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走过去:“媳妇,你说咋办,就咋办!”
“放了吧,她就是个小虾米。”还要钓后面大鱼呢!
秦朗无所谓,他全听宁奕殊的。
唐豆和米粒不乐意:“就这么轻易的放了,太便宜她了!”
“让她走吧,真相大白,以后长点心就是!”宁奕殊大手一挥。
小洁听见,如蒙大赦,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扒开人群就跑。
高跟鞋掉了一只,她直接将另一只甩了。
速度快的,像后面有鬼追一样。
政委一瞧,事情解决了,他开始撵人:“都不没事是吧,回去,全回去!”
大家看完整个热闹,意犹未尽,纷纷回办公室回味。
宁奕殊这边,也对那些来帮忙的家属说:
“谢谢嫂子们帮忙,你们不来,我还真拿她没办法!”
“说什么客气话,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都知道宁奕殊和秦朗,要办喜事。
宁奕殊眉开眼笑:“是呀,咱们是一家人,喝喜酒的时候可都得赏脸来!”
“必须的!”家属们也散了。
政委拽了拽吴司令:“老吴,走了!”
“政委,秦朗这小媳妇,厉害的很。如果秦朗真犯错,够他喝一壶的!”
吴司令还陶醉在宁奕殊的手段中,没缓过劲来呢。
政委想笑:“你管人家,好像你家母老虎不厉害似的!”
“……”不要揭人短嘛!
吴司令心里挺不高兴的,一大早上班,什么事都没干呢,尽处理鸡毛蒜皮的事儿。
他回头就去韩老爷子那讹一罐好茶叶!
对了,还得给韩老爷子说一声!
…………
这边,秦朗来到宁奕殊身边。
他有点事情不明白:“奕殊,你不是说做人要睚眦必报,为什么放那女的走?”
“她好看吗?”宁奕殊不回答,反而抛给秦朗一个问题。
秦朗:“……”
谁?
“我问你,刚才那个小洁,好看吗?”宁奕殊又问一遍。
秦朗立刻说:“我咋知道,没仔细看!”
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人和宁奕殊。
不分男女,更别提难看好看!
“谁都没你好看!”
秦朗回答完,后面唐豆松口气,放下紧张的心。
这送命题,秦朗过关了!
宁奕殊抿嘴一笑,翻了个白眼:“没心没肺的东西!”
“你怎么骂上我了?”秦朗冤枉。
他怎么没心没肺了?
他牵着宁奕殊的手,让其说清楚。
唐豆:“……”
米粒:“……”
两人对看一眼,默默出门,并带上门。
两个单身狗,就不要在这里吃狗粮了。
塞牙!
…………
秦朗的危机,暂时解决。
但只是暂时!
宁奕殊看看时间,上班是来不及。
她索性请了一天假,回陆军大院。
事情是瞒不住韩启山的。
她和米粒,将B超机还给医院后,就驱车回家。
到家后,果然发现韩启山一脸的乌云密布,端坐在沙发上。
不等进门,小李就小声说:“老爷子知道老虎连早上发生的事情了!”
吴司令当时就将电话打了过来。
虽然人家没说谁指使的,但是韩启山猜也能猜出来。
宁奕殊了然,轻轻走进去,坐在韩启山对面。
她问:“您都知道了,打算怎么办呢?”
“……”韩启山害臊的说不出话。
不过想一想,宁奕殊已经是自己外孙媳妇,也没什么好瞒的。
反正人家早知道韩玉华那对夫妻,不是个好东西!
“你觉着,我该怎么办?”韩启山想知道宁奕殊怎么想。
宁奕殊笑了:“老爷子,人是你闺女和女婿,我能怎么想?”
韩启山:“……”
被怼的无话可说。
但是宁奕殊也说了,那是自己亲闺女。
女婿他没承认,但闺女,是真的亲。
见韩启山不说话,宁奕殊微微失望。
观察着许多天,以为韩老爷子完全支持秦朗呢。
看来,还是那句老话,手心手背都是肉。
老爷子下不了狠心。
宁奕殊静静坐一会儿,说:“老爷子,我有一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了!”
“什么?”韩启山紧张,以为韩玉华又犯事。
如果真那样,他忍痛,也得把腐肉给剜了。
好在宁奕殊说的,不是韩玉华办坏事。
但是也差不离。
宁奕殊说:“之前刚认识你们,知道秦朗和韩女士的关系,我做了个梦!”
“梦里,秦朗不知道为什么跟韩女士争执!”
“韩女士跑到营地,找到最高领导,告状说秦朗有狂躁症,打了她不止一次,还拿出了医院的伤情报告!”
“秦朗那次,也确实打人了。”
“因为这件事,秦朗没了军籍,被韩女士送进精神病院,您也气病!”
韩启山毛骨悚然:“……你做的,这是什么鬼梦!”
“你认为不可能,只是梦,对吧?”
宁奕殊苦笑:“可今天经过此事,我觉着那可能不是梦,是预警!”
“一个女人,该怎么恨自己亲儿子,才能纵容自己的再婚丈夫,对秦朗肆意污蔑!”
“老爷子,韩女士是陆军大院长大的!”
“你别说,她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真做成,后果会是什么!”
“众口铄金,三人成虎!”
“今天是我当场把谎言破了,如果我不知道,没有过去,那结果如何?”
韩启山:“……”
自然是,秦朗留下污点,在部队再无升迁可能。
严重点,他怕是要退伍回家!
韩启山闭上眼睛,很久没说话。
宁奕殊给他时间考虑。
她将上辈子听说的事情,用梦的形式说出来,让韩启山知道,再纵容下去,就是帮凶。
秦朗和韩玉华,和姚培谦,不是和稀泥就能解决的!
必须,有取舍!
否则就是同归于尽!
“老爷子,您如果不能下决心,我可就行动了!”
宁奕殊放小洁走,可是有目的的。
没道理秦朗只能被动挨打。
她也要反击!
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不紧不慢的挪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米粒觉着自己站的都腿麻了。
宁奕殊不缓不急的喝茶,也喝的膀胱发胀,想撤。
韩启山还是没有说话,没有回应。
宁奕殊抬起眼皮,见老爷子还闭着眼睛。
她放下茶杯。
茶杯与玻璃茶几磕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韩启山猛的睁开眼,目光寒冷刺骨:“小宁,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他,让宁奕殊放手去搏,不用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