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不娶妻,不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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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阎如玉在的日子,焚月殿便也不再冷清,就没一日是消停的。
阎如玉魁梧的身体,往那焚月殿院子一站,便是一尊佛像。
有时,阎如玉也会坐在石桌上,双手托着丑陋狰狞的脸,仰望湛蓝的天空,演绎四十五度忧伤。
至于阎如玉为什么不坐在石椅上,那是因为他太大了,脆弱娇小的椅子容不下他巨大的屁股。
阎如玉回头看了眼自己肥硕的屁股,忧郁了,想当年,这是个娇艳欲滴的小翘臀。
绿瑶瑶在无忧山修炼回来,一进焚月殿大院就遇上阎如玉。
阎如玉双眼发光的看着绿瑶瑶,他往前走,绿瑶瑶朝后退,直到毫无退路,身后是一堵墙。
阎如玉自认为英俊潇洒的撩了撩额前碎发,奇形怪状的眉毛一挑,臃肿的手蓦地伸出,手掌拍在墙壁上,给了绿瑶瑶一个“壁咚”。
“绿姑娘,我俊俏吗?”阎如玉问。
绿瑶瑶看着阎如玉难以言喻的脸,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昧着良心说:“俊俏,阁下可俊俏了。”
阎如玉眯起龟裂的眼,笑了。
他就说嘛,他还宝刀未老。
绿瑶瑶睁大杏眸瞪着阎如玉欢快的背影,嘴角抽搐了几下,说不出话来。
阎如玉回房时,姬月从飞檐上跃了下来,腹黑妖孽的脸上浮现一抹戏谑地笑,“阎兄,轻歌去茅厕了。”
阎如玉有些失落的转过身,他总不能跟去茅厕吧。
姬月冷冷的看着阎如玉的背影,耸了耸肩,他难得能与自家姑娘恩爱几下,可不能让人坏了好事。
姬月奸诈一笑,开门关门一气呵成进了房间,看见盘腿修炼的轻歌,二话不说就一跃过去,准备扑倒。
凑在少女耳边,双手撑着床板,呵着热气,“那王八羔子走了,咱俩赶快抓紧时间解决。”
轻歌:“……”咋弄得跟偷情似得?
轻歌一抬眸,就深陷进姬月的双眸之中,眸色诡谲,颜彩不一,似高贵的神,又如阴森的恶魔,他将两种矛盾体处理的恰到好处。
白发散开,香肩润滑露出一截,轻歌双眼迷离,一把揪住姬月的衣领,腰身一用力,顿时反败为胜,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把姬月压在身下。
虚无之境,火焰龙抬起爪子捂着眼睛,臀部羞怯的扭了几下。
姬月笑靥如花,他家姑娘就是不一样。
轻歌小腹窜火,眉角眼梢都是万分的媚态。
姬月眸色变暗,犹如发燥的野兽,他搂住轻歌的腰肢,将其压下,在露出的肩上狠狠咬了一口,血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开来,似有凶兽的低吼声在轻歌耳边响起。
压迫感消失,枕边,空空如也。
轻歌转头,一道身影,仓促的消失。
轻歌整理好衣衫,跟了出去。
焚月殿的南边,院外有一条湖。
此时,正值秋末,冬日之初。
轻歌盖着披风,走至湖边,站在湖岸上静静的看着波澜不兴的湖面。
哗啦——
水声起,水花四溅。
红衣如火的身影,湿漉漉的从水里窜出来,他躺靠在湖边的青草上,远远的笑望着轻歌。
轻歌沉默,适才,孤男寡女,,她也能感受到,姬月一直在忍着。
她不介意未婚先干啥,貌似姬月很介意,介意到用冰冷的湖水洗涮冲动。
轻歌脸是冷的,心却被温暖包围。
姬月总是这样,一举一动,都为她着想。
轻歌垮着脸走到姬月身边,解下披风盖在姬月身上,她曲起双腿坐下,往后躺,后脑勺枕着姬月强而有力的胸膛。
“我想睡你。”轻歌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她不想让姬月心里有很大的负担。
姬月:“……”
“等你成为妖后,再睡。”姬月靠在槐树上,把玩着轻歌垂下的一缕白发。
未来总是有很多意外,九界守护者的存在,他要去妖域,这一去,不知生死,也不知下一回见面是什么时候,姬月孤独荒芜了那么多年,他不敢拿轻歌的青春去赌明天。
他虽总是霸占着轻歌,恨不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若他出事了,他不介意她身边有个人来替他护着她。
姬月说,“轻歌,如果我死了,不要守寡,像墨邪、东陵鳕,都很不错。”
他不是把心爱之物往外推的人,从前,他想要的东西,哪怕得不到也会亲手毁了。
可轻歌不一样——
轻歌皱着眉说:“骨髓烟,你忘了吗?”
