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付家三代从商,不说是首富,那也好歹是家财万贯。”付轻语得意扬起下巴。
南汐轻笑一声,“那你们付家可真是了不起。”
付轻语摆摆手,“别提了,但凡我没有变成这副鬼样子,我这辈子在付家衣食无忧,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付轻语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
南汐拍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道:“或许你接受现在的自己,会好很多?”
“接受现在的自己?”
那就是让自己成婚生子,像个男人一样生活。
付轻语嫌弃摇摇头,不敢想象。
“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啊!”
二人对视一眼,互相长叹一声。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二人身边响起。
“微臣参见二公主。”
南汐和付轻语同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张峰。
看清说话人是张峰后,付轻语又疑惑看向南汐,“二公主!?”
南汐冲他尴尬笑笑,“等回头慢慢跟你解释。”
南汐倏然起身,笑着看向张峰,“原来是张大人,我打扮成这样,张大人都能一眼认出我来,真是好眼力呀!”
南汐出门来见付轻语习惯了男装,每次都是男装扮相。
“二公主说笑了,一个人的外貌能用服饰改变,但容貌是改变不了的,微臣一眼就认出了二公主。”
“真不愧是张大人。”南汐对张峰竖起大拇指。
“二公主谬赞了。”
“没曾想竟然在这里遇上张大人,真是太巧了。”
“微臣是奉女皇之命来这里采买一些东西,不日便要返回东漓了,自从二公主离开东漓后,女皇一直惦记着您,您若是得空,就随微臣回去见见女皇。”张峰道。
“我也很想念姐姐,等得空了一定回去探望姐姐。”
“好。”
“那我就不打搅张大人了。”
张峰笑着拱手,“好,那微臣就告退了。”
“张大人慢走,不远送了。”
二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张峰就走了。
目送张峰走远,付轻语疑惑看向南汐,“你怎么还成了二公主?”
“我曾帮过东漓女皇,她认我当义妹,我就成了东漓二公主了。”
付轻语对她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运气好,哪里像我这么惨。”
想到这些,付轻语的眼眶再度湿润了。
南汐没好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少来了,还是说回正经事吧!”
付轻语换回严肃脸,单手托腮沉思道:“这个张峰居然坦荡来跟你打招呼,难道是我猜错了,他不是燕国旧部?”
“你不是说他住在忘忧客栈嘛,你找个机会接近他身边的人打听一下。”
付轻语指着自己,诧异问:“你说让我去接近他身边人?”
“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我……”
南汐急忙打断他,“早日找出这些燕国旧部来,对你我都有好处。”
“我可不想因为付家谋反,我过不久就要被杀头。”
付轻语一本正经看着她,“那你呢?你为何要参与这些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
南汐忽然语塞。
除掉柳逸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抢回母亲的尸骸?
可那也不是她的生母,现在真正的南汐也回来了,抢回尸骸的人也该真正的南汐去做。
那她还有什么好掺和的?
她在这里的一切,原本就都是真正的南汐的,她好像忽然失去了坚持的理由。
见她不说话,付轻语凑近她问:“你在想什么?”
她对上付轻语的双眸,反问:“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去吗?”
“回哪里?”
“你说呢?”
付轻语睁圆双目,“你该不会说的是回现代吧?”
“嗯。”
书上、电视剧里也曾有穿越到古代,再重返现代的例子,他们也不是不能回去吧!
付轻语摇摇头,“我们怎么回去?就算要回去也不知道方向呀。”
付轻语对回现代不抱什么希望。
南汐自嘲笑笑,“我就想想,也没真想回去。”
“好了,我们还是先合计眼前的事吧!”
“嗯。”
南汐和付轻语商议后决定,付轻语在客栈找机会接近张峰,趁机弄清楚张峰到底是不是燕国旧部。
而南汐则继续留在南宫府,按兵不动等柳逸的消息。
双方谈妥后,南汐便返回南宫府。
付轻语刚进入客栈,就遇见了掌柜。
掌柜笑盈盈迎上去,主动和他打招呼,“付公子回来了。”
“嗯。”
“小人见付公子最近时常与一个男子来往,那男子是付公子的朋友吗?”
男子?
付轻语顿时想到了女扮男装的南汐,笑着对掌柜解释道:“他不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心上人。”
“……”
掌柜语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本公子喜欢男子,有问题吗?”付轻语问。
掌柜摇摇头,“自然是没问题了,全凭公子喜好。”
“那不就得了。”
掌柜不知该怎么接话,只是冲他尴尬笑笑。
他不再理会掌柜,径直上了楼。
…
南汐刚回到南宫府,就见南宫紫苑抓着一只信鸽走向她。
她一眼就认出了南宫紫苑手里的信鸽,心里不禁咯噔一声。
“南宫……”
南宫紫苑抓着信鸽站在她面前,冷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你听我解释。”
南宫紫苑拿出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你早就知道他要去东漓,为何不肯告诉我?”
“是他不让我告诉你的。”南汐如实道。
“你知道他去东漓南宫家有多危险吗?南宫伯文多年前就见过他,他会没命的。”
南汐耐心安抚南宫紫苑激动的情绪,“你不要着急,你先把纸条还给我,让我看看他说了什么。”
“南汐,你应该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你不该瞒着我的。”南宫紫苑眼眶泛红道。
南汐眉心紧皱在一起,很快意识到南宫紫苑的情绪状态不对。
难道刘向在东漓南宫家出事了?
“你先把纸条给我。”南汐催促道。
两行清泪从南宫紫苑眼角滑落,她泣不成声把纸条递给南汐。
南汐接过纸条后,看到纸条上面的内容顿时变了脸。
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