馆的人,再闯入这间房、当着我的面偷走这这资料的人,恐怕还没诞生。”
“能闯进来的人有啊,而且……”
容一想到那天的崔七枭,就恨不得狠狠踹几脚。
明天,她一定要给崔七枭一些教训!
傅深察觉到她口吻里的怒意,眉心微皱:“谁闯进来过?”
“没……我就是开开玩笑嘛。有点困了,我想睡一觉。”
容一拉过被子盖好,把脖颈也遮得严严实实的。
傅深走到床头,恰巧不经意的瞥到杯子上的白色粉末。
他眉心紧皱,抬起手,倏地将杯子掀开,将容一从床上拉了起来。
霎时,他眸光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