姬月眉间,似有轻烟笼罩。
那是骨髓烟的印记。
碧落黄泉,同生同死,一缕烙在姬月眉心,一缕印于轻歌心脏上。
他生,她则活。
他死,她亦亡。
轻歌知道姬月命途多舛,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寄存在她的身体里,四星太小,容不下他这个妖域的王,可一旦去了妖域,姬月的命,便抵在了刀剑上。
生死存亡,竟也成了幸运。
是的,轻歌知道,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画地为牢,套上了骨髓烟。
她就是这样,爱了,便是爱了,用尽生命,化为腐朽,也在所不惜。
姬月沉默的看着轻歌,异瞳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这会儿,轻歌枕在他腿上,她看着姬月头顶的槐树,斑驳的日光,碧蓝的天际,残阳又落日,夕阳西下。
晨钟暮鼓,余生还有好多年。
姬月野性獠牙的脸上,勾起了残虐的笑,他蓦地俯下身,撕咬着轻歌红嫩的唇。
是的,不是吻,是啃咬,野兽般的撕咬,似要将青葱欲滴的轻歌吞入腹中。
轻歌闭上眼,任由他的狂风暴雨。
凉飕飕的触感,挂在轻歌的脸上。
轻歌蓦地睁开双眼,震撼的看着姬月,他与她抵死缠绵,纠缠不休,阴诡的双瞳早已闭上,湿润的睫翼挂着泪。
许久,姬月睁开双眼,苦涩一笑。
他把轻歌狠狠搂在怀里,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姬月笑着说,“你知道吗,我的母后临死之前诅咒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我以为世间女子都像她一样无情。孤身在妖域的那么多年,我不娶妻,不生子,镇守疆土,生也好,死也罢,可现在,我能够很坚定的说,我想活着。”
第578章 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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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好好的活着,守着她。全文字阅读
以前,他不知道活着的目的,直到后来被追杀,落荒而逃,狼狈的待在暗无天日的虚无之境里,他像狼一样冷血,恍然大悟,如梦初醒,他找到了活着的目的,报仇!
他曾在夜轻歌本尊的身体里待了十几年,心不曾动过,可以说,与轻歌的至死不渝是命中注定的。
故此,他放弃了仇恨,他只想呆在她身边,一颦一笑都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简单来说,他没有放弃什么,他只是将活下来的信仰,寄托到了一个姑娘身上罢了。
轻歌侧脑枕着姬月强而有力的胸膛,浅淡的笑着。
她似是想起什么,问:“你会老吗?”
她犹记得以前姬月说过,他活了很多年,可他容貌依旧,妖孽俊美。
轻歌心脏咯噔一下,指尖发凉。
她会老——
女人一旦老起来,相当的快,若到时姬月还如现在这般,她却美人迟暮成了半老徐娘,那画面,轻歌连想都不敢想。
姬月抬起手,在轻歌的鼻翼上轻轻一刮,宠溺的笑着,“会的。”
就算不会老,他也会让自己老去。
他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慢慢变老,那太残酷了。
轻歌撇了撇嘴——
“魇的事情,要怎么处理?”轻歌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问。
魇的态度摆明了,若轻歌不吃了他,他就会彻底占据阎如玉的身体。
其言下之意,阎如玉活不了。
也正是因为此事棘手,轻歌才让阎如玉在迦蓝多留几日。
姬月虚眯起眸子,慵懒妖冶,“三百年前的白骨,还能威胁人?”
轻歌也疑惑的很,魇是属于三百年前那个时代的,他如今只剩下一具白骨,还有强烈的意识,甚至能行动自如。
“魇应该是特殊存在的。”
轻歌道:“传言,三百年前,她娘亲怀胎五月的时候被大火烧死,五月的胎儿破腹而出,面容被大火烧毁,长相丑陋,见之如梦魇,世人便称之为魇。五月的胎儿,虽已成型,却还是梨子般大,若此时母体死了,在这个时代,胎儿根本活不下去,可魇不仅活了下来,还健全的成长了,甚至成了四星史上鲜少的王者炼器师,魇的存在,本就是个不可能,故此,魇能出现在三百年后,也不稀奇。”
轻歌的确疑惑过,但没有过于惊讶。
也是,穿越异世这种事情她都接受了,三百年后的白骨会吃人说话,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姬月笑望着侃侃而谈的轻歌,满眼的温柔宠溺。
他最眷恋她认真模样,轮廓美到不像话。
姬月道:“你现在最苦恼的是,他为什么要让你吃他,是吗?”
姬月一语中的,轻歌点头。
魇的出现,像是早已密谋好的局,当时在迷雾森林里,她执意要去死亡沼泽,是因为那股让她贪婪的味道,这种味道,用语言难以描绘出来,总之,让她饥渴疯狂。
简单来说,就像是将要喷涌而出的菊花找到了厕所。
“毁了
他,如何?”姬月见轻歌心思沉沉,道。
轻歌眸中电光闪过,“你能毁掉?”
