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角落里画圈圈。
刚才他举起拐杖,我是真的以为他要打昭游。
昭游不解地看着我“他到底做过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将不听话的士兵活生生打死了,逼着不守纪律的禁卫军生吃猪心五岁那年,因为没背出兵法,我被罚提着粪桶在皇城东门口站了两个时辰七岁那年,我在课上犯困,被罚跟着成年士兵训练了一个月”我小声说着。
昭游“”
大司马看着我,眯眼笑。
我瑟瑟发抖地转过头去,假装没有看见。
也不能说他到底对我做过什么,但他露出的气场,就是令人害怕啊。
他的双手上沾满过鲜血,他可以果断地结束一条生命,不管这人生前是善是恶反正就像是魔鬼一样地令人害怕啊
城门通道上面有城墙当着,阴影处稍微凉快些。
等了一会儿,城门终于即将打开。
大门两侧的螺栓发出吱嘎的声音,摩擦声响彻天空。城门那头发出重物拖拽的摩擦声,像是士兵正在将堵门的石磨拖走。
当两边的门开到容得下一个人钻入的大小,就不再打开了。
看起来,夏天冷并没有让士兵撤掉所有防御,只是想将重物挪开,放我们进来。
我踩着略微凹凸不平石砖,本想率先走入,又想到大司马,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错,很有礼貌。”大司马夸奖了我一句,驻着拐杖,慢悠悠地朝里走。
我硬着头皮跟上去,和昭游先后回城。
城门在身后徐徐关上,再次发出剧烈摩擦声,将城里城外隔绝。
淆城内部果然还是完整的防御姿态。
整座城都已经戒严,任何淆城居民不得随意出入。士兵们列队守在街角,举着武器一丝不苟地站岗。
夏天冷将靠近城门附近的区域征用,驱赶平民,在这里搭建了十几把大伞。
而萧五花和诸多工匠就坐在这些大伞下,不停地对着木甲兵所使用的木甲敲敲打打,用最快的速度维修这木甲。现在江大鱼虽然撤兵了,可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有任何松懈,反而更加迅速地准备着下一场可能的战役。
夏天冷从城门上走下来,脸上神色并不好看,他看向我的目光之中,带着很浓的谴责之意。
小碗则绕过他,抢先一步从城墙上跑过来抱住我,哭诉抱怨着“主子,你没事吧你想吓死我们啊”
“她没事。”昭游说。
“嗯我没事”我硬着头皮回答着。
“主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真的没有受伤吗”小碗上下打量着我。
“真的没事”
我只是感受到背后大司马的目光而已。
这个老头一直在看着我。
“将军。”夏天冷从城墙上下来后,穿着一身戎装,来到大司马面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喔,是小冷啊,我们又见面了。”
我有些意外“你们认识”
夏天冷“我在北域时,曾与大司马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