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汐三人都注意到了南宫珏的反应。
南宫紫苑追问:“你认识南宫伯文?”
“你、你说南宫伯文下毒害了你和你的孩子?”南宫珏反问。
“没错,就是他,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不敢忘记这个名字,就连他的模样也清楚刻在我的脑海里。”
话音落下,南宫紫苑将视线落在南宫珏身上。
仔细打量他后,南宫紫苑说:“你的眉眼和这个南宫伯文倒是有几分相似,他是你什么人?”
“他……”
“你们什么关系?”南宫紫苑又问。
“他是……”
南汐急忙打断南宫珏,对南宫紫苑说:“现在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你看南宫珏浑身都是伤,若是不及时医治的话,恐怕小命难保,到时候我们的计划就落空了。”
南宫紫苑瞥了南宫珏一眼,冷声说:“他就交给你了。”
“好。”
目送南宫紫苑走远,南汐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头看向南宫珏,“我刚才可是救了你一命,你该怎么谢我?”
“你、你救我什么了?”南宫珏不愿承认。
南汐走近南宫珏,“南宫伯文是你爹吧?”
“你……”
南宫珏一脸震惊望着南汐,动了动嘴唇,“你……怎么知道的?”
“从你的反应猜到的。”
南宫珏沉默不语低下头。
南汐蹲在他身边,一边给他处理身上的伤,一边说:“南宫紫苑最恨你爹,你若是告诉她,南宫伯文就是你爹,怕是刚才就死在她手里了。”
南宫珏没反驳她。
从南宫紫苑提起南宫伯文时的怒意来看,她的确会杀了自己。
“想要活命,就守住这个秘密,暂时不要告诉南宫紫苑。”南汐提醒道。
“你为何要帮我?”南宫珏问。
“因为我想与你合作。”
“合作?”
南汐处理好南宫珏身上的伤,倏然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想想你现在的处境,你除了能相信我,已经没人能帮到你了。”
南宫珏沉默不语。
“你爹是加害南宫紫苑和她孩子之人,她对你爹恨之入骨,你现在落在她手上,你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南宫珏很清楚这一点,他犹豫出声,“你想我如何与你合作?”
“把你和柳逸的联络方式告诉我。”
南宫珏抬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南汐勾唇笑笑,“你的小命都攥在我们手上,你是要小命,还是要保守秘密?”
“我……”
南宫珏犹豫时,轩辕离冷冷上前来。
他紧张看着越走越近的轩辕离,“你、你要干什么?”
“你说他啊,忘了跟你介绍了,他是我的兄弟,为人心狠手辣,最大的爱好就剖人心玩儿,你若是不乖乖合作,他大概会把你的心剖出来玩玩。”
南宫珏吓到脸色发白,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把身子一直往后缩,想要躲开轩辕离。
轩辕离一把拽起他的衣襟,作势就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
南汐无奈摇摇头,“他已经选中你这个玩具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南汐刚转身要走,就被南宫珏急忙喊住。
“你、你别走!我、我说。”
南汐满意回头,抱臂看着南宫珏,“说吧。”
“我爹说王子有伤在身,不便见人,我来到边城若是要寻王子,就拿着这块玉牌去边城的忘忧客栈,那里的人一看到玉牌就知道了。”
“玉牌呢?”
南宫珏看了二人一眼,坐起来开始脱鞋。
“你干什么?”轩辕离皱眉问。
“我拿玉牌给你们呀!”
南宫珏脱下鞋,把玉牌从袜子里拿出来,笑着递给南汐。
南汐有些嫌弃,好半天都没伸出去接。
她指着这东西说:“你把玉牌藏在袜子里?”
“我怕被人发现,所以就藏在袜子。”南宫珏笑着解释道。
“你这也太……”
看出南汐脸上的嫌弃,南宫珏又在身上擦了擦,再次将玉牌递给她。
她扭着头,捏着鼻子用两指接过玉牌。
“这块玉牌看起来很普通,你确定能联络到柳逸?”南汐问。
南宫珏摇摇头,“我没试过。”
“你没试过?那你来边城做什么?”
南宫珏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一脸心虚道:“我难得能离开我爹,一个人来边城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我自然不会轻易去联络他了。”
“那你在边城的这段时日都做了什么?又为何要住在南宫府?”南汐好奇问。
南宫珏面露难色,对自己做过的事有些难以启齿。
南汐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又问:“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南汐和轩辕离对视一眼。
“什么姑娘?”
“一个很漂亮的姑娘,姑娘说她家境贫寒,家中还有年迈多病的双亲需要照料,我一时心软就把自己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她,后来没地方住了,就只能住进南宫府了。”
想到这些,他不禁小声嘟囔起来,“早知道会被困在这里,我就不来南宫府了。”
说多了都是泪呀!
“后来呢?”南汐一脸八卦继续问。
“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姑娘了。”南宫珏失望长叹。
听到这里,南汐忍不住笑了。
南宫珏不满看向她,“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那个姑娘就是个骗子吗?”
“不可能。”
南宫珏义正言辞反驳,“她一定是照顾生病的双亲,所以才没抽出身来见我,等她能抽出身了,一定会来找我的。”
南汐憋着笑点头,“对对对,等她银子花没了,还会来找你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南宫珏气鼓鼓的,南汐笑得肚子都疼了。
轩辕离瞥了二人一眼,轻咳一声。
南汐立即变得一本正经起来,“你来边城就只做了这些?”
南宫珏点头。
南汐和轩辕离对视一眼,二人都觉得以南宫珏的智商,不会撒谎骗他们。
南汐收起玉牌,“好了,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吧!”
见南汐和轩辕离转身要走,他急忙喊住二人,“你们这就走了?”
“这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歇息了。”
说完,二人便走出了柴房。
二人离开柴房,走出没几步,就见南宫紫苑带着人等在前方。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