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来的人,就不劳萧大少费心了。”
裴少安漆黑的眸色带着男人独有的侵占欲,而这种眼神,是只有身为男人才能感觉到的压迫感。
萧景眯了眯眸,唇瓣染笑。
有趣。
宋安雅被男人扣着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原本搭在腰肢上的手转而落在了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慵懒且随意。
“你们在玩什么?”
萧景坐在旁边,“怎么,有兴趣?”
“既然是过来玩的,那就玩个尽兴,”裴少安一只手搭在膝盖上,棱角分明的无关神情莫测,“说说看,玩什么?”
萧景视线落在裴少安怀里的女人身上,眉梢不自觉地挑了起来。
“我说了算?”
就那几个字,宋安雅都觉得心头一跳。
陈逸辰靠在沙发里,扬起下巴吐出薄薄的烟雾,不紧不慢地陈述道,“萧景,你可别把你那一套用在裴大公子身上,没用。”
萧景不以为然,“是吗?”
是还是不是,这件事基本上都是有目共睹的。
因为萧景在玛雅市有个名号。
萧爷。
要说这玩得开,没有谁能有萧景玩得开,要说这路子野,没有谁能有萧景路子野,二世祖的典型代表,玩女人的渣男典范。
裴少安半垂着眼睑,好像是不甚在意。
“玩什么你们定。”
男人嘛,大部分也都是能玩得开的,尤其是像裴少安这种人,当初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也喜欢玩,可是一旦过了那个时间点,也就没有那么多刺激肾上腺素的东西了。
结果定下来,是比大小。
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灌酒的方式。
虽然看起来仍旧很无聊,但是宋安雅却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哪儿看着,视线不经意落在身侧男人的身上,竟然有些移不开。
牌桌上三个男人三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裴少安盯着自己面前的牌面,慢条斯理地重新点了一支烟,宋安雅猝不及防被他吐出的烟雾呛了一口。
有些难受。
男人垂眸睨了她一眼,“你要是待不惯,我让人送你回去。”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小脑袋,然后很努力地屏住了呼吸,“我……我没事,你玩你的。”
过了没几秒,她是没能扛住。
“我……要不先去外面透透气等你?”
“晚了。”
她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啊?”
裴少安视线落在她绯红的唇瓣上,紧绷的无关英俊非常,甚至带着几分恶劣地挑起了她的下巴,“我让你离开的时候你不离开,现在你想离开就离开,我看起来很好说话?”
他的呼吸带着烟草和酒精混杂的味道,很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她背脊挺地笔直,“那……那我就在这里陪你。”
他轻笑,“这么听话?”
她点了点头,“一直都很听话。”
“……”
陈逸辰突然觉得,他今天为什么要来这里受虐,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之前刚刚跟家里那小祖宗吵架来着。
里里外外都在虐他。
他垂下眼睑,安静了好一会儿。
“这样玩多没意思,”他眸底闪过一丝狡黠,嗓音也带着几分轻佻,“既然跟前都有女人,不如让她们玩。”
他朝着旁边的小姑娘招了招手,咬着烟眯眸。
“过来,你输了算我的。”小姑娘怯怯地走到了他身边。
萧景睨了他一眼,凛冽的五官被灯光打地柔和了几分,轻笑,“你要玩,我奉陪。”
这里也就三个小姑娘。
一个陪了陈逸辰,一个坐在萧景旁边,还有另一个公子哥身边坐了一个,就只有裴少安身边坐的是宋安雅。
她抿了抿唇,顿时都觉得有些紧张。
“裴……”
“你在害怕?”男人低低的嗓音缠绕在她耳畔,甚至带着几分轻笑,“还是说,你后悔今天跟我出来了?”
她背脊挺地很直,眉心微微皱起,“我没有。”
她这些天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没有,没有不想留下来,没有故意,没有打胎,也没有后悔今天跟他出来。
裴少安垂眸看着她,蓦然捏住了她的小下巴。
“那你为什么不敢玩?”
为什么不敢玩?
因为对面是陈逸辰和萧景,那两个可都是玩游戏的一把手,她个小喽啰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可是她说不出来。
“我……”她对上他的视线,呼吸有片刻的凝滞,“我如果赢了,可以留在南湾吗?”
灯光下她的眉眼清浅而寡淡,尤其是肤色都是格外地白。
裴少安眸色微动,“你要跟我做交易?”
小女人及其认真地轻轻点了点头,“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白皙的手指捏住了他的衣袖,“我要是赢了你就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其实两个人相处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如此乖巧的撒娇。
那模样……
他垂下眼睑看着衣袖上女人纤细柔软的手指,默不作声地靠进了沙发里,嗓音低沉而温淡,“赢了再说。”
那几秒的时间,宋安雅觉得自己掌心都能沁出冷汗。
但凡是进来这里的,很少有不会玩牌的,牌局开始的时候小姑娘基本上都是跃跃欲试。
其实宋安雅也不是完全赢不了。
但是陈逸辰视线朝着萧景那里扫了一眼,两人目光一对视,旁边的两个小姑娘直接就改变了策略。
一轮下来,宋安雅输地毫无悬念。
“……”
萧景拍手称赞,“干得漂亮。”
“来,”他一只手搭在身侧小姑娘的肩上,直接拿起了桌上的酒杯,眉梢带着轻佻的笑,“小爷陪你喝。”
那杯酒就在宋安雅面前,里面摇曳的酒水被灯光打地迷离。
她犹豫了一下。
刚打算接过,身侧蓦然身处来了一只手,将酒杯拿了过去,连带着低低的嗓音在她耳侧响起,“她不能喝酒。”
萧景不由唏嘘一声,“那裴大公子带她过来,当个花瓶看着玩儿?”
男人眸色未动,“不可以吗?”
不……可以吗?
裴大公子的花瓶,那自然和别人的花瓶是不一样的,要问可不可以,那当然是必须可以,不可以也得可以。
“可以是可以,不过……”
萧景眉眼浮现一层哂笑,不紧不慢地道,“代喝翻倍。”
“……”
宋安雅当下就拧起了好看的眉,眉梢带着一丝浅浅的温怒,“你刚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萧景挑眉,“我刚才说什么了?”
宋安雅,“……”
现在俨然是一副死局,稍微有点儿眼力见儿的人都能看出来,她赢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裴少安面无表情将那杯酒一饮而尽,随即将空酒杯放在了桌上。
薄唇轻启,“继续。”
宋安雅抿了抿唇,下意识地就将自己的手怯怯地放在了膝盖上,嗓音也变得有些没有底气,“我……要不还是不玩了吧。”
“继续。”
“……”
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对上萧景那双戏谑的眸。
男人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地给自己倒酒,一脸无所谓的模样,“裴大公子,要是再这么玩下去,我觉得你一会儿会被丢出去躺尸。”
再怎么酒量好,也架不住这么喝啊。
那一轮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输最多的那可直接是一瓶,宋安雅觉得自己这一趟过来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可是身侧的男人却只是无谓的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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