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像是跟你开玩笑吗?”轩辕离反问。
南汐不高兴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不满反驳,“我们早就说好了,你现在反悔有意思吗?”
“我不能让你一人去边城。”
“以初初目前的身体状况,她不能舟车劳顿跟我去边城。”南汐重申。
她不是不愿意他们去边城,只是在顾虑初初的身子。
“那就等初初的身子好些了,我们再一起去边城。”
南汐无奈长叹一声,“我们不能给柳逸造反的时间,你难道不明白这一点?”
轩辕离冷静反驳,“柳逸是燕国王子,只要他出现在边城,燕国之前的子民都会无条件追随他,他根本不需要时间。”
“那我早点去边城,也比在京城耽误强吧?”
“我已经派千影和阮阮先去边城了,他们会在暗中破坏柳逸的计划,为我们争取时间。”
“你……”
南汐一时语塞。
她白了轩辕离一眼,不愿和他多说,径直从他身边走开。
轩辕离转身看向她的背影,大声道:“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们都要跟你一起去边城,你以为那是你一个人的事,但我和初初却不这样认为。”
南汐没回头,继续走远了。
她来到前院,见鲁金水站在院内。
鲁金水倏然上前,“南姑娘,我们何时动身去边城呀?”
鲁金水的妻儿都在边城,他自然急着去边城和妻儿汇合。
“还要再等几日。”
“等什么?”鲁金水不解问。
“我女儿的病还未痊愈,我要等她好一些,才能启程去边城。”
鲁金水了然点点头,明白她的顾虑了。
“你若是着急的话,可以先去边城。”
鲁金水急忙摆摆手,“我不着急,我还是等着你,和你一起去边城吧!”
南汐勾唇笑笑,“你是不着急,还是怕我不帮你找回妻儿?”
“嘿嘿……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姑娘的眼睛。”
“回去准备准备吧!过几日就启程去边城。”
“好嘞。”
见鲁金水转身要走,她急忙喊住他,“等等!”
鲁金水疑惑回头看向她,“姑娘还有事?”
“我们离开的事不要告诉府内任何人,尤其是不要让离王知道。”
“这是为何?”
鲁金水在离王府住了一段时日,听说了很多和南汐、轩辕离有关的事,知道二人之间关系匪浅。
“因为不想让他知道。”南汐道。
鲁金水恍然大悟,“你是怕他担心对吧?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告诉他的,我这个人守口如瓶。”
“嗯。”
“那我走了。”
鲁金水走后,南汐去了南归酒楼。
回到京城没多久,又要再次离开,她也该和这些老朋友知会一声。
她走出离王府,走在京城大街上被一个男子拦下。
“你就是南汐?”
她皱眉警惕看向男子,“你是谁的?”
“我们老大请你走一趟。”
“你们老大是谁?”
男子趾高气扬抬起下巴,“让你跟我走就跟我走,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南汐没多问,索性跟着男子去看看。
她跟着男子来到一家小赌坊。
这不正是鲁金水之前来赌钱,欠下一大笔银子,她来替鲁金水讨公道,还把赌坊都赢了的那家赌坊!
说起来这家赌坊,现在是她名下的产业了。
她跟着男子进入赌坊,男子忽然停下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告老大。”
“嗯。”
片刻后,刀疤男领着一堆小弟走出来,赔着笑脸对南汐道歉。
“东家别介意啊!他们不知道您的身份。”
解释完,刀疤男把刚才那男子拽到南汐面前,“还不快给东家道歉!”
“大、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男子完全不清楚状况。
刀疤男咬牙切齿解释道:“这位姑娘是咱们赌坊的东家,我让你去请东家来一趟,你就是这样请的?”
“我、我不知道她是东家,我……”
南汐打断男子的话,“行了!找我来有什么事?”
“东家里面请。”
刀疤男恭敬将南汐请到赌坊后院的小房间,招呼她坐下后,立即殷勤给她倒茶。
“东家喝茶。”
她扫了茶水一眼,说:“茶就不喝了,有话就快说。”
“东家打算去边城,对吗?”
她警惕抬眼看向刀疤男,“你怎么知道?”
刀疤男自豪笑笑,“前不久有一些人半夜悄悄离开了京城,朝边城方向去了,东家前不久又恰好在寻这些人的下落,我猜想这些人去了边城,东家肯定也会去边城的。”
“你调查我?”
南汐看着刀疤男不悦起身。
刀疤男急忙摆手,解释道:“我们在京城混迹三教九流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我不需要调查你也知道这些。”
“你还知道些什么?”
刀疤男收起嬉皮笑脸,严肃走近她,“这就是我要找东家来的目的。”
“你发现了什么?”南汐问。
刀疤男暗暗搓着手,说:“自从东家赢了我这家赌坊后,我找人打听过东家,知道东家在城内还有好几处产业,我想……”
“你想威胁我?”
刀疤男急忙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让您给我们这个赌坊制定赚钱方案,赌坊挣钱多了,您的分红不是也多了嘛,你我都能挣钱多好啊!”
“我又不懂赌坊,如何给你们制定赚钱的方案?”
“东家就不要谦虚了,南归酒楼和临安药铺都是您起死回生的,您的赌术那么好,还说不懂我们赌坊?”刀疤男游说道。
南汐笑笑,“行!我回去想想,写好了再给你送来。”
“不用送来,我自己去取就行。”
“也可以。”
南汐:“现在能说正事了吧?”
“那些人在离开京城之前,曾大半夜神神秘秘运一口棺材。”刀疤男严肃道。
棺材?
“是金丝楠木棺材?”
刀疤男睁圆双目点头,“东家都知道了?”
“我只是看到过那口棺材,并不知他们要用这口棺材做什么。”南汐如实道。
“我知道。”
顿了顿,刀疤男继续说:“我的人暗中打听到,他们用那口金丝楠木装了一具残骸,和一具女尸。”
残骸应该是母亲的,那具女尸是谁?
“哪里来的女尸?”南汐问。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