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惊愕万分,害怕的瑟瑟发抖着喊:
“权先生,你……你快放了安姐姐,安姐姐会死的……”
“亏得我如此待你,你竟是这么背叛我!”
权目光阴鸷的紧盯着安如也,大手不断加重地道。
“咳、咳咳……”安如也难受的咳嗽着,艰难的挤出话说:
“我没有……我没有……求求你、求求你……”
权冰冷的面容间没有丝毫的留情,更是加大了力度。
这时,泽烈大步走来道:
“权,你先冷静冷静,好歹也要听她解释解释。若真的是她,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若是冤枉,岂不是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呵,解释?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怎么解释!”
权愤怒的一把甩开安如也。
“咚”的一声,安如也撞在墙上,疼得五官紧皱。
“安姐姐,安姐姐!”容一连忙跑过去扶着安如也,同时心里焦急极了。
看这个样子,一定是查出来,该怎么办!
果然,泽烈走上前道:“在安小姐给的体检单上,检查出了剧毒,安小姐有何想说的?”
安如也瞳孔一缩,很是诧异,体检单?
她忽然想起那天的事,她让容一签字发下去的,所以容一是在那时候给所有人下的毒?
对,也就只有这个可能。
心里担忧十分,生怕容一被查出来,她连忙解释道: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啊,我怎么可能给他们下毒,我进来都已经几个月了,每天我只想着活着,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
权先生,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再查查,一定还有别的原因,耳一定还有的!”
她边说边挪过去,抓住权的裤脚。
权却愤怒的一脚将她踹开,目光冰冷的盯着她问:
“这就是你的解释?”
“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毒是我下的,我便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安如也卑微的发着毒誓。
权却是冷笑:“这种话,我听得太多了!你若没有别的话,那便别怪我手下无情!”
边说着,他边在安如也身边蹲下,大手又缓缓覆上了她的脖颈。
安如也只觉得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着她,她后背僵直,全身都在冒着冷汗。
在这么下去,她肯定会被活活掐死的!
想到什么,她害怕又畏惧的摇着头:“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还给你……”
同时,手伸进了衣服口袋。
权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他眉心一拧,杀气瞬然爆发。
“找死!”
伴随着冷厉的声音,他大手猛地用力。
“咳……”安如也还没来得及从衣服口袋里伸出手,还没来得及求饶,便被一阵窒息感扑灭。
身体一软,彻底倒了下去。
权如同丢垃圾般将她丢开,站起身后,盯着安如也的眸子里,升腾着浓烈的愤怒、痛恨。
他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背叛她!她怎么能背叛她!
他第一次有了鞭尸的想法,索性冷声命令道:
“来人,把她拖下去喂狗!不要让她的尸骨在出现在我跟前一刻!”
立即有人进来,一人拉着安如也的一根手臂,将她从地面扯了起来。
“安姐姐,安姐姐……”容一哭得伤心欲绝,瑟瑟发抖却又不敢上前。
两人拖着安如也往外走,忽然,安如也的手臂被扯了出来,她手中的东西,飘飘然的落下。
落在地上,竟然……竟然是一个香囊……
容一看见了,连忙扑过去,捡起香囊哭着道:
“呜呜,权先生,你错了啊!安姐姐她不是想动手杀你,这是她昨晚熬夜、亲自为你写的香囊,呜呜,你不该这么对她,不该这么对她的……”
边说她边颤抖的打开香囊。
里面装着的是十几种中药材,全是可以杀菌抗病毒的。
而且,里面还有一张平安符……
权的瞳孔瞬间紧缩。
这时,霍非又跑进来,禀告道:
“权先生,有新的进展了!在洗衣房发现了汉他病毒!每个人的衣服上都有!”
也就是说,不是体检单上有,是人们把体检单揣进衣服里,从而染上的剧毒?
权目眦欲裂,连忙大步走过去,一把将两个男人手中拖着的安如也扯起来,抱在怀里喊:
“小也,小也!”
可不管他怎么喊,安如也都没有睁开眼睛。
他双眼通红的大喊:“泽烈!救人!给我救人!”
泽烈走上前道:“先把安小姐抱进房间,拿医药急救箱过来!”
权立即抱着安如也进了房间,霍非立即去拿急救箱。
泽烈坐在床边,扒开安如也的眼皮看了看,又试了试安如也的鼻息。
最后,他打开急救箱,拿出心肺复苏仪,一下接着一下的按着。
仪器冰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空气都变得十分紧张。
容一站在旁边看着,小脸上满是焦急、担心。
昨晚她就想到,霍非等人会查到体检单子上,所以让安如也叮嘱大家勤洗手。
在地下室里的水都是死水,大家肯定都怕,所以肯定会去洗衣房洗手。
而每个人都是中了剧毒的,都跑去洗衣房洗手,能不把洗衣房染上毒素吗?
只是没想到,权竟然这么厌恶背叛,竟然丝毫也等不及,直接就对安如也动手,丝毫不给她们缓冲的时间。
如果安如也真的因此死了,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不止她愧疚,更愧疚的,还有权。
他站在床边,眉心始终拧成“川”字,眸子通红的近乎充了血。
看着安如也那明显瘦了不少的身体,在仪器的震动下起伏着,他心里第一次涌起从未有过的害怕。
怕她再也醒不过来,怕她就这么死去……
这场急救,持续了整整十五分钟。
在泽烈准备放弃时,安如也的手指,终于动了动。
泽烈额间已经满是汗珠,他拿开仪器,探了探安如也的喉间,道:
“脱离生命危险了。”
权立即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安如也的手道:
“小也,你醒醒,是我错怪了你……”
可,安如也眼皮没有丝毫要睁开的迹象。
权看向泽烈问:“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