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君陶见了,心里更是有了谱,继续说:
“那时候你虽然不热切,但我也看得出来,你还是挺喜欢傅深的。
忽然离开,还离开的那么决绝,恰巧在我和朱莉的母亲商量事情后不久,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只是一直不能确认。
另外,你也很聪明,真的很聪明,你没有从事解毒方面的研究,反倒去学心理研究。
背地里,你应该有认真的研究各种药物吧?”
安如也淡然若风的面容,瞬间变得冷硬。
“既然你知晓我知道,又何必来跟我谈?在我心里,你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如也,你又错了,对于容一来说,我的确是个小人,但是对于你来说,我却是个好人。
就如这茶……”
尚君陶端起茶轻轻抿了口,“对于某些病人来说,喝茶会加重病情,但对于健康的人来说,却能修身养性。”
“呵,我没兴趣和你聊这些,你走吧,我会尽快找到解救他的方法。”安如也面容无情的下了逐客令。
尚君陶却说:“如也,当年你肯定只听了前半段。
我的确和朱莉的母亲商议,企图拆散你和傅深,并且在傅深的体内种植了一种毒。
那种毒,结合了安拉朱莉的基因研发而成,傅深只有和安拉朱莉结合,才能解除,不然他活不过25岁。
因为你终究是安拉家族的养女,我们还是比较希望,傅深能和安拉在一起。
只是后来,我们也谈了,你是养女,但安拉家族并没有亏待你,反倒对你很好,你也会以安拉家族的荣耀为荣。
因此,即使傅深真的不喜欢安拉朱莉,我们还是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给傅深服下的毒,可不只有朱莉的基因药,还有你的。”
“你……你说什么?”安如也眉心蹙了蹙。
“简单说,傅深想要活下来,想要解毒,不是非得和安拉朱莉在一起,和你在一起也可以。
这么多年来,连傅深自己都不知情,他一直只知晓安拉朱莉,多年来全国各地的收集血液,想要找到可以匹配的人。
容一的基因测试过,和他在一起,治疗好他的机会,只有百分之六十。
怎么样,低得可怕吧?但是是全球最高的几率了,所以当初,他才不得不在老爷子的安排下,去江宁城见容一。”尚君陶道。
安如也面容复杂,有些缓不过神。
当年,她的确是无意偷听到两人的谈话,知道傅深如果不和安拉在一起,就活不过25岁。
而她太了解傅深的脾气,就算是死也不会和安拉朱莉在一起。
她不敢打草惊蛇,才不得不说傅深分手,借口要去读医学博士,而离开家庭,和他们断了联系。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研究各种攻克基因的药,只希望能救傅深。
却没想到,尚君陶他们还有后招……
想到什么,她又讥讽的笑了笑:
“尚君陶,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如也,我知道曾经我有错,但现在你长大了,你应该更清楚想要维持一个家族的平衡有多难。
本来继承傅家家主之位的,应该是你大伯父,但是老爷子非得越级传给傅深。
傅深从小又桀骜不驯,看谁不爽都能顶撞,我们才不得不想办法,利用安拉朱莉牵制她。
虽然你也是安拉家族的养女,但是比起来,就算是个人,都会觉得亲生的女儿更好掌控,所以才不得不如此,希望你能理解,也能原谅。”
尚君陶的姿态放得极低。
安如也眸中已经只剩下复杂、迷茫。
原来她也可以是傅深的解药,即使她真的研究不出任何药来,也有法子让傅深不死。
而容一,只有60%救傅深的机会……
“如也,傅深好歹是我们的侄子,我们只想牵制他,不想害死他。
他一死,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浪,谁也逃不掉的,傅家也会遭受重创,所以,我希望他好好的活着。
本来我不想管这事,但是最近傅深因为容一而重伤,五脏六腑都裂了。
我觉得她并不能将傅深照顾的很好,她终究还是个小孩子。
我相信如果是你陪在傅深身边,身边绝不会经历那么多的痛苦。
你若不信,去看看傅深,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尚君陶说完,点到即止,起身离开。
此时紫砂壶里的开水还在沸腾着,不少水溅了起来。
安如也却还在兀自出神,大脑一片混乱。
尚君陶出了诊所后,坐在车上,红唇勾起。
呵,她就不信说了这么多,安如也还不动容。
只要安如也出手,一定有办法阻止两人结婚的!
一直跟在尚君陶身后的助理忍不住问:
“夫人,既然他活不过25岁,我们又何必这么折腾,不如让他们在一起,等家主25岁之后,能掌管傅家的,就只有你和先生了。”
尚君陶目光凛了凛,“我也这么想,可那糟老头子早已经发现了傅深身上的毒。
这么多年来,他背着所有的人成立了个秘密的研究所,十几年来就为傅深的病情而严重。
还有三年,花了那么多的人力财力,万一研究出来了怎么办?”
与其等他们研究出来,倒不如利用安拉朱莉或者安如也掌控傅深。
否则,她何必这么良苦用心低声下气的去找安如也,不过是个养女罢了!
病房里,容一处理了公务、学习了各国的语言后,已经临近中午。
她忽然说:“对了!我让乔森给我买了珍珠米和香菇、瘦肉,我得去给你熬香菇瘦肉粥。
有什么事,你让保镖来厨房叫我喔。”
傅深本想阻止她,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可自从他重病,容一总觉得亏待他,一心一意想为他做点什么,他只好点头。
叮嘱:“小心些,别烫着。”
“遵命!”容一笑嘻嘻的做了个手势,才迈步离开病房。
在厨房里,她洗香菇、切肉,切香菇。
全程,脸上都蔓延着幸福的微笑。
原来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是这样的感觉呢。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离开病房后没多久,安如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