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余光瞥了一眼,此刻坐在椅子上,一脸安逸的凌清,君望只觉得自己心里的火气再次腾腾腾的上升了许多。
“三叔,凌清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自己心里有数,麻烦三叔,也不要去恶意的评判她,凌清只要有一天当过我的女人,那么她永远就是我的女人。”
君辰寒知道自己的三叔真的很不喜欢凌清,但是他今天必须在他的面前摆正自己的态度,他要这个女人,无论有多少人反对。
“逆子,君辰寒,你当真要为了这个女人来忤逆我吗?你当真要为了这个女人,忤逆这个将你从小辛辛苦苦拉扯大,把你当做亲生儿子一样对待的三叔吗?”
说到这儿,看到君辰寒不为所动,君望咬了咬牙,随即便继续说道,只是这一次的语气明显的缓和了许多。
“辰寒啊,你知不知道,你这几年的努力,好不容易在君家换来一席之地,你当真要毁在这个女人身上吗?”
说完这句话,君望明显看到君辰寒的脸色变了变。
随即君望在心底不由得笑了,他一直都知道,君辰寒其实最在意的是什么,如今好不如让在君家建立的势力,他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呢?
“辰寒,你这几年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相信你自己要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且你也清楚,君家现在对这个女人,除了不喜欢,那就是生厌了。”
他今天之所以这么当着这个女人的面说这些,他的目的就是让这个女人认清楚现在的形式,不要做无谓的妄想。
用欲擒故纵的手法,还想要再次回到君家,不要说是门了,就连窗户也不可能会有。
“而且,你也知道现在的君家正在最紧要的关头,你觉得......”
说到这儿的时候,君辰寒倏地转头看向了君望,眼底迸发出一丝的寒意。
察觉到君辰寒眼底的寒意,君望不由得一怔,随即便是满腔的怒火,但是到最后都被他强制的压了回去。
没关系,来日方长,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呢。
而自始至终将君望的那些话听在耳里的凌清,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只是依旧优哉游哉的吃着,连城翊遥剥好的葡萄。
对于他们的对话,也好似没有听到似的。
相较于凌清此刻的淡定,连城翊遥就显得不淡定多了,刚开始听到君望的那些话时,连城翊遥想都不想的就要站起来。
可是身子还没有动,手臂便被一个人给拽住了,随即连城翊遥便看到凌清笑着对他摇了摇头。
虽然气愤,但是流年的意思他还是要照办的。
而另一边的流年也不是很淡定,在听到君望的那些话的时候,流年的两只小手,瞬间握成了拳头。
自然是察觉到了流年的气愤,司律痕则是笑着摸了摸流年的发顶。
随即便靠在流年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流年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
“三叔,我会让大家认可凌清的。”
他自然知道,现在的整个君家对凌清的态度,但是他会想尽办法,让君家的人认可凌清的,这样他们就又可以回到从前了。
“辰寒,我说你是不是傻了,考虑问题的时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简单了?你以为你能够让君家的人接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痴人做梦。”
听到君辰寒的话,君望冷笑了一声,他还真是没有想到,曾经那么处处都会谨慎,都会考虑周到的君辰寒,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的头脑简单。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我一定会让君家重新认可凌清的,凌清她是我的妻子,她要永远的呆在我的身边的,不能离开。”
对的,这就是他现在对待凌清的方式,他一定会让凌清再度回到他的身边的。
“你以为我爸,也就是你爷爷,会同意吗?从这个女人自己提出离婚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完全失去了,再次进入君家的机会。”
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他们君家的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她最好能够认清楚自己的地位。
闻言,还不等君辰寒说些什么,凌清突然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
“噗,哈哈哈......”
此刻的凌清笑的浑身颤抖着,手里的葡萄都抖了出去,笑到最后,凌清索性捧着自己的肚子了,真的是笑的她肚子快要痛死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凌清这突如其来的笑声给震惊了,当然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司律痕。
对于凌清的哈哈大笑,司律痕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而流年和连城翊遥惊讶之后,便无奈的摊了摊手。
他们都知道,现在的凌清并不是受了什么刺激,在这儿用大笑掩饰自己内心的伤心,凌清现在是真的在笑,而且还是发自内心的嘲笑。
流年他们知道,但是君辰寒和君望就不知道了。
短暂的惊讶之后,司律痕便不解的看着凌清,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了君望的怒火声。
“你这个贱人在笑什么?真的是太没有教养了,这样的女人,我们君家到底是如何让你进门的?”
一边说着,君望一边嫌弃不屑的看着凌清,他只觉得此刻凌清的表现就和作秀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三叔,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凌清她是我的女人。”
不管凌清现在在笑什么,君辰寒觉得自己都可以等等再问,但是他真的不能容忍,他的三叔,一次又一次这样的侮辱凌清。
“啧啧,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真的太有意思了,让人不笑都难呢?”
一句话让君辰寒不解了,“凌清,我们没有一唱一和,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不想看到别人这样说你,即使这个人是我的三叔,我的亲人,亲你相信我。”
君辰寒知道现在的凌清,对自己的确是不再那么的信任了,但是没有关系,他会努力赢得以前,凌清对自己的那份信任的。
“君辰寒,你......”
