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十载,朱天篷跨越无尽混沌再度回归第九洪荒。网w?
放眼望去,整个第九洪荒此刻已经越发的壮大,但相较于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整个第九洪荒明显空旷了太多太多,无数的星系已经悄然破碎湮灭于历史长河之中,超过半数的区域已经被黑暗所吞没,再无一丝光辉。
“怎么会这样!”
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情况,朱天篷神色有些骇然和错愕。
对于第九洪荒,他还是颇有感情的,且这第九洪荒的继续演变很可能就是他后世所在的地球。
可是现在呢?
第九洪荒居然有超过半数的星系湮灭,甚至其中的生命都已经少了太多太多,别说是圣人境界存在,哪怕是大罗金仙的气息都没有三五道。
尤其是那笼罩着四周的黑暗,简直让人感觉到一阵的压抑和不安,哪怕是他拥有者伪大道圆满的修为都是有种不敢靠近的感觉。
许久,朱天篷方才回过神来,当即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掐指演算想要看看这第九洪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
无论朱天篷如何的推演和演算,最终却也都是一片空白,就好似第九洪荒原本就是如此,那昔日他前来所看到的无尽星系就不存在。
“不行,必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神色微微一变,朱天篷当即也顾不得其他,直接锁定了昔日的天庭方向急速飞驰而去。
虽然第九洪荒的变化不小,但是昔日天庭之地还是拥有者规则的庇护,这也导致了朱天篷并没有迷失什么,很快的就随之抵达了天庭。
“怎么会!”
然而,待抵达了天庭之地,朱天篷却是再度傻眼,呆呆的看着前方,眼底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放眼望去,天庭三十三重天此刻破破烂烂,放眼望去,无数的建筑物倒塌在地,荒凉的气息弥漫,隐隐约约可以看到有着不少黑血存在其中。
这些黑血表面上古朴无化,但是朱天篷却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每一滴血之中都蕴含着一段故事,似有战魂在咆哮,在低吼,在抗议。
“天庭怎么会败露成这般模样?”
“第九洪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一步步走在三十三重天废墟之中,朱天篷的面色变幻不定间,很快就随之迈步走到了一块倒塌的大门废墟之前,低头望去,可以看到有着一块残破的匾额倒在那里,其上黑色血液渲染大半,隐隐约约有三个字古朴无华:南天门!
嗡嗡
这时,一阵嗡鸣声响彻,南天门匾额璀璨,一股存在于其中的力量悄然复苏,其上黑色血液绽放光辉,一道道惨叫之声传递而出;“逃,速速逃离此地!”
“黑暗,那是无尽的黑暗,充斥着无尽危机,快离开!”
“仙王战死,仙尊战死,仙帝战死,战,战他个天翻地覆!战,战他个不死不休!”
“圣人在哪儿!天尊在哪儿?天帝在哪儿?为何要抛却我们!”
“死了,全部都死了,黑暗,你是那般的无情,我艹你姥姥……”
“……”
无数的声音跌宕起伏,南天门牌匾之内灵力耗尽,光辉散去间,再度跌落在地,躺在那里,宛如生灵一般散发着肃凉气息。35xs
“不好!”
突然,朱天篷瞳孔一缩,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也顾不得观看南天门废墟,急速飞驰间很快就随之回归到了天河之地。
放眼望去,天河此刻已经被打破了,那堤坝已经被摧毁了无数口子,源源不断的九天弱水从其中溢出,最终跌落于无尽黑暗之中。
天河驻地,无数的建筑物废墟矗立,远远的可以看到地面上存在折断的兵刃,破碎的战甲,以及染血的石块,凄凉之气弥漫,让人无法忽视。
“不~”
双眸微红,朱天篷的呼吸急促起来了。
他当年离开三界,将自己的父亲朱刚强给留了下来,且因为自身力量足够的情况下,导致天道不敢对朱父怎么样。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三十三天破了,天庭被毁了,无数的修士陨落了,那朱父人呢?是死是活?
一念至此,朱天篷也顾不得其他,急速朝着天河元帅府飞驰而去。
待他抵达,可以看到元帅府还保存的相对完整,但其中却也是散落着无数的破碎兵刃,土壤和地面漆黑,光辉照射之下,隐隐约约可以看打血光于其中浮现。
尤其是在元帅府那被掀飞了鼎盖的大厅之内,可以看到一尊盔甲持剑坐立于主座之上,其内没有任何的生命气息,没有任何的骨骸,但其上遍布着的伤痕却代表着盔甲之主遭遇到了何等巨大的打击。
“父亲!”
双拳紧握,朱天篷下意识的低呼出声,虽然他是一个外来者占据了真正朱天篷的身躯,但对于朱刚强他却是给予了绝对的尊重。
可是现在呢?
死了!
朱父战死了,甚至连尸骨都没有留下,仅仅是一尊盔甲和利刃坐着那里,宛如守护神一般,坚持着不离开。
“从无到有,从有到无……”
这一刻,朱天篷脑海中一道玄妙的声音响彻,整个人身上的气息不断躁动间,一会儿急速攀升,一会儿猛然跌落,跌宕起伏之间,足以灭世的气息随之传递而出。
这一刻,第九洪荒震动,无尽的星光暗淡间,无数的生灵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金仙以上境界的修士都是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一个个抬起头看向天穹,惊恐不安道:“什么人!”
“好恐怖的气息!”
“是天庭旧址的方向,什么人出现在那里!”
“……”
如此情况下,整个第九洪荒便是迎来了一场躁动,无数的修士闭关不出,不想要沾染事物,无数的修士前往旧天庭方向妄图一探究竟,无数的生灵叩拜祈祷希望这场灾难能早点过去。
如此情况下,三百年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日,天河旧址,一道身影走到了天河之畔,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下方弱水游荡,周身波动不定的气息只见的开始平息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