“当然。”
“不行。”轻歌冷着脸,斩钉截铁。
她不想动用姬月的力量,姬月的每一次出手都让她害怕,极端,残暴,为了惹她一笑,甚至不惜浪费十几年的力量。
魇能存活三百年,自然有他的厉害之处,这会儿姬月的妖王之力还处于封印的状态,尚未完全恢复,以他的能力,当然能抹除掉魇的存在,但必定是自损八百的做法。
“好。”姬月笑着应下,眼里却是划过凶狠之光。
他不会让魇存活,魇的存在,威胁到轻歌的安全。
轻歌打算从永生石入手,只是,英武侯所知道的魇,并不比轻歌知道的多。
焚月殿的房间里,轻歌蹙眉,翻箱倒柜,把各种书都翻看了一遍,试图能找到突破口。
姬月百无聊赖意兴阑珊的趴在桌上,心疼的看着挑灯苦读废寝忘食的轻歌。
他很郁闷,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完全被轻歌给忽视掉了。
姬月咒骂了魇几句。阎如玉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体内的魇忽然打了个喷嚏,四肢百骸都散发出了紫色光。
翌日,晨曦。
明月殿来人,叫轻歌过去。
轻歌坐在桌前,揉了揉眼睛,想来安溯游无虞找她,是提及驻颜丹的事。
驻颜丹只有一颗,她打算给碧西双。
在迦蓝,得到了有效的治疗,碧西双脸上被路燃打下的伤口才愈合了。
去明月殿时,姬月眼巴巴的跟着轻歌一起去了,甩也甩不掉,像是牛皮糖一样。
轻歌无奈,只好带着他一起去。
途中,轻歌遇见了阎如玉,阎如玉躺在树荫下,舒服的打着盹儿,脸上敷着几片黄瓜,旁边还摆放着一面染着阎碧瞳画像的屏风。
轻歌:“……”这货还真会享受。
秋末,落日漾。
一路上,时而走过整齐有序的少男少女,灵气氤氲在城堡的每一处地方。
见到轻歌,都会毕恭毕敬的喊上一句“夜姑娘”。
轻歌微微侧脑,点头,算是回礼。
学院之战后,轻歌彻底成了迦蓝的主心骨。
威望,不在红衣汲青枫等人之下。
出了焚月殿,轻歌想的却是赤羽。
霓霄临走前把赤羽托付于她,她的答案模棱两可,虽未说一定会让赤羽安好,但,早前赤羽对她多有关心,人心都不是肉长得,轻歌自然希望赤羽安然无恙。
只是石钟海死了,安溯游无虞没指名道姓的要谁来顶替,可他说出的赤羽二字却让轻歌心惊肉跳。
轻歌微微皱眉,谜团,迷雾,难解难分。
姬月见四周的汉子都狂切的注视着轻歌,蓦地伸出手搂住了轻歌,霸道,任性,像是在宣告他的所有权。
有时,没有比男人还要幼稚的生物了。
走进明月殿,轻歌一眼就看见躺在贵妃椅上的安溯游,安溯游手里依旧捧着小黄书。
无虞面目深沉的在桌案前查看迦蓝近来的大小事,学院之战几天,迦蓝的主心骨都不在,虽未乱套,但留下来的琐事还是很多的。
第579章 情到深处,是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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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溯游看见了站在灵光门前的轻歌,一个鲤鱼打滚起了身,顺手把手里的小黄书塞进了贵妃椅底下。最新章节阅读
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轻歌不由的咋舌,这安溯游,还老当益壮的嘛。
无虞走上前来,把一个正正方方拳头般大小的紫色锦盒放在了轻歌的手上,无虞看见姬月,不悦的皱了皱眉,姬月身上的危险感,让他很不舒服。
无虞依旧黑着脸,好似别人欠他多少钱似得,说出来的话,也没有感情可言,“夜轻歌,这里面是驻颜丹。”
轻歌把锦盒塞在袖子里,与姬月并排而走,绕过了无虞,走至安溯游面前。
轻歌冷然道:“迦蓝众人还不知道石钟海死了,你要怎么处理?”
“轻歌,这件事情,老夫和大长老都有了定夺,你不要插手。”安溯游道。
“那许年生长老呢,他知道此事吗?”轻歌黑眸犀利,言辞锋锐,咄咄逼人。
安溯游脸上凝着霜,肃穆。
“轻歌,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他试图劝解轻歌。
远侧,无虞也道:“夜轻歌,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这迦蓝有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就很难说了。”
姬月蓦地抬眸,红紫的异瞳充斥着狂魅的野性。
无虞一颗苍老的心,被惊恐包围。
从灵魂深处衍生出来的寒意,让他无路可逃。
无虞心惊,这位姬公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轻歌伫立在安溯游面前,闻言,她嗤笑了一声,道:“安院长,大长老,我不会多管闲事,只是,石钟海已经死了,我希望你们不要再害人,赤羽心思纯粹,对两位也很尊敬……”
点到即止,轻歌轻哼了声,与姬月离开明月殿。
她走上南河桥,看着桥下的琼浆玉液。
城堡内的每一处地方都金碧辉煌奢侈美丽,可不知怎的,轻歌却觉得满目疮痍,遍地不堪。
世俗的人总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欺骗,不知越美丽的东西,越是致命。
譬如迦蓝,乌烟瘴气,藏污纳垢,被人尊崇的长老院长,当真是君子?圣人?
