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顿了顿,心里抗拒,可想要活下去,还不能被权看出破绽。
她只能努力逼迫自己心理上同意,继续说道:
“泽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身上的浴袍,是你穿的么……”
“放心,没开灯,也没碰任何不该碰的。”泽烈声音清雅的安慰。
容一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吓死她了!
也怪不得泽烈没有发现她,还好他没发现。
泽烈忽然反问:“怎么,就那么反感被我占便宜?”
“不……不是,就是有些、有些接受不过来。”容一弱弱的回答,说:
“我们农村不一样,老实,而且我性子犟,不然也不会和二狗哥哥私奔。我先认识了他,并且已经认定了他,所以才会在短时间内……”
泽烈听到“二狗哥哥”四个字,全身都充斥着不悦的分子。
叫他泽烈时都平平淡淡的,可“二狗哥哥”,却是那么的深情。
不知道那个狗男人,到底长什么模样,若有机会找到,他倒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魅力,让小能吃这么念念不忘!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泽烈连忙道:“把浴袍脱了,乖乖躺好。”
说完后,他转身在床头柜上拿起了一瓶白色的浓稠状的物质,四处倒在床单上。
容一看到那些,瞬间面红耳赤。
而且他能感觉到,泽烈也什么都没穿,如果她也脱了……
“放心,我不会碰你,只需要几秒,伪装一下即可。”
泽烈安慰的声音再度响起。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催促道:“来不及了,快些。”
容一只好连忙把浴袍脱了。
泽烈一把将浴袍扯了过来,放在他和容一两人的中间,说:
“转过身来,抱着我。”
容一很排斥、很想反对,可“咔嚓”一声,有人开门了。
还没来得及反抗,泽烈已经用力一拉她的手臂。
他的手臂,搭在了泽烈的胸膛上。
下一刻,泽烈把被子拉下。
门口,权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泽烈平躺着,容一抱着他,姿势十分的亲密。
而且,两人并未穿衣服,容一的后背也果露出。
地上,遍布泽烈凌乱的衣服。
他将门关上,退出了房间,对旁边的秋婶道:
“去厨房熬些鸡汤,等会儿他们醒来,换洗床单,再确认确认。”
“是。”秋婶点头。
房间内,容一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总算松了口气,她连忙抽回手,快速拿浴袍穿上。
泽烈本来还在享受那一刻,他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可惜……
胸膛上传来空空荡荡的感觉,他心里也跟着空落起来。
容一穿好浴袍后,才松了口气。
想到泽烈做这些,都是为了保住她的命,她感激的道:
“泽烈先……泽烈,谢谢你。”
泽烈忽然转过身看她,“真想谢?”
原本轻松的气氛,忽然变得不正常起来。
容一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
泽烈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轻声道:
“我想要的感谢,是你早点忘记你的陈二狗,早点喜欢上我。”
容一心里想,这不可能的。
表面却是弱弱的点头,“好、我会努力。”
努力离开这里……
泽烈又道:“答应我,即便不能喜欢上我,也一直平平安安留在我身边。”
不是询问的口吻,而是肯定。
容一看着他严肃认真的面容,心里情不自禁升腾起担忧。
泽烈这么信任她,倘若有一天,发现她是容一,从始至终她都在骗他,他怎么接受得了?
见她没有点头,泽烈伸手按了按她的头。
“好了,我便当你是应下了。”
他的口吻故作轻松,容一没来由的,心里又揪了揪。
上天为什么这么对她,把她丢到涅槃组织来,是祸害这个男人的么?
原本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想要让傅深和哥哥们崩了这里所有的人,可现在,她竟有些犹豫。
糟了!昨天她还丢出了信号,他们是不是已经看到信号了?
到时候,真要杀死泽烈,她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竹屋里。
傅深和云肆对整个挖掘出来的地址进来了查探后,发现里面竟然没有任何有路有通道的痕迹。
而且,云肆放了不少小老鼠进去,原本小老鼠有地道就会钻的,可小白鼠却自己打起了洞。
也就是说,那周围,并没有人任何洞!
这是怎么回事?完全的不符合常理。
和云肆商讨了一整晚都没结果,在天亮时分,他才在梵家四个哥哥的逼迫下,以及云肆的迷香下,不得不睡了过去。
可是刚睡着,他就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容一在一片油菜花中,欢快的跑着。
在她身旁始终跟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面容他看不清,可是那身影很是儒雅、气质不凡。
他原本跟在容一身后,可是、却渐渐去牵起容一的手。
“不……”
梦境里的他想要反对,偏偏他什么都做不出来。
他以为容一会反对、会推开那男人,可容一竟然对着那个男人露出灿烂的笑。
男人拥抱住了她,捧着她的笑脸,缓缓吻了下来。
不、不……
千万个念头想要阻止,可他像是被封印在了原地,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和容一越吻越深,越吻越投入。
男人搂着容一的腰,缓缓的将她压在一片油菜花地中,伸手开始解容一的衣服。
“住手!”
傅深怒呵着,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着空荡荡的竹屋,他一双眼睛阴沉至极。
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是容一出事了,一定是她出事了!
傅深掀开被子下床,连鞋子都没穿,便大步往外走。
云肆正在沙发上看地图,见到他冲出来,他问:
“你要做什么?你才睡十分钟。”
“我等不及了,我要去申请周边所有地域的挖掘,我不信挖不出任何一丁点的线索!”
傅深说着,大步走出屋子。
云肆放下地图,身形一闪便拦在傅深跟前,反问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已经让人把陶翁村方圆二十里都挖了、探查过了,现在再挖,就要牵扯到别的村民。”
“那又如何?让他们全数搬走,哪怕挖百里、千里,我都一定要找到一一!”
傅深径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