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们来给他送饭了?”
南汐示意刘向低头,她的悄悄抬眼看向说话人。
说话人似乎不是府内的家仆,也不像护院,倒像是杀手!
难道是清风堂的人?
不管是不是,现在已经被发现了,她只能赌一把了。
她笑着看向说话人,“对。”
“那人怎么样了?我看他今日不打砸东西,怎么这么老实了?”
“今日兴许是饿了,并未有任何反常。”
“饿了就好,肯吃东西就是好事,你们晚上记得多给他送一些饭菜,好生伺候着明白吗?”
“知道了。”
简单交谈了几句,那人就离开了。
南汐深吸一口气,扭头小声对身后的刘向说:“好险,幸好那人没认出我们。”
“现在怎么办?”
“跟我走。”
刘向没多问,安静跟在南汐身后。
南汐带着他避开府内的家仆和护院,很快就来到后厨。
见阮阮还在和后厨的管事闲聊,她立即把手指放在嘴里,吹响了口哨。
管事聊得正起劲,忽然听到了哨声,疑惑环顾四周。
“谁在吹口哨啊?”
阮阮会意,一掌劈晕了管事。
南汐带着刘向上前与阮阮汇合。
阮阮诧异看着刘向,“你把人都救出来了?”
“咱们没时间了,快走。”
“好。”
几人匆忙从后门离开了南宫府,直奔大牛家。
因为今日的事难免会牵连到大牛一家人,南汐他们刚到大牛家,就迫不及待让大娘收拾东西,一家三口立即离开襄城。
大娘疑惑看着多出来的刘向,再次看向南汐,“这位该不会就是阮阮姑娘的未婚夫吧?”
刘向一头雾水。
事到如今,南汐只能把一切如实告诉大娘。
大娘听后,震惊、诧异看着他们,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大娘,是我们欺骗了您,你们现在赶紧离开这里,南宫府的人很快就会找上门的,我怕到时候会连累了你们。”
大娘慢慢接受了这些消息,苦笑着对他们摆摆手,“南宫府的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昨日还打伤了我家老头子,我不怪你们。”
“那就好。”
“只是我家大牛的病……”
南汐想了想,“我写一个方子,你们离开襄城后,找大夫看看,大夫就知道该如何为大牛医治,我还会另外写下两服方子,你们按照方子给大牛拿药、服药,大牛不会有事的。”
“好,那就有劳姑娘了。”
“该是我们感谢大娘你们一家才对。”
匆忙说了几句话,南汐就让大娘去收拾东西了。
半晌,等他们把行李收拾好,南汐又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大娘。
“大娘这些钱,你们拿着去了外地用。”
大娘一看银票,急忙把银票推回去,“我们不能要你的钱。”
“大娘,您就拿着吧!您若是不拿着,我们该不安心了。”
大娘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银票。
大牛依依不舍看着阮阮,似乎还舍不得离开。
见状,阮阮上前走到大牛面前。
“大牛,对不起,我之前骗了你,其实我……”
大牛露出憨厚的笑容,“没关系,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日,我很高兴,能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
“你别这样想,你们去了外地以后,等你的病好了,你就踏实娶了媳妇过日子,以后还会有更高兴的事。”
“阮阮,我……”
见大牛欲言又止,似乎有话相对她,阮阮问:“你想说什么?”
大牛鼓起勇气问:“我可不可以抱你一下?”
阮阮一愣,回过神来对他点点头。
大牛高兴抱了抱阮阮,很快就松开了她。
“谢谢你,阮阮,我会永远记得你。”
“保重!”阮阮道。
大牛对她挥挥手,就跟着大爷大娘离开了。
目送三人离开后,南汐笑着打趣阮阮,“没想到阮阮还挺招人喜欢。”
“别取笑我了。”
“大牛人老实,倒也不错。”
阮阮义正言辞道:“我是王爷的暗卫,一辈子都是王爷的人,绝不会嫁人的。”
南汐摇摇头,“没有谁是谁的附属品,你也应该拥有自己的人生。”
阮阮没接话。
“好了,这些事等回去再说吧!”
二人同时看向刘向。
刘向身上到处都是伤,看来在南宫府这段时日被折磨的够狠。
南汐来到他身边,说:“我身上只带了一些简单的伤药,我先简单给你包扎一下。”
“有劳南姑娘了。”
南汐一边给刘向包扎,一边问刘向,“南宫家为何要抓你?”
她以为按照南宫伯文多年前对南宫紫苑的手段,抓到刘向后会杀了刘向,可南宫伯文并未杀刘向,那就一定有别的目的。
提起南宫家,刘向立即变得咬牙切齿,还攥紧了双拳。
“南宫伯文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他就不是人。”
“他想做什么?”阮阮问。
“他想用我来逼紫苑妥协,交出所有的家产。”
“南宫伯文想要南宫紫苑的家产?”
刘向点头,“柳逸要复国兵马是肯定少不了的,招兵买马需要钱,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紫苑头上。”
刘向懊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起来也怪我,若是我没有落到南宫伯文手上,他们就不能拿我来要挟紫苑了。”
阮阮气愤道:“这个南宫伯文真是够不要脸的,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俩一个样。”
柳逸召集的燕国旧部里,原本是有有家的主,但南宫伯文发现了刘向的踪影,就抓走了刘向,打算用刘向要挟南宫紫苑交出家产。
柳逸招兵买马需要银子,他们自然不会嫌钱多。
这个南宫伯文为了帮柳逸复国,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那你在南宫府上见过柳逸吗?他的伤势如何?”南汐问。
刘向摇摇头,“我没见过柳逸,只是偶尔听婢女说起,柳逸的病很严重,南宫小姐日日都在为柳逸寻医寻药。”
南宫府确实一直在寻医,南宫依昨日买光了整个城内所有的药。
看来柳逸确实病得很严重。
柳逸因病迟迟不能去边城,燕国旧部就不会全部现身,她得让柳逸尽快好起来才行。
就在南汐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做时,阮阮盯着屋外惊呼出声:“有人来了!”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