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最后,你把真正的大门关上,有从外面用铁丝给缠死了。然后,拍屁股走人,溜之大吉,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提示警察有这么一个地方,带着别人过来勘察。”徐晚说着,看着丁耀山越来越白的脸,抿住了嘴唇。
“这都是你的猜测吧?你拿一个猜测来这样诬陷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丁耀山痛心疾首的说道:“我说过了,那些东西真的不是我弄的,是有人陷害我的啊,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当地警局的人问道:“按照你的推论,凶手离开之后,真正的大门又是如何从里面给闩上的?难道里面还有一个人是内应?”
“对啊,你可得给我说明白了!”丁耀山朝着徐晚喊道:“我真是冤枉的,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平时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怎么敢杀人呢……”
徐晚看都不看丁耀山一眼的,只对着当地警察说道:“这就是凶手最高妙的地方了。他对人性和人的心理都看得很透彻。”
“这个杀人布局,可谓是巧夺天工,就算说是瞒天过海,也不为过,就连黑锅,都找到人背了。可是,这其中,有一个最关键的细节,被凶手忽略了,凶手表现的太急切了。”
丁耀山看着徐晚,眼神里露出了疑惑,也不再大喊大叫,眼巴巴的看着徐晚。
“他在离开的时候,上闩的木棍并没有完全拔掉,依旧挂在门闩的一侧而已,只是没有完全插进另一侧的凹槽里,当然,他也根本做不到这个操作。”
“其实,这样的话,第二天如果有人把他们叫醒,里面的两个人知道自己马上会获救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木棍给拔掉,他们在黑暗里,根本分不清木棍有没有完全插进凹槽里,只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往外拔的动作,只要他们有了这个记忆,这个双重密室就没有丝毫破绽了。他们只记得昨天晚上门是上了闩的,而后来,门闩也继续在门上。”
“这个办法固然巧妙,但是又不可避免的带来了另一个破绽。”
“如果外面的救援的人抢险打开铁丝,破门而入,不等里面的人自己醒来扒开门闩,那么外面的人肯定会发现这个门没有上闩。”徐晚转头看了丁耀山一眼:“是不是?”
丁耀山紧紧的抿着嘴唇,没有啃声。
“所以啊,外面开铁丝的那个人就至关重要。他必须先把里面的人给唤醒,让他们先做出拔门闩的动作,然后再打开外面的铁丝,这样,整个布局才能彻底完美。”
“但是……”别说当地的警察了,就算是跟着徐晚过来的人都不能明白,徐晚是怎么根据丁耀山喊了人这一点就确定他是凶手的……
徐晚笑了,让人去叫了几个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毫无防备的刚到这个村子里落脚的外地人过来。
又和他们的同伴沟通好,暂时藏起来。
告诉另外几个人,他们的同伴很可能被关进这间密室了,带着他们来这里找人。
缠绕的铁丝已经缠绕好了。
出其不意的,这些人一想到自己的朋友很可能被关在这件密室里,生死未卜,整个人就特别的焦灼,恨不得马上钻进密室里去,先前是喊过一声,然后,他们马上就动用了自己身上全部的工具把铁丝撬开了。
喊人跟撬开铁丝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的。
看着丁耀山还想狡辩的模样,徐晚就又测试了一批人,发现,无一例外。
会有先喊人的,但在喊了之后没有得到回应,就马上开始撬门。
或者是拍了两下门之后,没有听到动静,马上撬门。
没有人是先拍打大门,朝着大门里面喊人,喊上个几分钟,然后等里面的人完全反应过来了,才开始准备弄掉铁丝的。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当地的警察对丁耀山这个村长是有几分敬意的,又加上那个地方是丁耀山先想起来的,所以就潜意识的保留了几分,任由着他敲门。更何况,他们当时并不觉得失踪的人会在这里面。
徐晚看向丁耀山:“你还有什么话说?人证物证俱在!”
丁耀山咬牙切齿的,脖子一扭:“是我当时脑子昏了,想先确定有没有人……但是你也不能因为就说是我杀了人吧?”
徐晚指着丁耀山,对身后的警察说道:“把这个人收监吧,关上些日子就老实了。人证物证都有了,还抵赖?怎么?还要我分析一下你的犯罪目的吗?分析一下你为什么杀人?为什么动手?”
丁耀山捂着耳朵,头垂在胸膛上,不吭声。
“拒不认罪???”徐晚抿着嘴笑了,她还真没有见过心理素质这么好的人呢:“你之前跟死者曾经从生产队偷过几头牛,从中牟去暴利,后来,你当上了村长,这里又开了一家厂子,你的经济状况好转了很多。可是死者依旧小偷小摸的不断,你都碰见了好几回。你很害怕死者再这样下去会被捉住,然后警察一询问,死者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说不定之前薅过谁家菜地里的一棵葱都给拱了出来。这样一来,你以前的丑事就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了。”
“死者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了解不过了。”
“而那个时候,偷牛可是能被杀头的大罪,足以判死刑。你见他一直不金盆洗手,于是为了保护你村长的地位,维持你在大家心中正直完美的形象,你不得已铤而走险,决定杀人灭口。”
“你之所以不直接杀掉他,是因为害怕他之前跟别人说过你的事情。这样一旦被追查,你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清了,”
“而你这样的布局,完全把自己摘了出去,而董中华和谭老岳就是你找的背锅侠、替罪羊,完美的嫌疑人,任谁一向,一个双重密闭的空间死了人,肯定就是屋子里的凶手啊,而你又是带着警察找到失踪人的大功臣,谁会怀疑你?”
“没有人!”
丁耀山的脸色彻底由白转青了,呈现出一片可怖的青黑色。
“可是你为什么怀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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