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一一,我答应了你,你也该跟我回家了,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希望你和傅深还是保持距离,不要让事情变得更棘手。”
梵隐好心的提醒她。
毕竟他和容一相认的事情,肯定传回梵家了。
梵家如果知道容一和傅深现在还保持关系,万一等不到梵小歌恢复就动手的话,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糕。
容一也明白这一点,只能看向傅深说:
“那,老公,下次见。”
“嗯,下次见。”傅深凝视她,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宠溺、眷恋、不舍。
梵隐拽着容一往车上走,云肆却上前提醒:
“岳父大人,希望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
另外,容一,也劝你最好选择我,我可没有前任。不然以后,有得你哭的时候。”
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
容一却没有多想,毫不理会的说:
“多谢你的好心提醒,不过天涯何处无芳草,云少你身边就有很多值得你喜欢的。希望你也趁早想清楚。”
说完,她上了车,无情的将车门关上。
梵隐开车离开,神色有些凝重。
容一突然说:“梵先生,我真的很感谢你帮我拿到克斯堡山脉,但、我对梵家、以及对你,都没有过于深厚的感情。”
“你这意思是,不想回到梵家?不想做梵家的千金?”
梵隐倏地一踩刹车,车子猛地停在路边。
他扭头看向容一:“就因为傅深?为了傅深你宁愿不认祖归宗?”
“如果是以前,我会毫无异议,如果现在没有那么多坎坷的话,我也会毫不犹豫。毕竟你帮了我,我也看得出来,你对我真的好。
但,你兴许不知道,我和傅深走到今天,费了多大的努力,流了多少拼搏的汗水。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理由就可以阻拦的。
我知道他也有些缺点,但是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真的对我好。
所以,这次即使安如也医治不好梵小歌,我也不会和他分开。
即使,我不回梵家,和梵家决裂。”
容一面容淡沉的扬出话,眸子里有着明显的坚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安,看到安如也后,格外的不安。
明明安如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攻击性,可正因为如此,才更加的未知。
这段时间,是她能忍受的最大限度,时间再长了,一直让安如也和傅深待在一起,而她却连和傅深牵个手的机会都没有,她会疯。
“容一,你不能这么六亲不认!而且傅深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梵隐凝视着她,口吻慎重。
容一也很认真的凝视他:“我清楚他值不值得,这也是我的选择。
如果你找到我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后、只是想拆散我的幸福的话,那、完全没有意义。
如果你真的想把我逼到无情无义的话,你可以继续为楚司南、亦或是云肆说好话,更可以继续阻止我和傅深在一起。”
梵隐刚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许多。
他抓了抓头发,好一会儿后,才说:
“容一,你听着,我从来不想逼你,也不想伤害你。只是……
算了,既然已经答应过你们,那等安如也见到梵小歌以后再说吧。只希望她能医治好,至少我也有理由,帮着你们一起说服梵家的人。”
“谢谢你,在此期间不和她见面,也是我对你、对梵家最后的尊重。”容一扬出话。
毕竟梵家终究是救了傅深的父亲,解决了安拉朱莉。
她过河拆桥的话,会太不是人。
“ok。”梵隐不再多说,继续开车。
容一目光投向外面的夜色,心里默默祈祷。
希望安如也能医治好梵小歌,也希望在不能见面的这段时间里,不会出现任何别的变故。
最最最希望,傅深对安如也,不会产生不该有的情愫。
此时,聚会现场的门口,傅深凝视着车子彻底远去,才收回了视线。
他目光阴鸷的落在云肆身上,“云肆,不管你因什么讨厌我、记恨我,亦或是记恨整个傅家。
但请你牢记一点,容一是我的女人,是我名正言顺订了婚的未婚妻,你对她有任何肖想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
“呵,怎么?我真要追她,你还能要了我的命?”云肆反问。
说话间,他活动了下手上的筋骨,“要不,单挑一场?谁赢了谁就退出,这才男人间的战争!”
“很好,你在找死!”
傅深面容愈加阴沉,他脱掉西装外套,将外套一扔。
乔森连忙接住外套,却上前说:
“总裁,不能轻举妄动,现在安排别的正事最要紧。”
云肆那边也有几个人去抓,劝说:
“云少,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忍了这么久,再忍忍。”
“呵?忍?女人都要被人抢走了,还忍什么?”云肆邪魅的勾唇反问。
推开身边的几个人,迈步朝着傅深走去。
傅深想到他竟然当着他的面喊容一小丫头,如果他不在场,是不是过分?
而且他还是第一个,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敢觊觎他的女人的人!
他伸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纽扣。
看似身材精瘦的他,紧实的胸膛半露,清晰可见他的胸肌。
他又抬起手,把衣袖往上折了折。
整个动作优雅的如同在作画,却散发着让人喘不过气的威压。
眼看着云肆已经走向傅深,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旁边的安如也忽然道:“我还急着回医疗室,各种从m国带回来仪器还没安装,也没有实验,如果明天梵小歌来金城,来不及的话,怎么跟梵先生交代?
傅深,你与其和他计较,倒不如把正事处理了。
只要得到梵先生的原谅,容一就能回到你身边,何必浪费时间。”
傅深比谁都理智,也比谁都清楚现在的正事是什么。
但是,他就是抑制不住体内熊熊的火焰,按捺不住揍云肆一顿的冲动。
“就耽误一分钟,一分钟而已。”他扬出清冷的声音。
“呵,有趣,傅少认为,一分钟就能解决我?”
云肆忽然笑了,笑得格外邪佞。
下一刻,所有的笑容又凝固在脸上。
他说:“真是狂妄,那,便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