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淮安排修一去调查后,转身进了书房。谢景淮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想着此事,但越想心里却是越加的烦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面色阴沉的可怕。
“公主,奴婢收到消息,王爷和王妃吵架了。”莲心从门外进来,站到夏国公主一旁,向夏国公主禀报道。
夏国公主半躺在美人榻上,闻言立即坐了起来,一脸欣喜的看着莲心:“你是说顾浅和王爷吵架了?”
“是,公主。”
“王爷向来待顾浅这个贱人极好,他们二人为何会吵架?”夏国公主信息之际倒是不忘了打听事情的始末。
莲心压低了声音回答道:“奴婢听府里的下人说是瑞王妃和别的男子有染,让王爷戴了绿帽子,王爷才和瑞王妃发生了争执。”
“竟有这种事?”夏国公主满脸的不可置信。
“千真万确,奴婢还听说这事儿传得挺开,好似整个城中百姓都知道了这事儿。”莲心回答道。
夏国公主从美人榻上起身,若有所思的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身看着莲心道:“这顾浅还真是下贱,有瑞王爷还不够,竟然还和别的男人苟且。”
“公主,这对咱们来说可是个机会。”莲心眼里放着光说道。
夏国公主勾了勾唇,面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你说的不错,这对本公主来说的确是个机会,堂堂瑞王妃竟然和别的男子苟且,简直伤风败俗,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当瑞王妃呢。”
“莲心,你再去找些人在城中散播谣言,最好是传得满城风雨,再顺势传入宫中。”夏国公主细细筹谋打算道。
在夏国公主的安排下,莲心立即出了瑞王府前去找人散播流言。这件事在百姓之中传播已经十分广泛,在莲心的推波助澜下,此时更是传得人尽皆知,成了城中最是火热的话题,就连那说书的竟是也开始说此事。
因为这事儿顾浅已经在屋子里闷了半天,和谢景淮闹着脾气,也不愿出门。
板栗看得着急,开解顾浅道:“王妃,你这样闷着可不行,不如咱们出去走走吧。”
“不去。”顾浅淡声应道。
“王妃,你都在屋子里待了半天了,还是出去转转的好。”板栗担心顾浅闷在屋子里闷坏了。
顾浅不应声,板栗便继续道:“王妃,咱们就出去走走吧。”
板栗见顾浅不应声干脆直接伸手将顾浅托着往门外走,顾浅整个人像是蔫了一般,也就仍由板栗拉着自己往院外走。
瑞王府宅子甚大,板栗拉着顾浅往院外走,初春已至,院中已有些花草盛开,让顾浅赏景解解闷也是好的。
顾浅无精打采的被板栗拉着,板栗想逗顾浅开心,便找着话和顾浅说:“王妃,你看,这花儿上停了一只蝴蝶。”
顾浅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似乎没有听到板栗说什么。
板栗倒是不气馁,拉着顾浅继续往院中走,对着顾浅说:“王妃,这可是你最喜欢的迎春花,你瞧瞧,开的多好啊。”
“还有这……”板栗拉着顾浅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想要借此转移顾浅的注意力。
两人站在花丛中,一大簇花挡住了两人的影子,导致前边儿洒扫的几人看不见这儿有人。
几人手上拿着扫帚,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王爷和王妃吵架的事你们听说了没?”
“听说了听说了,王爷和王妃闹这么大动静,怎么会不知道呢。”一小个子的女子轻声说道。
“你们说咱们小王妃怎么是这种人呢,竟然跟别的男人好上了,这小王妃平日里天真着呢,可真看不出来。”
另一人又说:“也不知道王妃怎么想的,放着咱们王爷不要。”
“你们懂什么,听说那是个年轻男子,模样俊俏的很。”
“小王妃喜欢稚男?啧啧,想不到王妃竟然还有这样的癖好。”那小个子女子说道。
顾浅站在一簇花丛中,那些人并未发现顾浅,而这些个话正好听在顾浅的耳朵里。
板栗见状张了张嘴,刚想出声呵斥制止,却是被顾浅拉住了衣袖:“让她们说,我就要看看是谁在背后胡说八道,破坏我与夫君的感情!”
另一名女子嗤之以鼻道:“王妃这么做实在是太不要脸,她这么做和青楼女子有何分别。”
“哎呀,你可小心着说话,要是让王妃知道了可了不得,咱们王妃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哼,她又没在这儿。”女子轻哼一声又继续说:“反正要我说啊就是王妃不要脸,你们忘了当初王妃是怎么嫁进咱们瑞王府的?当初王妃苦着求着缠着要嫁给咱们王爷,这如愿嫁给王爷了竟然还在外边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一身穿荷藕色长裙女子一脸的赞同:“我觉得小桃说的不错,这瑞王妃光天化日的就和那苟且的男子在外卿卿我我,两人竟是相依相偎的搂抱在一起。”
“是啊,一般的人哪儿做得出这种事啊。”
小桃道:“咱们王爷待王妃这么好,知道这事儿肯定受不了,这不才会和王妃吵架,王妃也真是的,怎么就会做出这种事呢,这放在以前可是要沉塘的。”
“哎,你们说王妃和那个男子有没有做那种事啊?”
“定是有的,她们在青天白日都能搂抱在一起,更遑论私下了。亏王妃还是顾府的女儿,怎么就能做出这些个伤风败俗、不堪入目的事情呢。”
小个子女子又是一声冷哼:“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她不要脸,不知羞耻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个子女子之前和自己老家的一男子曾有过一段感情,但因为一女子的介入,那名男子便抛弃了自己和那女子成婚了,所以小个子女子摆起这等事十分激动,并且十分讨厌顾浅。
“像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怎么能当瑞王妃,王爷应该将她赶出去才是。”
顾浅站在那儿听了这么半天一直叫自己忍着,可是忍到现在,顾浅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下去了
这些个难听的话就像是有人在用银针扎着自己的身体一般,一针一针的渗入顾浅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