听到君辰寒这样说,君望便更加的生气了。
可是君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了凌清的一声嗤笑声。
“我说,你们到底是谁?我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有病就去治,不要在这儿跟个小丑似的。”
凌清用着最淡然的语气,说着,让他们觉得很是毒舌的话,至少在君望听来是这样的。
所以在听完凌清的这些话,君望便发火了。
“你这个贱女人到底再说什么?你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说话?你......”
“啧啧,一口一个贱女人,贱女人,我反倒觉得用贱男人三个字来形容你,还有他,都觉得是侮辱了这三个字。”
还不等君望说完,凌清便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随即双眸不屑的看向了他们。
不是他们不屑她,而是现在的她,不屑于他们。
“你这个女人,怎么敢?”
本来就还未消退的怒火,再次因为凌清的这些话,蹭蹭蹭的以成倍的速度不断往上涨。
说着,君望便上前一步,抬起自己的手,就要朝着凌清的脸上招呼去。
可是连城翊遥哪里会容许这个老男人对凌清动手,在君望的巴掌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连城翊遥就倏地伸出自己的一条腿,狠狠地,毫不犹豫的朝着君望踹去。
那一脚,连城翊遥根本没有丝毫的留情,完全是十成的力度。
被踹出去的君望,满脸扭曲的捂着自己被踹到的肚子,“啊......”
看到这一幕,君辰寒起先是愣了愣,随即便快速的来到了君望的身边,将他慢慢的搀扶了起来。
“连城翊遥,你不要太过分,马上道歉。”
凌厉的双眼倏地看向了连城翊遥,君辰寒立刻恨声道。
听到君辰寒的话,连城翊遥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朝着他们吐了吐自己的舌头。
“道歉,君辰寒,你是在痴人说梦吗?连城翊遥为什么要道歉,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他是为了保护我啊,而这个老男人刚刚可是想要扇老娘的脸呢,没有卸了他的胳膊,已经算是好的了。”
在连城翊遥开口之前,凌清便缓缓地开口说道,那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凌清,我知道,我三叔突然对你动手,是我三叔的不对,但是连城翊遥他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待我三叔?”
听到凌清的那些话,君辰寒起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无奈的说道。
“跟这个贱女人讲这么多干什么?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这么忤逆我了,原来都是这个贱女人教唆你的,这才让你这么大的胆子来忤逆我。”
君望的内心也是恼火至极,居然被一个恐怕连毛都没有张齐的男人给踹了。
但是他又只能忍着不能发火,踹他的那个人是什么来头,他岂会不知道。
而且就他是司律痕的弟弟这件事情,他就不能肆意在这里,因为被踹的这件事情就发火。
但是不发火,不代表,他不会记仇啊,反正来日方长,明着斗不过,那么暗着来岂不是更好吗?
而且现在没有机会,以后总能逮着机会的。
到时候,他要将今天所受的屈辱,成倍的还给这个小子,他发誓,他说到做到。
此刻的君望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真正的情绪。
但是嘴角勾起的一抹狠毒,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真正的情绪。
因为那抹情绪消失的太快,让人没有办法捕捉到,所以就连在他身旁的君辰寒也没有看到他刚刚的情绪。
凌清不知道此刻的君望在想些什么,她也没有兴趣知道,只是她是真的不想再浪费时间跟他们再耗下去了。
“教唆他,那也要看我,看不看得上教唆了,也要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来让我教唆了。”
凌清毫不费力的反驳着君望。
这话在君望听来,愈发的恼火了,正欲再次发火的时候,手臂突然被君辰寒按住了。
“三叔,我们别闹了行吗?这些事情,通通都和凌清没有关系的,你不要冤枉凌清。”
刚刚那件事情,明明是连城翊遥的错,三叔为什么要这样推给凌清,凌清又有什么错。
是的,他知道,现在的三叔,在忌惮着司律痕,所以才不能公然顶撞或者去对付连城翊遥。
司律痕的势力,毕竟在帝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现在可是帝都数一数二的权贵,巴结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想着得罪呢?
这些,君辰寒他通通都懂,但是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的怒火。
一想到连城翊遥的那一脚是为凌清踹的,而且凌清还毫不犹豫的替连城翊遥说话的时候,君辰寒只觉得自己的怒火更甚了。
“君辰寒,你说我闹?君辰寒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我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好吗?你现在看看这个女人的德行,按照她这样的,就算是白送,倒贴,我们君家也会将她拒之门外的。”
这个女人的所有行为都让君望很是气愤,那怒火更是蹭蹭蹭的,只高不低。
“三叔不管她现在是什么德行,我只知道,凌清他是我君辰寒的女人,一辈子都是我君辰寒女人,别人妄想得到她。”
说这句话的,君辰寒看向了连城翊遥,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他自己的叔叔说的,他更是说给连城翊遥听的。
他就是想借此告诉连城翊遥一声,不,是警告他一声。
不要对自己无法拥有的东西抱有任何的幻想,因为无论他到最后怎么妄想,到最后都只会有一个结果。
那便是,凌清永远是不会属于他的,凌清只能是他的女人,永远永远都是他君辰寒的女人。
别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别妄想着,染指一下。
听到这句话,连城翊遥倏地笑了,他看向对面的君辰寒,随即便说道。
“君辰寒,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让你变得这么的盲目自负?”
“连城翊遥,你......”
君辰寒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再次听到了凌清的声音。
“既然道歉道完了,那就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