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
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林虎面如死灰,一双眸子之内满是悔恨之色。
不为别的,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整个林府都已经是无比的危险,他们全部都被制服的情况下,生死都在后者的一念之间。
反之,朱天篷此刻神色却是极其的淡然,并不在意林虎的求饶话语,随手一招取出一柄长剑丢在了那林俊豪的身前区域道:“他们已经被我定住,你自己动手吧!”
哐当
剑身在地面上碰撞翻滚,清脆的声音却宛如死神的呼唤,让林虎眼底恐惧之色更浓,而林俊豪那张小脸之上此刻也是出现了无尽的冰冷。
“谢谢!”
冰冷的吐出两个字,林俊豪迈步上前将那长剑从地面上捡起,目光看向林虎道:“你是最后一个!”
说着,他举起那几乎跟他自身相差不了多少的长剑就朝着那地面上昏死的林家之人所在区域走去,紧接着,没有任何的迟疑,他长剑高举将自身那微博的法力注入其中,随即狠狠的扎入了一个人的脑袋之中。
噗哧一声,脑袋如豆腐一般被切割,其中的力量爆发将其神魂摧毁殆尽,彻底让其身死道消。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林俊豪在将一名林家之人诛杀之后,随即便是动手继续杀戮。
噗哧
噗哧
一道道清脆的声音响彻,代表着林家的人随之身死陨落,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整个林府都已经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无数的尸体倒在地面上,唯有林俊豪的身影在其中不断窜梭。
而林虎此刻则是彻底崩溃,自身无法动弹的情况下,整个人癫狂若疯的低吼道:“不”
“畜生,你这个小畜生快住手啊!”
“孽障,你这个孽障,当年我就不该让你活下来!”
“……”
可惜,没有人理会他的呼喊,朱天篷已经随意的取出了一张椅子坐下身,淡然的喝着酒,看着场内的一切,一双眸子之内没有任何的波动,但却也已经以自身的力量构建了结界笼罩林府不让外界察觉到其中的变化,且以自身的力量将林府之内全部人都禁锢无法动弹。
而随着场内的林府之人被斩杀之后,那林俊豪也没有迟疑什么,提着剑就朝着后院,下人所在的房屋走去。
“啊……”
“啊……”
伴随着无数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林府都笼罩于杀机之中,仅仅十二三岁的林俊豪化身死神一次又一次的收割着性命。
足足到了深夜时分,林府之内的惨叫声才随之戛然而止。
“呼呼”
粗重的喘息声传递,一阵脚步声随之响彻间,可以看到远处的地面上一道身影缓缓而来,赫然乃是林俊豪。
只不过此刻的他已经形象大变,浑身白色的长袍已经被鲜血然后,披头散发间,整个人宛如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一般让人为之心惊胆战。
“畜生!”
“你这个该死的小畜生!”
反之,林虎此刻也是癫狂若疯,浑身上下的煞气十足,整个人双眸血红明显已经走火入魔,死死盯着迈步而来的林俊豪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可惜,现实却是残酷的。
不入道皇的他,在朱天篷的力量之下是那般的苍白无力,来自天帝之力的禁锢至今都没有任何松弛的波动,他也无法动弹半点。
哒哒
脚步声响彻,林俊豪已经随之走到了林虎身前的区域,缓缓的抬起头,可以看到那黑色发丝之下有着一双宛如深渊的眸子正闪烁着寒芒,仅仅是四目相对,林虎到嘴边的淬骂之声就戛然而止,整个人内心一股寒意升起,下意识的就随之避开目光。
“你在怕什么!”
稚嫩而冰冷的声音响彻,林俊豪冷漠的看着林虎道:“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虽然我母亲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毕竟嫁给了你,但你对她非但没有任何的爱护,反而是不断的暴打辱骂,是你的无情让母亲痛不欲生,是你的冷漠让我和母亲在林家备受欺辱,是你的贪婪害死了整个林家!”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生骨肉,从你小时候看我那充斥着恨意的目光我就知道,但你可知道我那时候一直把你当作我的父亲,我不断的努力只是想要让你正眼看我一眼,可你没有,一次次从我的身旁擦肩而过,留给我的是那双无尽冰冷而冷漠的眼睛。”
“你知道吗?之前我已经做好身死的准备,我已经做好了放弃自身性命给你林家换取一个未来的打算,不为别的,因为在那天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你虽然虚伪,但那关心却是真实的,正是我小时候梦寐以求的。”
说到这里,林俊豪的话语顿了一下,随即才抬起头继续说道:“不过很可惜,你知道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吗?”
“你的宝贝儿子他突然闯入了我的房间,带走我一直照顾我的小兰姐姐,我跟着过去了,我亲眼看着他糟蹋了小兰姐姐,然后还将小兰姐姐杀死了,她的尸体被丢到了院子里的一口枯井之中!”
“那一刻,我对林家的情义就已经彻底没有了,我爬进枯井之内找到了小兰姐姐的遗体,我对着她发过誓,只要我不死,我定要林家满门为之陪葬!”
“现在,林家满门一千二百三十八口已经全部死了,就只有你一个人了,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话毕,林俊豪口中低吼咆哮一声,压榨了自身潜力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法力注入到了那柄神剑之中,毫不犹豫的暴起袭击,直接就随之贯穿了林虎的眉心头颅。
“啊……”
惨叫声响彻,林虎神魂崩坏,生命力急速溃散间,那双血红的眸子之内此刻满是癫狂和狂躁,口中低吼道:“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小畜生,你不得好死……”
良久,林虎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彻底的身死道消,其尸体栽倒在地,刺鼻血腥味弥漫间,唯有林俊豪随手丢弃了那染血的长剑站在那里不断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