“轻歌!”欢快的声音,好似丛林里的精灵,银铃般悦耳响起。
轻歌抬眸,循声望去。
詹婕妤身着粉嫩的衣衫,一路小跑过来,脸上是恬静怡人的笑,在她身后的不远处,欧阳澈与卫疏朗慢悠悠走来,面含微笑,如沐春风。
这会儿,轻歌与姬月十指相扣,很是自然,轻歌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倒是詹婕妤,盯着轻歌看了看,小眼珠子飘忽不定,又打量了会儿姬月,双眼突地发光,她走至姬月面前,欣喜的看着姬月的眉眼。
“你是……”詹婕妤惊喜的喃喃着。
“在下姬美丽,轻歌的未婚夫。”姬月疏离的道。
他的柔情似水,只属于夜轻歌。
詹婕妤垂下眸子,几分失落失望,几分心如刀割,许久,她再次仰起脸,对着轻歌笑,“轻歌真有福气。”
此时,欧阳澈和卫疏朗也走了过来。
欧阳澈看着姬月,一阵恍惚,似曾相识。
当初四朝大战,轻歌对上詹秋,生死一线,轻歌忽然残暴冷血,那种邪佞肆虐的眼神,与这男子,很像。
卫疏朗一如往昔,双手抱胸,鬓如刀裁,倨傲冷孤,背负着一把缠绕着白色封条、沉重漆黑的剑。
这是,传说中的杀戮灵器。
“轻歌,学院之战,你真是惊艳。”欧阳澈苦笑道。
他算是目睹了轻歌的成长,从闻名遐迩的废物,到大名鼎鼎的侯爷,在迦蓝,轻歌又从不被容纳的新人,成了迦蓝的灵魂人物。
这其中的艰辛,他懂,只因他做不到。
创造不了这样的奇迹——
轻歌淡淡一笑,目光落在卫疏朗的身上,卫疏朗向来沉默寡言,但他也有血有肉,特别是他所背负的杀戮灵器。
轻歌发现,詹婕妤这小妮子,眼神时不时的瞄着姬月。
心,微沉。
“赤羽的情况怎么样了?”轻歌别开话题,问。
“你们去迷雾森林的时候,赤羽被石长老叫走了。”卫疏朗蹙眉,道。
轻歌眼皮蓦然跳动,石钟海早已死了,是不可能带走赤羽的。
从安溯游无虞今日的言行举止看来,赤羽的离开跟这两个老人脱不了关系。
到底,他们还是对赤羽下手了,只为成就迦蓝的荣誉。
轻歌吸了口冷气,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
“轻歌,赤羽是出什么事了吗?”察觉到轻歌神情的不对劲,詹婕妤天真的问。
轻歌摇了摇头,她不会让詹婕妤等人卷入这件事中。
“学院之战赢了,无虞把驻颜丹给了我,要不了多久,你们会看到碧西双原来的容貌。”轻歌再一次的扯开话题。
詹婕妤兴高采烈,眉开眼笑。
卫疏朗二人也是由衷的高兴。
轻歌与姬月十指相扣,想要回焚月殿,詹婕妤忽的喊住了轻歌,“轻歌。”
轻歌回头,不解的看着詹婕妤。
詹婕妤甜甜一笑,道:“姬公子与你的灵兽,可像了。”
轻歌敛眸——
詹婕妤发现了姬月就是小狐狸?
“快回去吧,碧姑娘在等着你们。”詹婕妤笑道。
轻歌点头,与姬月回去。
两人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三人的视野。
欧阳澈皱眉,轻声训斥着詹婕妤,“婕妤,你怎能把轻歌的未婚夫比作一个畜生呢。”
詹婕妤眨了眨眼睛,笑,“欧阳,你有没有意中人?”
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问话让欧阳澈怔愣了好一会儿,欧阳澈抓了抓头发,面色微红,讪讪的笑了笑,“有。”
“爱而不得,不好受吧。”
詹婕妤难得深沉一次,认真起来,让欧阳澈看不懂,缥缈的像是一缕烟,仿佛随时会消失不见。
欧阳澈闷闷的,心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看着詹婕妤欲言又止。
詹婕妤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摆了摆手,回凤尾湖。
欧阳澈当即跟上。
卫疏朗看着两人年轻鲜活的背影,若有所思,背上的黑剑,散发出杀戮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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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卫疏朗僵硬的扯了扯嘴唇,冰冷一笑。
情到深处,是孽。
第580章 惊心动魄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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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巅,城堡。
迦蓝,焚月殿。
静谧的房间里,轻歌故作神秘的把碧西双叫来,还特地嘱咐李富贵在自家屋子里候着。
李富贵表示很委屈,天天被轻歌剥削。
“轻歌,怎么了?”碧西双笑问。
轻歌沉默的注视着碧西双,与李富贵坦白感情之后,碧西双似乎越发明艳动人了,是那种由内散发的韵味。
轻歌也不迟疑,从袖子里把包装华丽的紫色锦盒拿了出来,递给碧西双,“驻颜丹,送你的。”
“驻颜丹?!”
