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爷说:“当然不仅仅是这样,这天底下有很多聪明的人,有的人想要抓到他拿到赏金,调查到了他的家乡,跑来盘龙村打听。
对于这样的人,东方墨都会命令我们杀掉。可大家都不愿意手上沾染血腥,后来东方墨便说服了我们,那就是借刀杀人。”
“你们是说疯老爷爷?”容一问。
有人点头,“对,东方墨很聪明,精神失常的人无意杀了人,是不会被定罪的,因此但凡有这种人来村子里,我们都会把线索指向疯爷爷。
那些人会和你们一样,跑去疯爷爷那里问话,我们再在外面喊那句话,疯爷爷就会陷入疯魔状态,直接把人砍死。
当然也有可能会失手,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会出现去帮忙,总之会让来这里查和东方墨有关系的人,全都有去无回。
也正因为这,给东方墨解决了很多麻烦,他才愿意给我们那么多钱。”
容一和傅深听得拧眉,怪不得东方墨能安枕无忧这么多年,躲避通缉这么多年。
恐怕就算有人得到线索,得知东方墨可能回家祭祖,特地跑来这里调查,却怎么也想不到,整个村子的人全都被东方墨买通、全都串通起来一同杀人。
但是,仅凭这又怎么制服东方墨?
这些罪证,不过是能加重东方墨的罪恶,可没有人能抓到他,他也总是神秘莫测,有再多的罪又能怎样?
想到这,容一抬眸看向他们问:
“你们刚才说,东方墨每年都会回来祭祖?”
“对,没记错的话,对喔,就是这几天后了!”
“可今年你们在这儿,他肯定不会回来。”众人说。
容一和傅深相视一看,皆是拧眉。
以东方墨谨慎的性格,短时间内的确不可能来到盘龙村。
那还有什么是东方墨所在意的?
傅深又问:“当年那场大火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老爷爷看到后会精神失常?”
“这个,现在只有老村长知道了,我们都不知情。”
“对,你们想知道的话,也只能去问老村长,老村长是最了解东方墨的人。”
“你们得尽快想到办法啊,东方墨今天都敢放火了,以他的脾气,万一找人来杀我们怎么办?”
众人说到这,都人心惶惶。
容一安慰:“放心,你们今晚安全入睡,我们让等着接应我们的人都赶过来了,他们会在附近守着,保护大家的安全。”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们了。”村民们看到了不远处的保镖们,皆是松了口气。
他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屋子,安心睡觉。
容一看向村长,还没说话,村长就说:
“我爷爷今天肯定很难受,今晚让他先歇息歇息吧,明天你们再来找他。”
“好。”容一和傅深等人只能离开回去。
回到木屋后,梵星耀十分小声的说:
“一一,还好你想出这么好的办法,今天一晚上时间,大家全都倒戈了。”
“这太危险了,还欺骗了他们,其实我心里挺不好受的。”容一叹息。
她走到窗口处,看着外面的灯火,大家显然都没睡,恐怕在议论着什么。
虽然她让梵星耀和梵星锋第一时间就出去灭火了,可还是有些愧疚。
梵星耀安慰:“你不过是让他们早点醒悟而已,而且今天是给他们演练,下一次可不是演练,东方墨恐怕只会采取更恐怖的行为。”
“对啊,让他们醒悟,早点想到应对之策,不是害他们,而是帮他们,不然真得等到东方墨出手的时候?”梵星锋也道。
容一听了这话,心里才舒服了许多。
她点头:“也对,只希望明天能从老村长那里问到些什么,尽早解决了东方墨。不然也对不起大家今晚折腾这么一晚上。”
几人为了明天的打探聊天,皆是回到房间入睡。
傅深搂着容一,声音低沉的安慰:
“别多想,好好睡。”
“我就是有点睡不着,我觉得我们离想要的生活越来越近了,但是、也越来越危险了。”容一在黑暗里,眉心紧紧蹙着。
傅深即使没有看见,也伸手替她抚平眉心。
“有老公陪着你,还怕?”
磁雅的声音带着些许调侃。
明明这个严肃的时候,容一却心里暖暖的,情不自禁放松下来。
“当然不怕,就是有点担心而已。现在我们是拉着整个村的人上了一条船,我们的责任很大。”
傅深点头,“放心,明天了解清楚后,我们便采取措施,争取尽快解决。
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拥有充足的体力。”
“我知道,可是我一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那些事嘛,而且那些事在我脑海里跳来跳去,神经都在疼,怎么也睡不着。”容一嘟着嘴。
傅深无奈,“听我的,闭上眼睛。”
“喔。”容一乖乖闭上眼睛。
可事情一旦多了,她就很容易失眠。
这种感觉,就如同读书时候要去春游、前一晚总是会想到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如同要去参加最爱的歌手的演唱会等,思维很是活跃。
好几个夜里,她都失眠到凌晨四五点。
此刻,傅深却抬起手,一下接着一下的为她按摩眉心。
他的食指弯曲,大手拇指和食指在她的眉心处轻轻按压,随即,往两边的太阳穴处刮去。
动作有力却又温柔,力道不大不小,带着他手指的温度。
容一只觉得紧绷的大脑神经就这么放松,靠在他的胸膛里,只有舒适的按摩感传来,原来那些缠绕在她脑海的烦恼,怎么也爬不上来。
渐渐的,她感觉越来越困,越来越困,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这一夜,明明兵荒马乱,可她却睡得格外安宁。
再次醒来时,有阳光从窗户处照射而入,整间屋子笼罩在冬日的暖阳中。
傅深端了一杯豆浆进来,站在床边温润的看着她:
“小懒猫,快起床了。”
容一抱着软软的被子,情不自禁勾起嘴角。
“不嘛,不要,床很温暖,我想赖床。”
“怎么?你这意思是,我不够温暖?”
床边的傅深眉心不悦的拧了拧,忽然朝着容一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