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抬手一摸,脸色爆红,一股莫名的羞耻感袭击上头了。
她就是想一想傅怀靳的身体吗?
旁边同学递来了一张纸:“余歌,你是不是生病了?”
余歌没敢说实话,用纸把鼻子堵上,含糊不清的开口:“大概是空气太干燥了。”
“哦,是吗?”
“嗯!”
傅怀靳往台下扫了一眼,就看见余歌流鼻血了,心一提,他低垂着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打着字:“怎么流鼻血了?”
桌子上,余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擦掉鼻血拿过来,怔了怔,耳朵红的滴血,回复道:“天气干燥。”
总不能回他,我馋你身体了。
太丢脸了!
傅怀靳看到这几个字,看向余歌的方向,随即低头若有所思。
他指腹按在手机上,摩挲了两下,将手机收回兜里,开始讲课。
今天的课程他提前讲解了一些,留了一半的时间给学生自习,余歌看他不上课了,就趴在桌子上补觉。
其间,时不时有同学上去问他问题,傅教授坐在讲台上,周围围了一堆人,全是小女生满眼冒星星的眼睛崇拜的看着他。
偶尔混几个崇拜他的男学生,探讨学术研究和出国留学以及未来就业问题。
傅怀靳的课上的好,又博学多识,任何困难的题都在他面前迎刃而解,他细心的解答每一个问题。
早上上完课,余歌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忽然之间吵闹的声音大了起来,今天一天的课结束了,余歌醒过来才拿着东西起身往外走。
她是最后一个走的,一出教室门就看见傅怀靳在门口,余歌脸上带着几分笑,客气而礼貌的打招呼,乖乖的叫人:“傅教授好。”
傅教授眸子一暗,眸光流转,看了她一眼,牵住她的手往外走。
学生走的差不多了,没有几个人能够注意到他们这边。
“今天怎么突然流鼻血了?”傅怀靳担忧的看着她:“去医院做个检查。”
他没忘记余歌说自己上辈子怎么死的,是得癌症,生病死的,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晚期了。
他心里面隐约的带着几分害怕和恐慌,心里面有些发堵,明明她还这么年轻,却因为得病就走了。
余歌看他脸上焦急,面色低沉,倔犟的拉着自己往医院走,似乎自己得了不治之症一样,他眼底的担忧和害怕,清清楚楚的印入眼帘。
“傅怀靳,我没事。”
“你别担心。”余歌抓紧了他微微颤抖的手。
傅怀靳回眸看他,眼尾泛红,脸上依旧是冷酷酷禁欲脸,只是眼睛红的厉害:“你都流鼻血了,还说自己没事?”
“去医院,必须去医院!”
余歌爆红了脸,抓狂的抓了抓头发,这一去医院,就更丢人了!
“那什么,我流鼻血,嗯……是因为我上课……”
“嗯……在馋你的身子,一不留神,就出鼻血了。”
这话一出,死一般的寂静。
傅怀靳:“………”
他面色变了又变,眼神复杂而又奇异的看着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