碧西双惊住,轻歌与她说过学院之战前跟无虞要过几个条件,不过没有提及驻颜丹之事。
碧西双颤抖的伸出双手,接过锦盒。
她仿佛在做一件极其神圣之事般将锦盒打开,流光溢彩的丹药静置于锦盒之中,晶莹剔透,清香味四溢。
姬月翘着二郎腿儿坐在不远处的檀木椅上,比女人还要娇媚,比死神还要邪恶。
“这太珍贵了。”
碧西双道,“我听说你有个妹妹,把这丹药给她吧,她还那么小,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实在不行给阎阁下也行,我这幅样子那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好在李郎不嫌弃。”
提及李郎,又是一个故事。
李富贵这名儿太奇葩,碧西双既然要做他的妻子,自然不能李公子李公子的叫,叫李富贵也太生疏了一些,叫富贵的话还不如叫二狗来得实在,碧西双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李郎喊得舒服。
轻歌把碧西双送过来的锦盒推了回去,道:“菁菁那孩子我有其他方法,阎如玉的脸驻颜丹救不好,你收下吧,若你不要,这驻颜丹也没有用途,还不如丢了。”
言至最后,轻歌作势要把驻颜丹给丢了。
碧西双见此,一急,连忙伸出手把的锦盒抢了回来,“我要,我要。”
轻歌笑,“快点服下吧,给李富贵一个惊喜。”
碧西双点头,把驻颜丹往嘴里送。
碧西双到底是个女人,哪怕世事沉浮经历沧桑过后沉淀了浮躁的心,她依旧是个女人,鲜少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
驻颜丹入口即化,因是炼丹府强大的炼丹师所炼制,效果立竿见影。
不一会儿,碧西双脸上的容貌就有了变化。
姬月无聊的喝着烈酒——
轻歌心脏微动,细细的观察着碧西双的脸,布满狰狞如蝤蛴蚂蟥般疤痕的容颜,异常可怖,沟壑里流出了黑色的脓水,转瞬又结痂了,轻歌瞳孔微微紧缩,那一条条深褐色的痂,往下剥落,散在空中,逐渐消失。
没了这些痕迹,碧西双的容貌,就像是打磨过后的钻石,前一刻还平凡无常,下一秒就放射出了璀璨的光华,夺人眼球。
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红,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出了尘,脱了俗。
青丝如瀑,皓腕凝霜——
轻歌黑眸之中闪过一道惊艳之色,碧西双的美,不似夜倾城的冷清冷心,也不似詹婕妤的小家碧玉,亦或者是虞姬的娇媚风情,蓝芜的柔软温婉;而是一种细腻浓烈的美,美艳而不可方物。
碧西双眼神微动,轻歌牵着她走至铜镜面前,碧西双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北方佳人者,倾国倾城,羞花闭月。
碧西双轻咬了咬嫣红的唇,心里五味杂陈。
一瞬,似有百态自心间闪过。
孤女,师徒,青梅竹马,不伦之恋,南冥做妾,流落风尘,青楼受辱——
“夜轻歌,你对我姑娘干啥呢,再不开门老子就踹门了啊。”李富贵在外面等的不耐烦了,急急躁躁的像只猴子。
轻歌双手抱胸,无奈的耸了耸肩,朝碧西双挑了挑眉,“去吧。”
碧西双犹豫了会儿,吐出了一口浊气,鼓足了勇气才慢步走去,站在紧闭的门前,与李富贵近在咫尺。
片刻后,碧西双动作洒脱的把门打开——
“姓夜的——”
李富贵还在外面骂骂咧咧,两扇门打开时呼出的风刮在李富贵的脸上,门间的缝隙被拉大,一张绝色的脸,出现在李富贵的眼帘之中。
李富贵愣住了,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心想这是哪家的姑娘,怎没见过,只是这姑娘身上穿的咋和他家媳妇一样?还有那眼睛,和他家媳妇一样动人。
等等——
不对——
这就是他媳妇啊,可他媳妇不长这样啊。
“你谁啊你?”李富贵傻头傻脑的来了句。
碧西双:“……”
轻歌嘴角抽了抽,恨不得拿起茶壶朝李富贵的头上砸去,砸他个脑袋开花。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迦蓝碧西双。”碧西双也收起了女儿家的娇羞姿态,双手环胸,往门楣上帅气一靠,亦正亦邪。
“碧西双?”
