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将安王妃给宣进宫,带着给陈美人看病的太医一块去,让太医向安王妃描述症状,让安王妃拿些合适的药过来,兴许能让陈美人不死。”
皇上急忙道。
皇上想到让叶青雨尝试去救,一是不想陈美人除夕夜死了添晦气,二也是想着万一救回来了,安王妃就于魏王有救母的大恩情。
这样,魏王很可能以后也不对安王出手了,便能缓和兄弟之间的关系。
可谓是一片慈父心了。
马公公得了命令,赶紧吩咐另外的小太监去办此事。
随后,皇上则是在暖阁接见了骆德崖他们。
徐靖南先向皇上请安,然后便是骆德崖和骆遇春紧张地行跪拜之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金安。”
“快平身吧。”皇上虽心情不好,不过,对着骆德崖父子,还是露出一抹亲近的笑意,
“骆老族长,朕与你也二十多年没见了,你身体可好?”
“多谢皇上挂心,老身还算健朗,能再次见到皇上,心中甚是激动。”骆德崖抬起头,快速地看了一眼皇上,规规矩矩地回道。
“虽健朗,可也年老了,总站着会累。”皇上又笑着道,“来人,赐座。”
骆德崖当即下跪谢恩,眼圈也似乎红了,感激涕零的样子。
皇上又看向骆遇春,感慨地说道,“当年你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时常黏在你阿姐身后,不知愁滋味。
如今,再见你,都已经胡须满面,娶妻生子,也成为部落的新族长了,真是让人欣慰啊。”
骆遇春听着这话,觉得太过亲近了,心底有些别扭,他抬起头盯着皇上看了好一会儿。
此时,骆遇春不禁回想起记忆中那个英俊潇洒,当时会带着他一起玩的大哥哥,不禁道,
“皇上却变老了,两鬓都有华发了,让人瞧着怪难受的。”
骆德崖闻言,立马惊怒交加地瞪了一眼儿子,真想伸出脚,往他屁股上踹一下,让他说话也过过脑子!
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徐靖南也担心地心底一紧,不过,他看了一眼舅舅,见他双眼中有真情流露,便也放下心来了。
有情在,即便话不太中听,父皇也不会怪罪的。
果然,皇上闻言,先是怔愣,随即大笑起来,看着骆遇春的神色也更亲近了一些,
“你还记不记得你想要学骑马,你父亲不让,最后你求到你阿姐跟前,让她带着你来找我,想要我偷偷教你?”
“我骑马是皇上教会的,自然记得。”骆遇春想起往事,笑着道,
“最后还是被父亲知道我偷学骑马,把我好一顿揍,还是阿姐给我求情,让父亲少揍我几下。”
这么一说,就打开了过往的匣子,骆遇春一脸兴致勃勃地和皇上聊过往,旁边骆德崖听的脸愈来愈黑。
因为在骆遇春嘴里,自己不是在揍他,就是在揍他,还是在揍他,就不能给他这个父亲留几分面子!
皇上和骆遇春一开始聊的很是高兴,可越说越感往事如风,已经飘散不再,最后不禁伤心怅然道,
“唉,若是你阿姐还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