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早感触到了脸颊上的动静,因为关心着傅怀靳的伤,她睡的不太安稳,轻易就被惊醒了。
她一动,头顶上便传来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醒了?”
微暗哑,带着透不过的低沉,宛如靡靡之音,不紧不慢的扣在人的心尖上。
傅怀靳看着她眼底的青色,带着几分心疼:“等会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别担心,都有我在。”
余歌听的心底微微触动,她经历了太多事情,其实不是个很有安全感的人,她患得患失,害怕失去,上辈子从来没得到过什么安全感,唯有把钱死死的拽在手里。
她知道傅景辰做了很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从最初的痛苦撕心裂肺,甚至感觉要成为了一个嫉妒充满仇恨的疯婆子。
她第一次知道傅景辰出轨,砸碎了很多东西,连带着他们的婚纱照一并丢掉了,她觉得脏,恶心透顶了。
她哭了一遍又一遍,可后面身无一人,她爸妈死了,没人心疼她,没人给她撑腰。
从最初像疯婆子似的癫狂,到最后极致冷静,甚至冷漠的像个机器人,余歌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
她对傅景辰没有了期待,心死了,自己倒像是活过来了,她不要他了,可心底一时半会依旧疼的厉害。
她从来不在傅景辰面前表现出最脆弱的一面,生怕自己被笑话了去,他也没给她一把可以支撑的伞。
她只是表现的很不在意,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洒脱一些,她其实很害怕孤独,被人抛弃,被人背叛。
余歌没有安全感。
可二叔从来没有让她患得患失过,在他身边,余歌感觉自己是被深深爱着的。
她不用表现的出多强势,在二叔面前,她像个只要享受宠爱的小公主,只要负责开心快乐,其余的都交给他。
哪怕是画地为牢囚禁她,她也甘之如饴。
余歌眼睛微微泛红,起身用双手紧紧怀抱住了傅怀靳的脖子,声音沙哑:“二叔,我害怕。”
“你以后别傻傻的只知道护着我了。”
“我不想你受伤。”
傅怀靳猛然被软香糯糯的人儿抱着,身子有片刻的僵硬,可胸膛却烧起了沸腾的火,令他浑身狠狠的一震,一股细秘而隐密的滋味在他心头蔓延着。
他的小姑娘在意自己。
这个认知,让男人唇角微微荡漾了起来。
他干燥的手心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背,声音沙哑:“嗯,二叔会为你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的。”
傅怀靳盯着这双湿漉漉泛着春光的水眸,那娇嫩鲜艳的唇,令他浑身难受燥热,沸腾,胸膛有团浓浓的火。
他盯着她樱桃红唇看了一会,细长白皙的手指按在了小姑娘的唇上,眸子微暗,声音沙哑:
“不为我,也为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着想。”
余歌听到这话,瞪大了双眼,宛如一只被欺负调戏了的小兔子一样惊恐诧异的看着他,半响,脸庞爆红,颤抖着手指指着他:“二叔,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