“碧西双!”
李富贵满眼惊喜的看着碧西双,像是发现了宝一样,捏了捏碧西双的脸,又捏了捏腰,嘴里念念叨叨的,“腰上一大把肉,还真是我家姑娘。”
碧西双:“……”
她在想,有父如此,以后孩子智商堪忧啊。
李富贵沉默,垂眸——
当年,南冥雨夜,他看见了撑着油纸伞的姑娘,身着浮云霓裳,他看不清面容,只知道美得惊心动魄,雷电在她身后乍现,风雨在其指缝里流过。
眼前的脸,与记忆中的美人交叠在一起,李富贵的心,疯狂的跳动着。
他不是没想过为碧西双恢复容貌的事,只是碧西双的心思太脆弱敏感,他怕他无心的一提会让碧西双难过。
毕竟,大多数的男人,都是见色其意见异思迁的。
“还是和以前一样美。”李富贵颤着手,抚摸着碧西双的眉眼。
碧西双也不再冷酷,任由李富贵煽情着,只是心里有些疑惑。
和以前一样美?
李富贵以前认识她吗?
这一晚,李富贵通知徐旭东让富贵堂的人做了一桌好菜送来,还有他珍藏了多年的老酒。
焚月殿,很热闹。
十几坛子美酒,一桌的山珍海味,几男几女围聚桌前,阎如玉一人就占了几个凳子,吃起饭菜来,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却是酣快淋漓。
李富贵拉着姬月手把酒临风,姬月喝了几口就有些醉意了,脸微红,眼神游离。
第581章 画中仙、世间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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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看着被李富贵灌酒的姬月,莞尔微笑。全文字阅读
室内一片温馨,流光斑驳,此去经年,迦蓝好似也没那么冷清了。
姬月涨红了脸,提着一坛酒,摇摇晃晃身体倾斜的朝轻歌走来,他走至轻歌面前,似长颈鹿般伸长了脖子,把脸凑过去,耍无赖、流里流气的说:“亲我。”
轻歌:“……”
四周的人,都戏谑的看着这边,李富贵打趣儿,笑的更是夸张,四仰八叉,跟生崽一样。
啵~
吧唧一下,惊天动地。
姬月捂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庞然大物。
阎如玉坐在桌前,五大三粗的模样,臃肿的手拿着筷子夹了块美味的红烧肉放在嘴里,嫌弃的看了眼姬月,“小爷的初吻都给了你,你那什么表情?”
姬月:“……”
轻歌:“……”
就连碧西双李富贵两口子,也都是怔愣了好一会儿。
没错,适才在姬月白嫩脸上啵了一口的人,正是阎如玉。
姬月内牛满面,默默的再次吞了口酒水。
轻歌干咳了几声。
始作俑者阎如玉却像是无事人似得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吃到一半又开始抱着轻歌胳膊哭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轻歌,你娘亲不该死啊,天妒英才啊,你爹太狠心了,自个儿找死还要带上你娘,我就不明白了,夜惊风这个死崽子,怎么能生出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心思如雪的闺女。”
轻歌哭笑不得,不知是该怒阎如玉辱骂自己爹,还是感叹阎碧瞳的死。
姬月嘴角抽搐了几下,毫不客气的揪着阎如玉的耳朵把其揪走。
阎如玉痛的呲牙咧嘴,偏生反抗不起来。
姬月哼哼了一下,一屁股坐在轻歌的腿上,勾着轻歌脖子,耷拉着脑袋,竟是堪堪睡去。
轻歌:“……”
“夜姑娘,酒品看人品,你这男人人品不行啊。”李富贵痛喝了口烈酒,觑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姬月,不屑的道。
姬月蓦地抬起脸,迷离的眼危险地扫视李富贵,“你才人品不行,你全家人品都不行。”李富贵:“……”
言罢,姬月又挂在轻歌身上睡着了。
轻歌翻了翻白眼,扶着轻歌回房,李富贵不怀好意的朝轻歌眨了眨眼睛,唱曲儿般拉长音说:“一刻值千金啊~”
“西双,揍他。”轻歌邪邪一笑,扶着姬月出了门。
一层阴影覆在李富贵身上,李富贵蓦地抬头,看见摩拳擦掌的碧西双。
碧西双拽住李富贵的衣领,拖回了房,往床上一丢,女子双手环胸,微微抬起下颌,嚣张的说,“不是说一刻值千金吗?”
李富贵打了个寒战,他家婆娘猛如虎啊。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善茬。
一把攥住碧西双的手,往床上一扯,将其摔在床上,李富贵顺势而上,把她压在身下,修长如玉的手指挑起碧西双下巴,黑眸邪恶,“李家八代单传,可不能毁在我这里,不如,碧姑娘给我生个崽吧。”
“名字我取。”
碧西双相当豪爽的褪去衣物,只剩下亵衣。
对于名字这回事,打死碧西双也不能让李富贵来取。
不过关于旖旎之事,碧西双之前有心结,李富贵也从不强求,时间久了,心结也就没了,驻颜丹彻底销毁了碧西双的心结,今个儿李富贵也喝了点小酒,酒劲上来了,睡与不睡,也不就那么一回事。
正在啃咬吮吸碧西双细腻嫩滑脖颈的李富贵蓦地抬起头来,纠结万分许久,才说:“不行,李家祖宗早就把后辈名字取好,我的儿子,取名该是二狗才对。”
二狗——
李二狗??
