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哥,好久不见,你近日来可好?”南宫依问。
柳逸冷冷瞥了她一眼,把视线落在南宫伯文身上,“你带她来做什么?”
“依依想见见你,我就带她来了。”
柳逸冷哼转过身,背对着他们,“见也见过了,现在能走了吧?”
南宫依走近他一些,“柳哥哥……”
“南宫小姐有话直说便是。”
柳逸离她远远的,一副不愿意和她扯上关系的模样。
南宫依被他疏离的态度伤到,一脸委屈望着他,“柳哥哥,你难道就不想和我说说话吗?我……”
“我与南宫小姐没什么话可说,还请南宫小姐回去吧!”
“柳哥哥……”
柳逸冷声打断她,“南宫家主,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南宫伯文黑青着脸,对柳逸的态度非常不满。
若不是没拦住,他肯定不会让南宫依来这里受柳逸的冷眼。
南宫伯文上前扶住南宫依,柔声劝道:“依依,我们先回去吧!王子还有别的事要忙。”
“爹,您能出去,让我单独和柳哥哥说几句话吗?”
“这……”
南宫伯文欲言又止看向柳逸,心中自然不肯让他们单独在一起。
南宫依抓着南宫伯文的胳膊,撒娇道:“爹,求求你好吗?”
“依依,有些事情强求不得的。”
“爹,我什么也不做,就跟柳哥哥说几句话就行,好不好?”
“依依……”
南宫依红着眼眶,“爹,就算女儿求您了好吗?”
南宫伯文冷冷看了南宫依一眼,再次看向柳逸。
他犹豫了片刻,走到柳逸身边小声说:“依依想和你说几句话,希望你看在我之前帮了你不少的份上,不要让她太伤心。”
说完,南宫伯文转身往外走。
南汐立即跃上房顶,悄悄掀开一片瓦片,继续听南宫依和柳逸的谈话。
“柳哥哥……”
见南宫依朝自己走过来,柳逸后退一步,抬手制止她靠近,“你还是站在那里说吧!”
南宫依一脸苦笑,“我爹最近不愿提起你,我猜你们之间一定是闹了矛盾,对不对?”
柳逸没接话,他想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不用担心,我会劝我爹,让他不要跟你闹矛盾,继续帮助你的。”
柳逸抬眼,“那就多谢南宫小姐了。”
“你非要跟我这般生疏吗?”
柳逸面无表情动了动唇,“若我从前做了什么,让南宫小姐误会的事,我现在向你道歉。”
“你以前对我说的话,就只是误会吗?”
“是。”
南宫依踉跄后退几步,勉强扶住桌子,才没有跌倒。
南汐听了忍不住唏嘘。
没想到嚣张跋扈的大小姐,却也有这么卑微的一面,恋爱脑果然害人不浅。
“柳哥哥……”
柳逸不耐烦打断她,“南宫小姐若只想说这些,那就请回吧!”
“都怪南汐,是那个女人使了手段,迫使我爹在无奈之下帮她,这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柳哥哥不要误会我爹,只要有我在,我爹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我丝毫不在意你爹站在哪边,就算没有你爹,我的大业也能成。”
“柳哥哥……”
“南宫小姐请回吧!”
南宫依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可柳逸的态度仍旧丝毫没有改变。
她望向柳逸的双眸逐渐失去光彩,慢慢垂下去。
“好,那我先走了。”
南宫依父女离开后,南汐也悄悄离开了。
这个柳逸还真是铁石心肠啊!
南宫依都低声下气到那个程度了,他还能无动于衷。
南汐没工夫多想什么,刚打算从后门溜出去,就被府内的下人拦住了。
南汐皱眉看向几个下人,“你们要干什么?”
“请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里?”
“家主想见你。”
南汐被下人带到南宫依的院子,刚踏入院子就见到了面色苍白的南宫依。
她一边朝里走,一边环顾四周,问:“南宫家主呢?不是要见我吗?怎么不见他人?”
“不是我爹要见你,是我要见你。”南宫依回话。
“你?”
南汐冷冷打量南宫依,都虚弱成这样了,还不忘找自己麻烦。
她还能说什么?
“你有事?”
南宫依倏然起身,缓缓走向她,“南汐,我要你离开南宫府,我可以派人护送你出襄城。”
“南宫小姐忽然变得这么通情达理,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不愿见我爹和柳哥哥之间有矛盾。”
南宫依倒是坦荡,并未在南汐面前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
南汐笑笑,“你倒是很坦诚。”
“你回去收拾行李,我马上派人送你出襄城。”
“怕是要让南宫小姐失望了。”
“你什么意思?”南宫依反问。
“我不打算离开南宫府。”
南宫依立即皱紧了眉头,“你还想赖在我南宫府上不成?”
“当初可是你们请我来的,现在又想让我走?你们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句话吗?”
“你……”
南宫依被气得大口大口喘息,脸色也比刚才更苍白了。
“我奉劝你好好养病,不要再操心你爹和柳逸之间的事。”
“不用你管。”
顿了顿,南宫依继续说:“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南汐……”
南宫依咬牙切齿喊着她的名字。
南汐故意笑着对她挥手,“我走了。”
见南汐往外走,南宫依立即用眼神示意院内下人拦住她。
被拦下的南汐不悦看向拦路的下人,“让开。”
下人心虚低下头,但却并未让开。
南宫依都发话了,她们如何敢让开?
南宫依盯着她的背影,说:“南汐,你不走,那我就送你走。”
她一脸无奈,冷冷转身看向南宫依。
“你真是一点记性也不长,你真的觉得自己能动得了我?”
“那你尽管试试。”
南汐摇头笑笑,“我本来还想放过你,但你非要纠缠我,你这样我真的很为难。”
“少说废话!”
“那就得罪了。”
南汐说最客气的话,办最狠的事。
她瞬移到南宫依面前,猛地抬手扼住南宫依的喉咙。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