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不能养她一辈子
江敬安不悦地说,“林二公子不是傻子,他只是智商相比常人略低而已。那林家不好吗他们家有的是钱,巽江三十几个码头,好几个都是他们的。淼淼要是嫁过去,下辈子衣食无忧。”
说完,他看了江莺莺一眼。
江莺莺听了母亲的话,震惊地忘了咽下嘴里的牛排。突然被江敬安瞥了一眼,她吓得浑身一颤,低头吃牛排不敢说话。
还好她没有疯,还要她也没有瘸,不然,指不定要被爸爸嫁给傻子疯子
“可是”柳如丝着急地说。
江敬安冷声打断她的话,“可是什么你难道以为就淼淼现在的情况,还能够嫁到什么好人家去吗人家肯要她吗再说了,她那样子也没法工作,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林家大把钱养得起她,不好吗难不成你还要让她赖在江家一辈子”
“她可是你的女儿”柳如丝啼道,“你的女儿,养一辈子难道不可以吗”
养一辈子她身为他的女儿,没能给他这个父亲帮上一点忙,还要他搭进去那么多钱去养她一辈子
“你怎么这么不清醒”
江敬安气得把碗筷摔在了地上,清脆的一声,刚好摔到了走进餐厅的苏若水脚下。
她的裙摆沾上了白粥,皱着眉看了一眼地上碎了的碗,假装什么都不知,对刘妈说道,“刘妈,把这些碎了的碗都扫干净,小心别刮了手。”
刘妈弯腰,“是。”
苏若水走到了江莺莺身旁坐下,她无视江莺莺故作恶心的表情,对柳如丝说,“婆婆,淼淼太怕生了,她一直赶我走,我也没办法。要不然待会儿让几个人带她出来”
气氛微妙。
柳如丝缓缓坐下,僵硬的表情还没有缓和过来。
她点点头说,“是,她的确很怕生,或许是和你还不太熟吧。刘妈,待会儿你找几个女佣,去把大小姐从房间里带出来。管家从后花园回来,你就跟他说让司机备车,去张医生那里。”
江敬安用阴鸷的眼神瞥了柳如丝一眼。
刘妈给他重新上了碗筷,江敬安吃了一口豆腐乳,问苏若水道,“江若,砚丞一年后回来,就要进江氏集团。你既然是他的妻子,也要学着给他帮忙。这样吧,明天起,你就去江氏集团上班。”
柳如丝听了,不乐意地说,“她可是江家的大少奶奶,干嘛出去抛头露面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要说我们江家没钱而且,媒体那边还没谈呢。千千小说网”
“不就是一个新闻发布会的事吗”江敬安这会儿对柳如丝没什么耐心,语气凌厉,“今天下午就把新闻发布会给开了,江若以后就是我们江家的儿媳妇。江若,你可得好好努力,尽早给江家添新丁。”
苏若水低眉顺眼,一句话也没说。
江莺莺和她多坐一会儿就觉得浑身难受,她随便吃了几口,站起来说,“我吃饱了。”
柳如丝叫住她,“等等,你要去哪儿等你嫂子吃完,带淼淼去看医生。”
柳如丝不情愿的瞥了苏若水一眼,没有上楼,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玩起手机来。
苏若水正在喝粥,突然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江砚丞发来的微信。
那是一张从阳台拍摄的照片,对准日出。
他又发来了一句:我已经到了伦敦,等我。
日出,象征着他看到了希望,重新振作了起来。一想到还有一个深爱的人在帝国等着他,原本颓废的心也重新跳动。
苏若水内心无波无澜,她回了一个字“好”字。
柳如丝还是不同意让苏若水去江氏集团,“我觉得,她还是应该先熟悉一下圈子,之后再去公司。毕竟砚丞一年之后才回来,不用急在这一时。”
平时江敬安说什么,柳如丝都十分顺从,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非和他犟上了。
“你懂什么”江敬安怒火难捺,骂道,“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到底谁是一家之主我说了,让江若去集团上班,就这么定了”
江敬安冷着脸站起来,迈着步子走了。
柳如丝何尝不想顺着江敬安,毕竟家中大事都是他做主。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她觉得,一定要先带江若熟悉贵妇的圈子,不然她之后融入就难了
男人天天以为工作就是一切,难道不知道女人也有自己的圈子吗她既然决心把她当成砚丞的妻子来培养,肯定会尽心尽力
苏若水主动安慰道,“婆婆,公公也是想我以后能够多帮帮砚丞,您就不要气了。”
“他什么都不懂不行,我一定要和他理论清楚你就不应该去公司,你应该好好学礼仪,学插花,学下厨,去公司干嘛简直是浪费时间”
柳如丝是名门之后,她岂能不知道“门面”二字的重要性
江敬安在外面应酬,她也得和那些有钱人的老婆打好关系,还得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好老婆,才能让他带出去时有面子。
难道她就容易吗
柳如丝去找江敬安了,只剩苏若水一个人,慢慢地坐在餐厅吃早餐。
刘妈收拾着碗筷,蓦地看见苏若水嘴角笑意,问,“大少奶奶的心情很好吗”
“很好啊。”她笑弯了眉眼。
看来她是真的踏入江家了,才能看到柳如丝和江敬安争吵的场面。以前可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这对恩爱夫妻争吵呢。
吃过饭,刘妈带着两个女佣,上去把江淼淼架了下来。
因为江淼淼一直反抗,他们把她的双手绑住,把她推进车里。
江莺莺已经坐在后座了,她嫌恶地看着江淼淼,说,“离我远点。”
本以为江淼淼会发疯,但没想到上车之后她竟然一反常态地安静,还无声地看了江莺莺一眼。
江莺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她的眼睛里没有情绪,看着江莺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人。
江莺莺不自在地别过了脸去,却见苏若水从一边上了车。
真是烦,两边都坐着自己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