碧西双傻眼了,这娃,她能不造了吗?
不过看李富贵野性般的脸和沉郁的某,应该是不可能了。
焚月殿大堂,只剩下绿瑶瑶和阎如玉二人。
绿瑶瑶准备收拾碗筷,阎如玉吃到情深处,又开始了鼻涕眼泪齐上的哭泣,“娘,我对不起你啊,我配不上阎如玉这个名字啊,要是当年那群追着我屁股跑的小姑娘知道了,岂不是要上吊自杀……”
说着,阎如玉又大口啃了块红烧肉。
呆在阎如玉体内的魇,都有些想要暴走了。
这货咋这么能折腾人呢?
绿瑶瑶苦着一张小脸,纠结万分才下定决心上前,粉嫩的小手轻拍阎如玉后背,温声道:“阎公子,相貌不过一副皮囊,你不要太在意了。”
阎如玉低着头,止住了抽泣。
绿瑶瑶真挚的看着阎如玉的后脑勺。
阎如玉忽的回头瞪着绿瑶瑶,绿瑶瑶的另一只手还拿着瓷碗,被吓得手一抖索,碗摔裂在地上,犹似阎如玉的眼瞳,龟裂成一条条猩红的缝,拳头般大的眸子会吃人,脸上丑陋的痕迹像是冷兵器所伤,又好似被大火吞噬过,总之,很恐怖,很作呕。
绿瑶瑶尖叫一声,跑出了房间,扶着门楣干呕着。
阎如玉缓慢的站起身子,他把手里的筷子摔在地上,望着绿瑶瑶拱起的背影,冷寒的笑了一声。
“绿姑娘,相貌不过一副皮囊,那你在怕什么?”阎如玉嘲弄戏谑的道,与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截然不同。
绿瑶瑶四肢冰凉,她颤抖着身,回头,看着阎如玉的脸咽了咽口水。
她想让自己平静下来,试图去安抚阎如玉,可阎如玉的脸如棺材里的千年僵尸般,着实恐怖。
绿瑶瑶抬起沉重的脚步,缓慢逼近阎如玉,她想用行动证明,相貌只是一副皮囊罢了。
可当她走近阎如玉,阎如玉残虐邪恶一笑,突地狰狞起脸,如野兽般朝绿瑶瑶吼了一声。
绿瑶瑶惊慌失措,怕得落荒而逃。
阎如玉看着绿瑶瑶仓皇逃走的身影,眼底一片冰冷,嘲讽。
入了尘世,才会知道相貌有多重要,能让君王不理朝政,能让人纵欲过度,一见钟情,钟的是色罢了。
万众皆迷画中仙,无人怜爱世间魁。
爱的前提,是容颜。
阎如玉的脸忽然扭曲,百骸中散发出妖冶的绛紫光火,阎如玉低头,眼神骤变,活像是白日下的魔鬼。
“真是的,一点儿也不温柔,都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沙哑的声音,从阎如玉的咽喉中传出。
魁梧的身体,走出门外,逐步靠近轻歌姬月所在的屋子。
第582章 拿阎如玉的命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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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月殿的屋子里,轻歌把醉醺醺的姬月放在床上,转身想去打点水给姬月擦脸,姬月醉意盎然,却是下意识伸出手,蓦地抓住轻歌手腕。最新章节阅读
轻歌回头望去。
姬月的双眼开出了一条缝,似猫儿般慵懒。
“只要你一句话,我就不去妖域。”姬月半醉半醒。
轻歌心脏轰然,不等她回答,姬月就已堪堪睡去,攥住她皓腕的手,无力的往下垂。
轻歌为姬月掖了掖被子,心神微动,捏了捏姬月的脸,不由一笑。
姬月的美,是那种妖冶惊艳的,邪魅到了骨子里,没有萧如风的书香气质温文尔雅,亦没有东陵鳕的忧郁凄婉,或者是焚缺的阴绝冷鸷,墨邪的桀骜不驯——
轻歌蹂躏了会儿姬月的脸,拿着黑布覆上了夜明珠,亮如白昼的屋子登时成了一片漆黑,轻歌脚步轻柔的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的刹那,龟裂绛紫的眼瞳让她神魂俱颤,魁梧的阎如玉站在门前不远处,暗夜的獠牙在他背后蔓延,隐约能够看出在四肢百骸里流动的紫光。
轻歌关上门,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她朝长廊的尽头走去。
嗒嗒——
魇紧随在她身后。
许久,到了后院,院子里全都是屏风。
轻歌站在屏风之中,回过头,冷冷的看着阎如玉,“说吧,为什么要我吃了你,魇!”
