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面安静的可怕,一瞬间枪口上膛的声音响起,两队人马都将枪对准了彼此。
陆尘羽脸色阴沉的可怕,直勾勾的瞪着傅怀靳:“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杀你?”
傅怀靳一双冰冷的寒眸扫了过去:“你敢吗?”
傅怀靳那双几乎没有感情的凤眸睥着他:“做事之前,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后果。”
陆尘羽听到这几乎是挑衅的话,浑身的低气压瞬间要凝固了起来。
他现在不敢动傅怀靳,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早错过了最佳弄死傅怀靳的机会,如今,想要弄死傅怀靳,他也得跟着陪葬。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应该直接让傅怀靳死在那个地方。
余歌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轻盈了起来,她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二叔,我自己能走。”余歌对着傅怀靳低声说道。
傅怀靳听到这话也只是将手臂紧了紧,将怀里面的人越发的抱紧了,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往门外走,怀里抱着个娇小的人。
陆尘羽就这么看着傅怀靳离开,眼眸里布满了戾气和不甘心。
才多少年?
当初那个狼狈不堪,被舍弃,几乎被家族驱除在国外的人,那浑身充满戾气,全身上下全是爪牙的阴郁少年。
在短短10年不到的时间,就成为那一方霸主,成为那杀伐果断,京城最有威严的权贵。
要是以前,陆尘羽根本就想不到面前的男人会是当年那个落魄,狼狈不堪的少年,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浑身上下全是廉价的衣服。
如今,却成为了高高在上,谁都不敢惹的大人物,几乎成为了那个能呼风唤雨的人。
陆尘羽冷笑一声,他真是被人蒙蔽了双眼,居然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京城傅家,再如何狼狈不堪,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可能让家中的儿子常年流浪在外。
陆尘羽坐在沙发上,低垂的眉眼只觉得讽刺至极。
傅怀靳抱着余歌走出了包厢,他冷声吩咐道:“去通知余叔一声,余歌我带走了。”
“是。”
出了酒店门一阵风袭来,傅怀靳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小姑娘脸颊红润润的,居然缩在他怀里就这么睡了过去。
那万年冰山一般的脸望见眼前的这一幕居然流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
他抱着余歌上车,将怀里的人放在腿上,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生怕她醒了过来。
余歌一躺进傅怀靳的怀里,刚才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松弛了下来,眼皮子打架,居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几乎是秒睡。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着,车内,男人面色柔和,骨节分明的手撩起女孩耳边的碎落的发丝,将它别在耳后。
他眼里是平常任何人都窥探不到的温情和柔软。
要说他这辈子最爱意的是什么,不是身后那偌大的商业帝国,不是数不清的财富和位高权重。
外界都以为傅怀靳无情无心,薄情寡义,这辈子最在意的只有他自己,没有任何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