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王母不由冷哼一声,道:“玉帝,你这是断章取义,本宫说的是琉璃盏的事情吗?”
此话一出,朱天篷等人的嘴角一抽,先是看了卷帘一眼,随即目光皆是定格在玉帝的身上,神色无比的怪异。
卷帘也是够胆子大,琉璃盏乃是挂在王母床头之物,可以说其陪伴王母入眠也不为过。
但这样的东西他不但敢偷,甚至还贴身收藏,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王母震怒一点也不为过。
反之,玉帝的言词就有些耐人寻味了,这已经不仅仅是给卷帘开脱了,甚至乃是有些在恶心王母。
虽然琉璃盏珍贵,但以王母的身份在弄一盏也不是什么难事,但玉帝却让卷帘修复琉璃盏,甚至还要送还给王母,这简直……
看到王母看穿了自己的谋划,甚至对自己冷嘲热讽,玉帝固然内心大怒,却也知道这件事儿卷帘做得的确过了,吐了口气,将内心那的怒火压制,目光紧盯着王母说道:“那娘娘欲如何,卷帘他可是……”
说道最后,玉帝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朱天篷却知道其后面的言语是什么。
无非就是卷帘乃是西游五人组之一,虽然在其中占据的份量不算太大,却也算得上是气运之子,这真要是杀了,只怕会彻底的恶了西方教,以及西方二圣。
王母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美眸扫了卷帘一眼,其中寒芒一闪道:“好,就按照玉帝所说的办,但是这卷帘居然偷盗本宫的琉璃盏,甚至现在将其打碎,本宫也不能如此轻易的饶了他,就罚他每日承受七七十四九剑穿心之苦,什么时候修补好琉璃盏,什么时候在免除责罚。”
说完,王母看了欲言欲止的玉帝,道:“玉帝,这是本宫的底线,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本宫现在就送卷帘去斩仙台!”
此话一出,玉帝的脸色一变,卷帘神色煞白。
七七四十九剑的穿心之苦,即便他有着太乙金仙中期的修为,只怕也会痛不欲生。
而且琉璃盏刚刚被金蝉子,道元子等人联手攻击早已化作细沙粉末,想要聚齐何其困难?一千年?三千年?还是更久?
不由的,卷帘的目光就是看向玉帝,眼底之内闪烁着哀求之色。
面对卷帘的目光,玉帝亦是无奈至极。
卷帘乃是他的王牌,甚至在过去的时间里卧底瑶池,为他立下诸多大功,如果现在答应了王母的条件,只怕他今后在天庭的威严定然一落千丈,甚至新入天庭的天兵天将也不敢在加入他的玉帝一脉。
可是现在玉帝也是骑虎难下,如果不答应,王母就要毁了卷帘。
想到观世音答应自己的条件,想到此举对自己的重要性,玉帝不由的就是一咬牙,在卷帘绝望的目光注视下点头道:“好,就依照娘娘所言处置!”
说完,玉帝便是挥了挥手。
只见其袖口之内,一面小镜飞出,直接化作三丈大小,浓郁的先天灵气弥漫间,随着玉帝打入法力,镜面之上便是浮现了一条翻滚的江河,那琉璃盏的碎片和粉末也尽数是落入其中。
看到那镜子的瞬间,朱天篷等人眸子一缩,在=内心惊呼道:“顶级先天灵宝,昊天镜!”
这昊天镜可是当年道祖赐给天帝的,不仅能够观察三界,甚至乃是一件攻防一体的至宝,除了少主的顶级先天灵宝能够与之媲美外,已经算得上是顶尖的存在。
朱天篷仅仅看了一眼昊天镜,很快就是收起心思,毕竟这东西乃是天帝的,他即便是有想法也不可能得到手。
反之,昊天镜之上那翻滚的黄沙河却是吸引了朱天篷的注意,目光炯炯的盯着它,内心暗道:“好家伙,这应该就是那流沙河吧,看来卷帘的命运还是如此啊。”
果然,随着镜面拉开距离,那翻滚大河的边缘矗立着一个石碑,上书:流沙河三个大字。
看到这一幕,玉帝收起目光,吐了口气之后道:“来人,将卷帘的仙骨剔除,打入东胜神州流沙河,宣旨剑玄,每日对卷帘进行七七四十九剑的穿心责罚,不得有误!”
“是!”
玉帝话毕,那停下身的神将们顿时应是。
只见其中一人上前,手中的一对钩子瞬间探出。
噗哧——
卷帘的琵琶骨被勾住,其惨叫声响彻场内:“啊……”
伴随着那人的一身低喝,卷帘体内两根仙骨顿时被拉了出来,其修为在瞬间从太乙金仙中期划落到了太乙真仙后期的程度,可见仙骨对其的重要性。
做完这一切之后,就有神将押解着卷帘,准备将其贬下凡尘。
见此情形,朱天篷顿时回过神来,一步上前道:“等一下!”
此话一出,那押解卷帘的神将们脚步一顿,玉帝等人的目光亦是转移到了朱天篷的身上。
待看到朱天涯那冷厉的脸庞,玉帝的内心不要升起一丝的不安,随即皱眉道:“天蓬元帅,卷帘已经被剔除了仙骨,甚至每日承受七七十四九剑穿心之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闻言,朱天篷平静的看了玉帝一眼,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幕后主使乃是观世音,但如果没有玉帝的旨意,卷帘即便是恨他入骨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袭击他,甚至还拿出那可以限制七星剑的宝贝。
想到这里,朱天篷便是说道:“启禀玉帝,天篷到不是有什么不满意,只是觉得这七七四十九剑还是差了点火候,不如增加到每天三千剑吧!”
“嘶……”
听到此话,场内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即便是六御都是为之动容。
三千仙剑穿心,这朱天篷是打算废了卷帘纳,这要是真如此,卷帘一身修为只怕根本就不能恢复,甚至眉头在承受三千剑穿心之苦后都得闭关修炼,不然等待着他的就是境界下滑,那里来的时间寻找琉璃盏碎片?那里来的时间修复琉璃盏?
卷帘也知道其中利弊,顿时顾不得自身的重创,挣开身旁押解着他的神将,面色狰狞的盯着朱天篷,咬牙切齿的嘶吼道:“朱天篷,你,你,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