最后一字,轻歌咬的尤其重。
魇潜伏于阎如玉的身体之中,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轻歌,许久,残虐邪佞的道:“你没资格知道,今晚,是你最后的机会,若你再不吃了我,你舅舅,生死就难料了。”
轻歌冷笑,“威胁我?我舅舅已经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他心里的信仰阎碧瞳也死了,干脆这样吧,我给你点灵气丹,你弄死他,这货毕竟是我舅舅,我也下不去手,你来动手也好。”
魇震撼的看着面前少女,白发在永夜里扬起,寒冷的黑眸氤氲着凉薄之色,嘴角噙着的笑,冷血无情,说出来的话,甚是残酷。
魇想知道轻歌是不是故意这么说,反将他一军。“如此,也好。”
淡淡拉长的声音渐渐消失。
阎如玉双眼里的紫色颜彩逐渐变淡,他茫然的看着轻歌,突地痛苦咆哮一声,蜷缩在地上,滚来滚去,理智全无,死生不如。
轻歌双手环胸,背靠着一面画有乾坤阵法的屏风,冷视着痛不欲生的阎如玉。
她在赌——
她在拿阎如玉的命去赌——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冒险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绝地反击,坐以待毙,就只有死路一条。
阎如玉痛的昏在了地上,他的双眼里,紫光乍现。
他缓缓的站了起来,重新打量了一番轻歌,颓废的道:“我输了。”
“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丫头。”魇的声音,很沙哑,穿透着一种莫名的魔力。
“说吧。”轻歌道。
“我的残魂靠着怨气藏在骨髓之中,靠人的生机精元维持,你是子夜出生的罡阴之体,能容纳我的残魂,我只想借你的身体杀一个人而已。”魇说。
“杀人?杀谁?”
“是的,杀人,杀永夜生!”魇的声音里,充斥着恨意。
永夜生?
轻歌惊愣,魇要杀的人,竟然是落花城城主。
“抱歉,我杀不了,永夜生与我无冤无仇,我也不会去杀无辜之人。”轻歌淡淡的道。
她有自己的原则,任何人都不能僭越。
魇沉默了。
许久,他开声,讲出了一个陈年的故事。
三百年前,魇的娘亲,一个美丽的女子,爱上了姓永的男子,她与他生了个男孩,后来,夫妻二人云游四海,美貌被驯兽岛的长老看中,女子为了救男子,甘愿做长老的性、奴。
男子怀着恨意,离开了这里。
后来,女子怀了长老的孩子,女子并未告知长老,无意中让她遇见了男子,男子抱着男孩四处求医。
男孩是他与女子的爱情结晶。
女子听信了土法子,从怀孕开始算起的前三个月,每月的十五,月圆之日,用烫了火的剪子捅小腹,可让胎儿变成怨胎,此时,母体的血,可医治百病。
女子悄悄的找到男子,说出了当年的隐情,她没有背叛男子,她是为了救他。
她从身体里放下了两大碗血,喂给他们的孩子,不到三日,孩子的病好了。
男人带着孩子离开,许诺,一月后,会来接她。
就这样,女子日日夜夜的坐在门槛上等,她小腹上用剪子捅破的伤口,总能迅速恢复如初,一月后,女子没有等到男子,反而把满头青丝熬成了白发。
女子有些癫狂,没日没夜的用剪子去捅小腹,她把所有的错,都归咎于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去外历练驯兽的长老回来了,他看见疯狂的女子,和满腹的血。
德高望重的长老害怕女子把偷情之事抖出去,便设计,弄了一场大火,一尸两命。
谁能想到,五月的胎儿,才刚刚成型,竟然活了下来。
脸上的伤,有剪子划过的烙印,也有大火焚烧的痕迹。
魇不知以前的事,他以怨气驯兽,上驯兽岛,挑战长老,召唤出万兽,啃噬长老的身体,连骨头都不剩。
那时,姓永的男人来找魇的娘亲了,他晓得魇是女子的后代后,震惊了,只觉得是孽。
他说魇的母亲很爱魇,母亲是个善良的人,让魇不要杀人。
魇对母爱的心驰向往,让他不再血腥。
他消失在世人的世界里。
不男不女,亦正亦邪。
男人死的那天,魇去了,在男人的棺材里找到了生前日记。
魇得知,男人骗了他。
他的娘亲一点儿都不爱他,他的娘亲会拿滚烫的剪子捅他,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他该去死。
那一日,他再度召唤魔兽,把参加葬礼的人都杀了。
男人的尸体连着棺材一同崩裂,血雾模糊了坟墓。
魇想杀了男人的孩子,他只知道,那个孩子叫做永夜生。
可男人的日记里写着,有占卜师找他,说永夜生命有一劫。
这一劫,延续三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