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虽然脾气差了一点,可是认真工作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老爷子半眯着眼睛一脸的探究,紧接着又像是略有疑惑地看了一眼温初安,又开始诊脉。
反复看了好几次,才气冲冲的开口,“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也真是不知道身体的重要性,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糟蹋,以后老了怎么过?”
温初安被他说的心里一惊,“老先生,那我的身体,还调理的好吗?”
她倒不是怕生不生孩子的问题,而是要是她这么一直疼下去也不是办法,这样的疼痛经历了一次就已经刻骨铭心了,更何况是一直这么下去。
老爷子收回手,一脸的不耐,“调理?调理好做什么?在去让你们这么作下去?是不是真觉得生了孩子身体就可以好?也不知道你们现在这些人是不是一个个的读书都读傻了?”
温初安紧抿着唇,她以前疼的最厉害的时候真的有这么想过,可是后来生了宁宁才证明,根本没那么简单。
看她一脸的失落,老先生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抚了抚没有胡子的下巴,瞟了她一眼,“调理也不是调理不好,只是你的症状有些严重,没个一年两载的,想彻底根除有些困难。”
所有的病痛都不是一时半会积攒下来的,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治好的,温初安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只要是有办法,她都愿意去尝试,因为丝毫不夸张地说,她这几天的时候真的基本上和一个废人没有区别了,以后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绝对不能让身体成为拖累。
“谢谢您。”她真诚的道谢。
老爷子对温初安也没有什么恶意,再加上他的态度因为算乖巧,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除了这个之外,也要严格注意一点自己的情绪问题,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心思重,一旦心思重了,想的多了,身体的各个机能都会出现问题。”
温初安身体一滞,对老爷子的佩服有重了三分,“我的身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问题?”
老爷子沉吟了一下,最后开口,“大问题没有,小毛病一堆,我给你开点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温初安感激的点头,她抿着唇,好一会才缓缓的开口,“老先生,我听说我的这个毛病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以后的后代,是不是真的?”
老爷子皱着眉头,这个东西真的说不好,若是母体怀孕的时候心情抑郁的话,生下来的孩子可能也会受到一些影响,但是具体的,还是要看到人他才能诊断。
“有时间把孩子也带过来我瞧瞧。”他继续说道。
温初安扯了扯唇,她只是顺口问了一下,没想到老爷子真的能看出来她已经生育过了,不过要是能有机会的话,她愿意把宁宁带过来给老爷子看看,毕竟那段时间她真的一度抑郁过,怕把不好的东西带给宁宁。
温初安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我想求您一件事。”
老爷子瞄了她一眼,示意她说。
温初安弱弱的开口,“关于我身体的情况,一会能不能让我自己告诉他?”
她说的他,当然是盛靳年,她怕如果让盛靳年直接问老爷子的话,两个人会聊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来。
一提到盛靳年,老爷子脸色立刻拉了下了,“随你。”
正好,他也懒得和那小子说话,一来就勾的他家的老婆子的魂都没了,他生气!
得到了老爷子的应允,温初安一颗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没多久,盛靳年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进来,看到温初安脸色好看了一些紧绷的脸色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一下,他走上前去,扶着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吃点东西会好一点。”男人温温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温初安本来没有什么胃口,可是一想到盛靳年这么远的带她过来,又是弃车又是翻墙的,不想让他继续担心,顺势喝了几口,温热的汤汁味道清清淡淡的,但是隐隐约约有一股中药的味道,不是很浓,也不影响口感,不知不觉下去,一碗汤已经见底了。
冰冷冷的身体也因为这碗汤渐渐的回温,温初安窝在他的怀里,脸色因为热汤的缘故已经没有那么苍白了。
“还要不要?”盛靳年贴心的问道。
温初安点了点头,男人又起身出去盛了一碗回来喂给她喝,等到两碗热汤喝下去之后,她的额头已经微微的冒出一些细汗。
这时候中年女人不急不忙的从外面走来,一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满是笑意,如果温初安不是知道她和刚才的老爷子是夫妻的话,她都有可能觉得他们是父女了。
她笑吟吟的看着软榻上依偎的两个人,开口道,“现在好多了吧?”
温初安感激的点了点头,女人又看向盛靳年的方向,嗔笑了一声,“你家这个啊,人倒是蛮好的,就是有点莽,你都这样了还不在家里好好休息,还带着你跑了那么远的路。”
她的话音一落,温初安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男人躯体僵硬了一下,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也能够猜得出来盛靳年此时的懊恼,她抿着唇,微微的出声,“要不是有您的这碗汤,我恐怕还要疼上好几天。”
女人看了一眼温初安,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心里嘀咕着,这小姑娘有点意思,表面上是夸她,实际上是无声的安抚了自家男人,顿时对温初安喜欢了几分。
“什么您呀您呀的,以后就叫我姐姐就得了,难道我看上去不年轻吗?”她嗔怪的睨了一眼温初安。
从她刚才和盛靳年互动的时候,温初安就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她的性格,不拘小节,活得任性洒脱,当即也没有矫情什么,叫了一声姐姐。
女人立即心花怒放,瞥了一眼盛靳年语气不满,“你比这小子识趣多了。”
温初安一阵哭笑不得,不是她识趣,而是盛靳年这种人,你越是逗他,他就越是高冷的不得了,从小就是这个性格。
“行了,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要不你们就现在这里住下吧,老头子去给你们配药了,明天拿了药再走。”她说着,转身上了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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