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可小也她……她肯定出事了!为了保护我,她自己扑倒了歹徒让我跑出来。
你快去救她!快去救她!”容一焦急的推他。
此时,身边还有不少人都在慌慌张张的跑走。
咖啡馆里,不断传来砰砰砰的动静。
傅深犹豫片刻,对容一叮嘱:
“你现在立即回医院去,等我回来。”
“好。”容一点头。
下一刻,傅深才转身,大步往咖啡馆里走。
容一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模糊。
他还是要去救安如也,虽然他说不喜欢,可如果在里面的是安拉朱莉,他绝对不会去。
安如也对于他而言,依旧有着不一样的意义吧?
可,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吗?
从今天起,傅深和安如也的感情,会得到很大一步的进展吧?
她逼迫自己努力勾起嘴角,转身,缓缓迈步往医院走。
咖啡店里,傅深冲进去,就见黑衣人正从后扣住安如也的喉咙,对所有人命令:
“不准报警!不准报警知道吗?!我知道你们的身份!如果不想被我报复的话,就给我当做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服务员们蹲在地上,连连点头。
看到傅深,歹徒像是遇到了大敌,周身的气场弱了许多。
只能喊:“别过来!别过来!”
傅深却置若罔闻,一步一步走过去。
歹徒大喊:“信不信我弄死她?信不信?!”
“我给你个机会,立即放开她,滚!要么,你就等着,死!”
傅深扬出冷厉的话,周身散发着凛冽的霜寒。
歹毒僵了僵,看着不断靠近的傅深,他犹豫一下,猛得将安如也推向傅深。
紧接着,以最快的速度,从后门快速冲了出去。
眨眼间,就消失得鬼影子也不曾见。
傅深稳稳的接住安如也,他低头看她:“有没有事?”
“没……没事……”
安如也正想说没事,可话音刚落,眼前一黑,她便晕了过去。
傅深只能接住她,顾不得多想,抱着她快步往医院走。
医院门口,容一正失魂落魄的站着,就见傅深抱着安如也大步走来。
他穿着一袭西装,而安如也蓝白相间的病服,看起来格外娇小。
而且她晕过去了,双臂垂下,慵懒的大卷长发随风飘飞着,整个画面看起来像是唯美的漫画。
她眼眶被刺得一疼,好一会儿后才压下心里的难受,大步走上前问:
“怎么样?她没事吧?她有没有受伤?”
“放心,应该只是吓着了。”傅深安慰。
这时已经有护士推了病床过来,傅深将安如也放在床上。
他这才掸了掸手,转身对容一解释:
“一一,你别生气,当时情况紧急,况且她是因为你才被挟持,我们不能欠她人情。”
容一鼻子瞬间一酸,视线变得模糊,有眼泪情不自禁的要涌出来。
她本来很难过很难过,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促就的,她连难过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却没想到、他第一时间,会对她解释。
他只是因为替她还人情,所以才去救安如也……
辛辛苦苦安排的一切,到最后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吗?
不行,绝对不行!
容一强压住想要抱住他的冲动,点头说:
“我明白,我真的懂。我上去叫陆医生来看看,你去急救室照顾下她。毕竟她是因为救我才受伤的。”
说完,容一不给傅深拒绝的机会,转身就走。
傅深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但脑子有些乱,暂时又想不清楚。
只好转身,迈步走进急救室。
护士们在给安拉朱莉做一系列的检查,一护士说:
“家属过来帮忙按住一下,我们要抽血,怕她忽然有动静。”
傅深愣了愣,却只能走过去,按住安如也的手臂。
很快,护士抽了一管血,“我们需要去化验下,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标,你先在这里守着,等着陆医生下来。
记住,千万别离开,否则摔下来了我们不负责。”
这是急用病床,有一米多高,而且很窄。
但凡翻动一下,都有可能掉下去。
傅深只好站在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不时抬起手臂看时间。
容一上了楼后,脚步十分的踌躇。
她该走慢一点,再慢一点,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相处。
尤其是现在,病态的安如也,很美很美,傅深一定能心动的吧。
可、为什么身体里有个理智在督促着她,让她快一点,再快一点。
让陆青快些过去,绝不能让他们待太久……
在万分的犹豫间,她终究还是一步一步的、挪到到陆青的办公室。
刚走到门口,就闻到里面传来一阵浓香。
她疑惑的皱眉,抬起手敲了敲。
陆青走过来,掀开一条门缝问:
“怎么了?我在忙着。”
“安如也出事晕倒了,现在在底楼的急救室里。”
“什么?我去看看!”
陆青立即打开门,迈步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他转身对容一叮嘱:“那什么,麻烦你帮我看着我的汤,别熬糊了。”
容一“喔”了声,迈步走进办公室,心里诧异极了。
熬汤?陆青一个大男人熬什么汤?
穿过办公室,推开一扇沉重的门,里面,竟然是一个偌大的套房,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也对,陆青经常在医院做各种研究,恐怕大多数时候都在医院睡觉。
她走到厨房,就见电饭锅里正煲着乌鸡汤,里面还有很多的红枣。
这……这是女人吃的吧?陆青一个大男人吃什么乌鸡红枣?
不过也好,给他看着锅里,就不用下楼去看傅深照顾安如也了。
此时,病房里,安如也在一阵猛烈的咳嗽声中醒来。
她坐起身,第一时间关切的问:
“容一呢?她没事吧?”
傅深“嗯”了声,“放心,她没事,今天,我代替她谢谢你。”
如果还是容一被挟持,他完全不敢去想是什么后果。
以容一的脾气,很容易还手,那暴徒显然处于崩溃状态,稍不注意就会适得其反。
尤其是他手里还有武器,如果伤了容一,后果不堪设想。
安如也缓了口气,“那就好。”
她挣扎着坐起身,可没意识到床很窄。
手刚撑到床边用力,冰滑的床沿另她手一滑,身体不受自控的往地面倒去。
而傅深,正好坐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